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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衛東不依不饒,「從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有莫名其妙的敵意,請問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你了嗎?」
樊覃轉身要走,卻被仇衛東一把拉住,緊緊抵在門上,「今天不說清楚不許走!」
樊覃猝不及防被推在門板上,還沒來的及反應,驟然感覺到仇衛東雄勁的力道壓了過來,胸口悶痛一下,他不爽的抬膝估摸著仇衛東的肚子頂了過去。
仇衛東反應神速,一把攬住樊覃的腿,身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樊覃悶哼一聲。
「喂,你這是要給我斷子絕孫?」
樊覃沒料到仇衛東那麼高,自己抬膝居然險些頂到人家要害,但現在這種時候,輸人不輸陣,他痞氣的挑了挑眉,「允許你對殘疾人士偷襲,就不允許我反擊,這是什麼道理?」
仇衛東失笑,手下力道微松,問道:那你解釋解釋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你每次見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樊覃皮笑肉不笑,「你大概不合我眼緣!」
然後趁著仇衛東不注意,一把將人推開。
這話純屬瞎扯淡,盲人有他娘什麼眼緣?仇衛東都被他氣笑了。
同一時刻,徐與江和丁恪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丁恪發現客廳里的兩人氣氛詭異,問道:「你們怎麼了?」
「他說……」仇衛東搶答。
「沒事,」樊覃截胡,「我們剛剛隨便聊了聊。」
「……」丁恪看著神態自若的樊覃,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精彩內容。
「聊的挺愉快,仇隊長公務繁忙,下次再聊,慢走不送!」
「嘭!」丁恪房間的門被甩上。
仇衛東見鬼了似的,在門外拍門,「喂,我事兒還沒說呢!」
不一會兒,徐與江滿臉笑意的開門,「仇隊長,進來吧。」
仇衛東看著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的樊覃,氣的七竅生煙。
「仇隊長,我們準備明天啟程,你覺得怎麼樣?」
「……呼,」仇衛東長吁一口氣,安慰自己正事要緊,「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臨鄴城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我們的確該啟程了。」
「那就明天,」樊覃一錘定音,「再耽擱下去,南安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仇衛東插話,「那徐刻呢?你們聯絡上徐刻了麼?」
徐與江掀了掀眼皮,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打從心底不希望徐刻這麼快回來,最近他一直在和方遲計劃著怎麼重新讓丁恪回到自己身邊,那天從城牆掉落是個試探,後面他還有後手。
徐刻這個時候回來,事情就難辦了,以丁恪那個尿性,肯定又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徐刻。
「沒有,但他會追上來的。」丁恪道。
仇衛東以為他們有什麼獨特的聯絡方式,也不追問了。
明天就要出發了,準備的事情比較多,幾人兵分幾路,仇衛東和蚺蛇幾人補充物資,忙的腳不沾地。
樊覃帶著洲洲去告別周福生,周市長已經無法再回應一句話,只殷切的望著樊覃,無聲的祈求著他保護自己最後的牽掛。
洲洲泣不成聲,稚嫩的聲音一遍遍喚著「爺爺」兩個字。
與此同時,臨鄴城外的百頃巨藤開始枯萎,進化喪屍見時機已到,驅動自己困住的成千上萬的喪屍圍攻臨鄴城。
可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除了零零散散晃蕩來的幾隻喪屍,再看不到一隻喪屍,更沒有那些戰鬥力爆表的軍人喪屍。
進化喪屍不甘心,再次仰天怒吼,發動召喚,可是除了周圍燥雜寥寥的幾個喪屍,竟然再沒有一隻喪屍。
進化喪屍怒不可遏,極速朝著臨鄴城新建的城防牆衝過去,卻腳底打滑,狠狠摔個狗吃屎。
「放火!」
城牆頂上傳來冷肅的命令聲,民兵手中火把兜頭而下,那隻自認為勝券在握的進化喪屍和他寥寥無幾的喪屍軍團悉數湮滅在熊熊烈火中。
一個多小時後,城門大開,丁恪和徐與江帥眾衝鋒在最前線,小客一掌一個,給那些沒死透的喪屍補刀,徐與江速度異能提速到極限,遊走在喪屍屍體之間,尋找奄奄一息的喪屍。
丁恪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游弋,最終落在一個年輕的喪屍身上。
在城牆上他看的清楚,這是一隻力量型進化喪屍,要不是踩到了事先鋪下的瀝青,估計幾拳能給城牆破個洞出來,畢竟臨鄴城的城牆工防工程趕得急,做的外強中乾,應付普通喪屍綽綽有餘,而面對這種進化喪屍就有些吃力了。
這隻喪屍居然沒死,他的雙腿到膝蓋處已經焚為灰燼,而上半身卻完好無損,而他的周圍被燒死的喪屍顯然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看來是這些喪屍保護了他。
丁恪興趣盎然,小客碩大的身軀擋在前面,其他人都看不到這裡的情況,丁恪問他:「你是進化喪屍,聽得懂我說話麼?」
喪屍:……
丁恪仔細觀察著他,這喪屍看起來年歲不大,三十歲左右,身上穿著整齊的休閒服,比起其他衣衫襤褸的喪屍簡直算得上講究。
而且他發現這個喪屍的眼睛不是那種灰白的瞳仁,而是猶如點漆般的墨黑。
要不是他膚色青白呈現出來的死氣,簡直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丁恪有些激動,這就是徐刻異變成喪屍之後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