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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還分等級?
徐與江也一臉惋惜,他在陵城的朋友不少,可在末日後進化為異能者的卻寥寥無幾。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自己父親手下的大熊,竟然只有焦雄與方遲是異能者。
焦雄說是力量型異能,和大熊差不多,但等級在大熊之下,他沒有大熊那麼恐怖的力量。
不過人家焦家在京城有靠山,焦雄他爹媽可是京城裡地產的龍頭老大,斷然不會依附於他,對他來說只能說是一條助力,卻不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他還記得,邵陽來之前就曾和他說過,他爹邵東海的部隊裡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病倒了好多兵蛋子,都是高熱昏厥,當時他只以為有什麼食物中毒或者陰謀論一些,是間諜搞鬼。
後來末日爆發後,焦雄和方遲接二連三出現這種情況,他才察覺到這裡面可能得關聯。
丁恪腦海里思緒電轉,就見徐與江狀若無意的問道:「丁哥,你有沒有進化出異能?」
丁恪眉頭微挑,然後失望似的搖搖頭:「沒有,如果我進化出了異能,也不會和徐刻這麼狼狽不是?」
丁恪不知道徐與江在打什麼主意,但打從他在徐與江生日那天被徐與江拒絕之後,他就幡然醒悟了,徐與江和他不是一路人,縱使他再契合自己的審美與標準。
徐與江一愣,臉色肉眼可見的僵硬,半晌才扯了扯嘴角,眼神微微向門外飄去。
如果丁恪不是那個身懷異能的人,那就是那個傢伙了!
十幾分鐘後,丁恪終於從徐與江那邊脫身了,出來後他黑著臉直接就朝徐刻走去。
徐與江後來又拉著他東扯西拉的聊了半天,簡而言之,就一句話想讓他們陪他先去京城,儘管他回絕了,但看徐與江的意思,怕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得和徐刻商量一下,儘快離開這裡了。
可丁恪出來轉了一圈,都沒見到人。
「怪了,人哪兒去了?」
剛好焦雄從不遠處一個帳篷晃悠出來,晃晃悠悠,脖子上還搭著一條白毛巾。
丁恪忙迎上去:「雄哥,你見徐刻了麼?」
「徐刻?」焦雄視線逡巡一圈,「沒有。」
一聽這話,丁恪立刻緊張了起來。
徐刻因為徐與江的關係,和徐與江這邊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是針尖對麥芒的關係,其中,尤以方遲為最。
方遲嘴毒,每次見了徐刻都要刺撓徐刻兩句,甚至在徐刻參軍前,明里暗裡都受過這位爺的不少霸凌。
雖說現在在丁恪心目中覺得徐刻牛的一批,但剛剛徐與江也說了,方遲進化出了速度異能。
這他媽就相當於文里頂級武者和初級築基選手的較量,哪怕這個修仙者在同等級里是個菜鳥,人家也分分鐘虐菜好不好!
顯然,在丁恪的認知里,徐刻就是那個牛批卻沒能進化的「頂級武者」。
丁恪正要再說什麼,突然一輛軍需車後面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二人相視一眼,朝著聲音方向奔去。
「操!再給老子牛啊!」
丁恪剛從車尾冒出頭,看到的就是方遲一腳踏在徐刻胸口,臉色猙獰的罵罵咧咧。
媽的!
丁恪怒從中來,一個助跑,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方遲好歹是進化出異能的異能者,反應非常人可及,猛然一個側身,避開了自己的要害。
但緊接著,丁恪橫掃過來的鞭腿卻實打實抽在了方遲的腰腹上。
「丁恪,你他媽……」
方遲捂著肚子,臉色刷白。
丁恪卻看都沒看一眼,趕忙回身把灰頭土臉的徐刻扶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徐刻臉色也有些發白,身上有好幾處明晃晃的腳印,看的丁恪腦門兒上的青筋直蹦。
「怎麼回事兒?他為什麼動手?」
徐刻低垂著頭,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臉色平靜的搖頭。
徐刻沒說話,一副受了委屈卻寧願息事寧人的態度,丁恪有些心疼的也幫著他拍土。
可那頭的方遲卻不幹了,「徐刻,你他媽個大男人裝什麼兩面三刀啊?」
剛剛他好端端在這兒坐著,誰知道徐刻這個不長眼的偏偏也要坐在這邊休息,趕都趕不走,最主要的是,不止趕不走,這孫子還嘴賤的找茬。
還他媽字字句句往人傷口上戳,這不他媽欠揍嗎?
「你說誰兩面三刀?」丁恪眯著眼,臉色不善,「誰能有你兩面三刀,過去幾年一邊和我這兒示好,一邊又和與江挑撥離間,誰他媽能有你兩面三刀的徹底。」
「方遲,過去我不提,是不想與江處在中間為難,你真當別人都傻,就你聰明?」
丁恪這番話說的直白,就差白紙黑字題個匾掛在方遲頭頂,指向性一百的告訴所有人,這位才是兩面三刀典型代表了。
方遲臉色憋的通紅,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方遲,看在過去認識了幾年的份兒上,這次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丁恪頓了頓,「沒有下次!」
冰冷的眼神,滿含殺意,看的方遲後脖頸一緊,眼神虛張聲勢的瞪回去,嘴巴卻抿著一條線敢怒不敢言。
說完,扶著徐刻就走。
這破地兒事多還人糟心,早點離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