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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蚺蛇扯了扯眼鏡蛇的袖子。
「然後……」說到這裡,眼鏡蛇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昏睡不醒的自家隊長,「我異能有限,只能先把樊先生被損壞的心臟救好,馬不停蹄往回趕的途中遇到了樊先生的人。」
「老大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我把人送到人家車上,明明那麼在意人家,自己危在旦夕也要看到人家平安。可等人醒了,他不趁機刷好感,反而刺撓人家。你說這樣,樊先生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感情呢?」
「哎!」感情問題是蚺蛇的知識短板,無奈的撓撓頭,「老大平時挺直來直去的啊,怎麼一遇到那個小白臉,他的想法就山路十八彎了?」
兩人嘀嘀咕咕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默默離開了。而床上本該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人,一雙眸子卻鋥亮的瞪著天花板。
山路十八彎啊!
可是,該怎麼辦呢?
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某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也了解那人對一個不值得的人一往情深的專情。所以在揭開焦雄那見不得光的一面之前,他能做的只有用這種九曲十八彎的方式守護著那個小笨蛋。
那張單薄的身子已經很辛苦了,他捨不得再讓他多一分苦惱。
【作者有話說】:插播幾章他兩的前世番,主角的番要放在最後。
鴿了好久,抱歉,實在是事情太多了,非常對不起喜歡喪屍男友的寶子們,這次一定不斷更,一路暢通到結局。
第七十九章 被逼婚的鳳鳳……
丁恪不是個貪睡的人,末日前他的標準作息都是晚十早六,但現在,窩在徐刻的懷裡都睡到日上三竿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徐刻的超低體溫並不是那種死人的溫度,他的身體只是和烏龜這種壽命極長的動物變得一樣,代謝慢,血液流速低,當睡覺的時候,體溫會適時調節為一個恆溫的舒適溫度,所以每每總讓人樂不思蜀,不想自己一個人睡乾巴巴的被窩。
丁恪懶懶的抬了抬胳膊,看著近在眼前的人覺得恍如隔世。
如果是兩年前,給他十個腦袋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徐刻睡在一個被窩裡呼吸纏繞,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當初一眼看中的小帥哥,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徐刻睜開眼,入眼就是丁恪傻樂的笑臉,不禁莞爾,摸了摸對方明亮的眼睛,「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太久違了。」
徐刻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裡,「那再睡會兒。」
「不了不了,」丁恪翻身就起床,「快中午了吧,沒人來叫我們起床麼?」
「……」徐刻跟著起身,「不知道。」
丁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喪屍五感靈敏,別說這樓里,就是院子外有人走動都逃不過徐刻的聽覺才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徐刻唯獨不應該給出這麼模稜兩可的答案來。
徐刻剛好背著身穿衣服,沒看到丁恪的神情,徐刻把太郎從空間裡提了出來,昨天太郎跟所有人都打過照面,不能一直呆在空間裡。
三人一起下樓出門,今天丁恪打算去找找猛子,順便打聽一下村裡的情況。
兩門剛出門口,就碰到了在院子裡頤指氣使讓丁鳴鳳幹活的馮艷。
「哎,那個拐角,那邊,」馮艷抓著一把瓜子,邊吃邊吐,「對,女孩子就是要學會這些家裡家外的家務活,你勤快一點,過去以後婆家也待見你一點,婆家待見你了,龍龍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我和你爸才能不挨餓受凍。」
丁鳴鳳擰著眉打擾著院子裡的樹葉,充耳不聞,儘管她已經接受命運的安排,在末日這樣明天不知道和意外哪個先來的環境裡,不如委曲求全,給家人謀一份安穩,但天天被馮艷張口閉口都是如何低三下四的討好那個幾乎和自己爸爸一樣大的男人,她就忍不住心寒。
她也是媽媽的孩子,為什麼她可以這麼狠心,為虎作倀的把她往火坑裡推,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誇誇其談以後得美好願景。
「鳳鳳!」一聲怒喝從屋裡傳來,丁鳴鳳身子一怔,抬頭看著大步流星走來的丁恪。
「大哥……」
馮艷嚇了一跳,看著丁恪身後抱著孩子的徐刻,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個男人的視線掃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抹了一遍脖子一樣。
「走,跟哥出去一趟。」
「去哪兒?」馮艷眼睛一瞪,「村子裡不允許亂晃,村裡有許多捕喪屍的陷阱,小心一腳踩進去一命嗚呼。」
丁恪挑眉,「你還有擔心我的時候,真是讓人意外。」
「誰擔心你,我是怕你連累我的寶貝女兒,你去可以,找柱生帶你去,鳳鳳忙著呢!」
「忙什麼?」丁恪似笑非笑,「忙著聽你洗腦讓她以未成年身份去給你換榮華富貴?」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馮艷被丁恪一語道破心思,臉色頓時漲成紫紅,「我給你說,你不明白情況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末日裡,柴米油鹽哪個來的容易?馮艷自認為沒錯,要不是龍龍異能突出,他們別說他們幾個,就裡面那個窩囊廢早就一命歸西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這也就是現在世道亂,沒人管,放在以前你這是犯法,要有網絡輿論,你看全國人民的吐沫星子會不會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