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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鋒陰謀得逞,裝作惋惜的樣子,誰知丁恪這一下居然沒下死手,這回他是真的惋惜了。
要是安雪死了,他就又是隊伍里獨一無二的治癒系異能者了,他也不必這麼戰戰兢兢提心弔膽的憂慮自己有朝一日被人替代,要知道樊覃還在他脖子上懸著一把刀呢!
「啊啊……好疼,好疼……」
安雪捂著脖子痛呼起來,她淚流滿面,鬆了松雙手,看了下手上並沒有血跡,但脖子上卻瞬間留下兩個青黑的圓印,甚至還能隱隱聞到皮膚燒焦的味道。
「要還的東西有點多!」
安雪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丁恪,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丁恪這個死基佬給她這一下是為了什麼。
「怎麼,不喜歡?」丁恪嘲諷道:「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應該聽說過吧?」
安雪脖子上的青黑燒傷很快褪色,變得青紫然後淡青,最後消失不見,治癒系異能者自愈能力一絕,這點兒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丁恪「嘖」了一聲,意猶未盡的看著她雪白修長的脖子,「安雪,在我這有再一沒有再二,再有下次,我給你脖子上燒個洞,希望你也能這麼快痊癒。」
安雪目光驚縮,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她相信丁恪不是開玩笑的。
她雖然是治癒系異能者,自身自愈力很強,但是,她更是一個身嬌體軟的女孩子,她最怕疼了,剛剛那一下,她已經疼的快暈過去了,她不敢想像脖子上燒個洞得有多疼。
安雪嚇得哆哆嗦嗦涕泗橫流,丁恪剛剛那種駭人的目光是一個雄性動物對一種熱愛的東西獨占欲作祟時特有的表情,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敢再次動撩撥徐刻的念頭,丁恪一定會給她脖子上燒個洞。
丁恪雖然余怒未消,但也知道分寸,收了電流,轉身離開。
徐與江示意方遲留下,急忙跟了上去。
「丁哥,剛剛你說徐刻的進階被打斷了?什麼意思?那……那徐刻呢?有沒有受傷?異能有沒有受影響?」
他一直對徐刻的空間異能很覬覦,但異能這種東西想搶也搶不走,事到如今,只能盡力拉攏,要是徐刻真的進階受到影響,原有異能不受影響還好說,要是受影響了,那他也不用再浪費心血了。
丁恪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幽幽的看過來,「與江,你到底關心徐刻,還是關心徐刻的異能?」
「丁哥?這……」徐與江停下腳步,「丁哥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關心徐刻,那我可以告訴你,徐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丁恪定定的看著他,「如果你關心他的異能,那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因為他離開了。」
徐與江一頓,離開了?
事情發展的匪夷所思,徐刻不是粘丁恪粘的跟個牛皮糖一樣麼?怎麼會突然離開?
丁恪沒給他更多解釋,已經走遠。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他身心俱疲,急需要大夢一場緩解緩解。
徐刻說了,他一定會回來,他讓自己等他。
而另一頭,方遲的眼睛落在安雪波濤洶湧的駝峰上,目光赤裸而痴迷。
末日開始後,他們每天都是在馬不停蹄的逃亡,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方遲眼神意味不明,俯身紳士的把安雪扶起來,「別哭了,我看看,還疼麼?」
方遲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安雪愣了一下,她和徐與江隊伍的人接觸不多,因為自己異能等級高的原因,她把起點就定在了徐刻身上。
但接連在徐刻身上碰壁,又被丁恪大庭廣眾教訓了一頓,她難過的恨不得大哭一場,現在難得有個人憐香惜玉,安雪頓覺心中的無限委屈再也憋不住了。
「疼……」安雪美目顧盼生輝,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方遲喉結上下滾落,輕輕把人攏進懷裡,兩人幾乎親密無間,那圓潤的玉蒲擠在方遲胸口,霎時給他點起一把火。
張鋒早已識趣的退了出去,他也是男人,知道方遲今天想做什麼,他略帶嘲諷的笑了笑。
安雪異能等級的確比他高,但目光腦子卻不太好。
一開始就把目光瞄準了徐刻這個死基佬,還好死不死的跑去給人家徐刻認準的正主挑釁,這不是妥妥的腦殘作死小能手麼?
結果被丁恪出手收拾了吧,張鋒嘆息一聲,萬分可惜,「要是丁恪下手狠點兒,直接把人轟出去多好。」
張鋒自言自語完又笑了起來,「不過被方遲收了更好辦,這樣接下來,收拾她可就太容易了。」
方遲那人可不是良人,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張鋒看得出來,方遲這人生性涼薄,是個十足的薄情寡義之輩,安雪想把方遲當跳板,殊不知,方遲只把她當不要錢的泄火桶呢!
隔天一早,紅彤彤的朝陽剛在地平線冒了頭,丁恪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丁恪睡眼朦朧的從臥室里爬出來,一開門就見徐與江衣著精緻的站在門口了,手裡端著一份熱騰騰的包子和粥。
「丁哥,早!」徐與江聲音溫純,像是餘韻綿長的酒,表情也一絲不苟,絲毫看不出不高興的模樣。
這樣的徐與江讓丁恪覺得陌生,印象中徐與江是個非常任性的人,每次自己把人惹毛了,少說都得十天半個月不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