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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與江在抽取丁恪異能的同時,也用腦電波對丁恪的大腦進行了高頻刺激,讓他的大腦退時兩年直接休眠。所以現在的丁恪不知道末日降臨,忘記了他們一路坎坷相伴,自然也不記得他們早已是親密無間的戀人的事實。
徐刻壓下心底的鈍痛,丁恪記憶倒退整整兩年,現在他說的事自己隱約有印象。
兩年前,他還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那時候他剛剛應聘到學校門口咖啡廳兼職,加上夜晚酒吧的兼職,他的生活充實且富裕起來。
其實那時候他媽媽已經在一個羊絨廠幹了好幾年,工資收入不錯,娘倆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酒吧的工資也不低,大學學費生活費完全自給自足。但因為丁恪總喜歡往咖啡店跑,他就動了跑那兒兼職的心思。
應聘很順利,因為之前在奶茶店做過兼職上手也很快。丁恪是在他兼職的第三天來的,他還記得當時丁恪看見他時滿臉憤懣與驚訝交織的表情。
不過這種表情很快就被漠視取代了,他給丁恪送咖啡的時候丁恪甚至沒有抬眼看他一眼,和咖啡店的老闆相談甚歡。
因為他也曾經在這裡做過兼職。
丁恪那段時間去咖啡店去的很勤,徐刻也清晰的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時間越來越長的視線,他心底是隱隱雀躍的。
丁恪對他的反感似乎也沒那麼強烈了,一天在他送咖啡過去的時候甚至聽到丁恪跟老闆吐槽「白瞎了那張臉,笑一笑你這店裡的營業額估計翻一倍不止」。
看到他過來,丁恪絲毫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被抓現行的窘迫,反而一臉挑釁的看著他。那時他放下咖啡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撐著桌面扯下口罩,對著丁恪露出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看到丁恪瞬間僵住滿眼驚艷,心情簡直像雨後春筍似的節節高升。
可是,事情很快迎來變故。徐與江也來了。
徐與江和方遲一大群人湧進來的時候他直覺自己這份工作就要沒了。
果然,在上了第二杯咖啡的時候方遲開始作妖了,說他們的咖啡不乾淨有頭髮,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從杯子裡挑出一根黑色短髮,和他的長短差不多。
徐刻做咖啡常規要求就是口罩和手套,所以出現頭髮這種事他無從辯白。那顯眼的頭髮就飄在咖啡拉花上,好像他跟個瞎子故意沒看見給他們端過去一樣。
徐與江就那麼淡然的坐著,隔著喧囂的人群注視著他,眼底滿是嘲弄與輕蔑。
老闆要他道歉。這種事說不清楚,監控看不清他們有沒有把頭髮放進咖啡里,糾纏不休對咖啡店沒什麼好處,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他梗著脖子堅持自己沒有做錯。
方遲一下子炸了,抬手把炙熱的咖啡潑了他滿臉,他被燙的怒罵一聲,老闆被嚇傻了,急忙找毛巾給他擦,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焦瞿跟前的咖啡奪了過來,方遲幾人臉上滿是恐懼與愕然,他的手卻被一隻力氣更大的手阻止了。
「幹嘛呢?」丁恪沉著臉問他。
他轉過頭,待丁恪看到他臉上黑白交織的咖啡漬的時候,視線掃了一圈停在了方遲臉上,「你乾的?」
老闆跑到丁恪身邊嘀嘀咕咕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方遲嗤笑一聲:「媽的,還想潑老子,老闆,你這員工素質太低了吧,這樣的人你也敢雇,不怕把店賠光啊?」
他話里的威脅意味太明顯,老闆本就不愉快的臉色更加難看。
丁恪卻在這個時候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他從自己手中抽走了咖啡杯,反手潑到了方遲臉上。
耽擱了一會兒,咖啡已經不如他被潑那杯那麼燙了,但潑的滿頭滿臉的狼狽卻是和自己如初一轍。
徐與江有些難以置信,噌的站起,「……丁哥?」
方遲瞬間暴怒要撲過來,「姓丁的,你他媽找死嗎?」
焦瞿攔住了方遲,丁恪悠悠抽了一張紙擦手,「我記得我說過吧,這個咖啡店不許任何人來搞,方遲,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把戲,你自己下作,別他媽給與江的名聲沾染污點。」
眾人表情空白,徐與江的表情最難看,丁恪大概不知道,這群人裡面最陰險毒辣下三濫的就是那個他眼中潔白無瑕的小王子了,要不是他授意他們來折騰他,方遲這些人估計根本不屑多看自己一眼。
徐與江他們最終還是安靜離開了,老闆和丁恪道謝,丁恪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臉上泛起火辣辣的灼熱感,徐刻走到衛生間隨意用冷水撲了幾下,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換衣服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換自己的衣服還是換乾淨的工服。這份工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幹下去,因為徐與江這群人是京城家喻戶曉的二世祖,尋常百姓家都不會想和他們結怨,老闆要是怕事辭了他也情有可原。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還是換上了乾淨的工服,怎麼也得站好最後一班崗不是嗎?
可剛換完衣服,扭頭卻看到了神情莫測的丁恪。
「……你怎麼在這兒?」
「……哦,那個、這個給你。」丁恪揚了揚手裡的袋子。
徐刻揚了揚眉,沒有接,「什麼意思?」
「你臉燙傷了,」丁恪指著自己的臉,「這是燙傷膏,燙傷還是要好好處理的,搞不好要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