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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道:「是的,徐隊長,我和我哥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離開您的隊伍。」
徐與江沉聲道:「能問下為什麼麼?」
「呃……」柳明支支吾吾,徐刻給他的說辭,看著面沉如水的徐與江,他一時說不出來。
「良禽擇木而棲,你和你的隊伍太菜了,我們退出!」
丁恪:……怨氣深重!徐與江這算是受了無妄之災了麼?
柳青:……第一句已經殺傷力一百了,第二句簡直烈火烹油,他感覺徐與江要殺人滅口了!
徐與江的確臉色僵硬,眼底冒出熊熊怒火,「你說什麼?」
「你聽到了!」徐刻冷漠回答,然後和柳明回房,「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丁恪:……完了,真生氣了!
夜幕徐徐降臨,最近芙蕖市的人們發現困擾了他們一個多月的食腐鼠害,居然完全沒有動靜了,夜晚的時候,人們也能放心的出來溜達了。
丁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荒蕪的景色,煩躁的撓撓頭,下午徐刻生氣了,徐與江走後他去敲門,是那個扮他弟弟的柳明出來回話的,說什麼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還讓柳明進去!」
一腳踢開腳邊的垃圾桶,怒火蹭蹭往上躥。
他還記得徐刻回來後第一天在臨鄴城城牆工防那裡見到徐刻時,這人毫無芥蒂的讓柳明抱他,還扔下受傷的自己就那麼離開了。
丁恪心裡吃味的冒酸泡,他相信徐刻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但是又想到這人也不是那種隨便和別人親近的人,之前安雪三番五次勾搭,徐刻哪次不是斬釘截鐵的拒絕。
老話常說關心則亂,說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這種情況。
他一個人矛盾重重的胡思亂想,全然沒注意到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到底什麼意思?」
「那個柳明……」丁恪咬了咬指甲,「長得是挺好看的,白生生的,盤靚條順……」
玻璃上投射著一身腱子肉,寬肩長身,皮膚黝黑的男人,沒有一處符合gay圈一眾男人對受的審美,更加難受了。
心裡像被塞了團棉花,丁恪無處發泄,又踹了一腳無辜的垃圾桶。
「欸,我要是不來,你今天是打算給這個垃圾桶來一次五馬分屍?」
驟然響起的聲音把丁恪下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後他又囧的要死。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刻動了動腳,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在你說需要休息還讓柳明進去的時候。」
「……」無地自容!「媽的!」
「柳明長得好看?」
「……」
「白生生?」
「……別說了!」丁恪臉皮發燙,慶幸現在是晚上,否則自己這臉一定黑紅黑紅的!
「盤靚條順?」
「……」丁恪真的想死!太尷尬了。自己也是有病,明明一個人心裡念叨就行了,叭叭出來幹什麼啊!
徐刻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不大的房間,幾步就跨到他眼前了,丁恪臊的眼睛沒地方放。
徐刻欺身向前,丁恪忙不迭往後退,但後背緊貼窗戶了,退無可退。
徐刻的雙手突然撐在他肩膀兩側,他的額頭幾乎要貼住他的額頭,那雙盈著幽深潭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丁哥,你吃醋了?」
【作者有話說】:來晚了,不好意思。
第六十二章 離開……
丁恪低著頭,耳根都滾燙一片,但他還是悶聲應了,「嗯!」
他吃醋吃大發了,「你們……怎麼回事?」
徐刻看著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丁恪的耳垂,從重生回來後,他沒叫過丁恪幾次哥,畢竟自己多活十年,心裡年齡的成長,讓他覺得現在的丁恪更像小孩兒。
不過丁恪顯然挺喜歡他叫他的。
「丁哥,我和柳明沒什麼,他救過我,後來想跟著我,我把他當朋友,我對他沒別的心思。」
「他白不白、好不好看跟我沒關係。」
徐刻的話有安撫人心的魔力,丁恪心底的鬱結散開,慢慢抬起頭,解釋道:「下午的時候,我和與江是在說離開的事,他想讓我等他,我拒絕了,你別誤會。」
「嗯,」徐刻看著他,「我一開始是生氣了,但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
「害怕!害怕你們舊情復燃。」
丁恪急忙搖頭:「不會的,我早就說過,我和他沒可能了。再說了,我……我現在喜歡你,我不會朝秦暮楚的。」
這話說的有些害臊,後面的重要內容甚至低若蚊蠅。
徐刻眼睛霎時鋥亮,又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丁恪不是那種性格內斂的人,喜歡這種事第一次說的時候或許還有些害臊,但說完之後就豁然開朗了。
他很明確他們是互相喜歡的,藏著掖著不是他的風格。
丁恪大大方方,笑的張揚:「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跟我搞個基?」
徐刻抿著唇,鄭重其事的說道:「好!」
這句喜歡他等了好久好久,縱橫兩輩子,他也只能像個懦夫一樣,等著這人親口承認喜歡他。
不是他不肯告白,而是丁恪這人實在太長情了。
這人喜歡了徐與江那麼久,甚至在被徐與江背叛後還沒有撕破臉,上輩子也一直不離不棄的追隨徐與江,足以證明徐與江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是舉足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