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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丁恪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安排有什麼問題。
「我睡沙發!」笑了半天樊覃才道。
「你受傷了,還是睡床吧。」
「不,我睡沙發,我得潔身自好。」樊覃說這話時他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什麼潔身自好?」丁恪懵逼的問,跟徐刻睡怎麼就不潔身自好?
樊覃無奈的瞪他一眼,「我為我男人守身如玉行不行?」
遲鈍成這樣,某人這幸福生活遙遙無妻啊!
「噗!」丁恪一噎,剛喝進嘴裡的水盡數噴到了徐刻身上。
「啊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恪臊的老臉通紅。
「沒事。」
徐刻接過毛巾,修長的手指不知是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連丁恪的手都包住了。
丁恪視線定格,徐刻這才像是沒發現一樣,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動,握住了毛巾,「抱歉!」
「啊,沒事,」丁恪腦袋冒煙,感覺徐刻手碰過的地方像塗抹過辣椒醬一樣,火辣辣的。
偷偷瞄了眼徐刻,發現人家一本正經的在擦拭衣服上的水跡,丁恪抿了抿唇,暗罵自己一句不正經。
為轉移注意力,丁恪才對樊覃說:「對了,你認識焦雄麼?」
「認識,」樊覃風輕雲淡地說:「我男人!」
……?什麼玩意兒?
「……開玩笑的吧?」丁恪難以置信,焦雄可是有名副其實的女朋友的好吧,都一年多了。
「真的!」樊覃很認真,「我們都有肌膚之親了。」
……!!!
這是可以這麼堂而皇之說的麼?
樊覃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他讓你們來找我的?」
「啊……嗯!」丁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哼,就知道他不是那種提了褲子不認帳的混蛋!」
丁恪有些崩潰,還真是不把他們當外人啊!
話題沒再進行下去,小丫頭洗漱出來後,跟樊覃說了句話就去睡了。
丁恪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又想起白天時樊覃給展示的兩條傷痕累累的胳膊。
「洲洲是你救回來的孩子?」
「不算是,」樊覃從褲兜摸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她是和她姐姐逃到地堡來的。」
還真有地堡?丁恪詫異。
地堡其實就是焦雄他們家新購置的一個酒莊的酒窖,酒莊空曠,末日爆發時,樊覃就躲進了地堡里。
反正他儲存下了三年吃喝的物資,足夠等到焦雄來找他。
但是,末日爆發,沒等到焦雄,先等來了洲洲姐妹兩。
「我把她們放進了地堡,當天晚上我就發起了高熱,地堡里沒有退熱藥,洲洲姐姐出去找藥的時候碰到了那幾個畜生。」
樊覃臉色驟然變得痛苦而狠絕,像是又回到了那個讓他背上沉重孽債的夜晚。
丁恪臉色也變得難看,從洲洲的樣貌就看的出來,她姐姐定然是個美人坯子。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姑娘,碰到一群人面獸心的畜生,結局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事情的悲慘遠不止如此。
被折磨了一遍的女孩明明已經奄奄一息,卻在一輪結束的時候被張鋒用異能治癒。
她一次次感受著自己身體被撕裂的恥辱和痛苦,就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望。
【作者有話說】:因疫情封城,小區周圍都是風險區,希望大家做好防護,對病毒別掉以輕心。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洲洲姐姐趁著幾人酣然入睡逃了出去,但怎麼也想不到,她一夜未歸,心急如焚的洲洲竟然獨自跑出去找她了。
「後面的事,我不說:你們也猜到了。」樊覃疲憊不堪的抹了把臉,「洲洲孩子心性,單純的相信了那幾個人,被抓了,她成了這些人威脅她姐姐的把柄……」
當那幾個人一刀刀劃在洲洲身上時,十三歲的小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險惡,也知道了他們那些淫詞穢語是究竟想幹什麼。
刀鋒無情的劃開她的皮肉,她淚如雨下都不敢叫一聲疼,她怕姐姐來救她。
他們差點沒放干她的血,身上鮮血淋漓沒一塊好肉,張鋒又用異能把她救回來,她的眼裡只剩下一片血色。
迷迷糊糊中她只聽到張鋒說什麼實驗出來了,致命傷一天只能一次,輕重傷可以救三次……
哦,原來他們在拿自己做實驗啊!那結果出來了,她是不是終於能解脫了?
解脫最終還是解脫了,她姐姐還是來了,可是張鋒他們出爾反爾,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意識渙散間她聽到了姐姐悽厲的謾罵和慘叫,洲洲只覺得心如刀絞。
「是我救了她,她姐姐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進去之前吃了喪屍肉。」樊覃一字一句如鯁在喉。
所有人都垂著眼,氣氛低沉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本來是正常孩子的體格的,那一夜之後,我接到她的時候,她就跟縮水了似的,一下子變成了六七歲的模樣,記憶一片混亂,智力也就只有了六七歲的樣子。」
洲洲忘記了姐姐得死,也忘記了姐姐這個人。
「這幾個畜生!」丁恪咬牙切齒。
徐刻蹭的一下起身,樊覃若有所感似的,問他:「幹嘛?」
「睡覺,補充體力,」說著還一併拉起了丁恪,「明天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