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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丁恪天還摸黑就起床了,他獨自跑到隔壁的空房間,準備摸索一下自己的異能。
只是,他剛起身穿衣服,徐刻跟著起來了。
「丁恪,幹嘛去?」
徐刻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裡一片清明,沒有丁點兒朦朧睡意,就跟一晚上沒睡一樣。
「……,」丁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我其實也有異能,但我不知道我的異能不太對,所以我一直沒說。」
「嗯,什麼異能?說來聽聽。」徐刻平淡的說,視線悄無聲息的落在丁恪毫無所覺被握著的手上。
「就我還不太會使用,」丁恪緊張的撓頭,「我……試試。」
「不用出去,就在這兒試。」徐刻又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才鬆開。
丁恪奇異的被安撫,他閉上眼想像自己變成被子的畫面,等了一會兒,一睜眼,「變了嗎?」
「沒有,」徐刻搖頭,又點了點他的臉,「還是你。」
丁恪滿腹心思都在自己異能變幻這件事兒上,根本沒感覺到徐刻不同於以往的親密觸碰。
丁恪不信邪,又試了兩次,依舊是自己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丁恪急得轉圈兒。
「嗯……」徐刻擰著眉沉思,遞過床頭柜上的一個相框,「會不會跟你觸碰有關?」
丁恪眼睛一亮,「有道理!」
他接過相框,又全神貫注的去想像變幻成相框的模樣。
驟然身體一輕,巨大的失重感和下墜感傳來,丁恪驚喜的睜開雙眼,徐刻剛好接住他。
「我變了!」
「嗯,」徐刻皺著眉,「下次變換形態的時候注意安全,你一個相框摔一下是會粉身碎骨的。」
「……不能吧?」
徐刻突然提起相框一角,「那試試?」
「哎哎哎,別!」丁恪嚇得吱哇亂叫,相框身子也在空中劇烈搖擺。
徐刻又把人收回來,放在床頭柜上。
丁恪其實挺好奇自己現在的樣子的,「哎徐刻,我跟那個相框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一模一樣。」
兩個相框擺在一塊兒就跟一條流水線上下來的的一樣,讓人真假難辨。
接下來丁恪又試了試其他東西,果然,他的異能是需要觸碰物體變換形態的,時限方面如果變換的形態比他當前體積越小時間越短,反而是鋼鐵之類的形態時間更長,徐刻給這種異能起了個牛掰的名稱,說叫基因重組。
短時間的實驗,他們知道了異能的局限性,非生命體的東西他都可以通過觸碰變換相同形態,但有生命的東西他都沒辦法變……
例如,沒辦法克隆徐刻。
丁恪十分開心,迫不及待想試試自己的異能。
天光大亮之後,幾人結伴同行,目標就是找到昨天趁機逃跑的那幾個畜生。
有了小客的加持,尋找那逃跑的兩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丁恪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徐與江也正帶著張鋒在尋找另外兩人的下落。
「張鋒,你確定羅軍和劉起明在地堡?」
問話的人是方遲,焦家豐城的酒莊他們以前也來過一次,那地堡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去處。
「嗯,那裡是樊覃那個瞎子之前的根據地,之前他滿世界找我們,我們就想著地堡是個好地方,但那條畜生之前一直在,我們不敢去。」
張鋒得意的揚著下巴,「昨天那個畜生也出來了,他倆一定躲回那兒去了。」
羅軍就是昨天被射瞎眼睛的男人,劉啟明腿也受傷了,都跑不動,肯定不可能離開豐城。
而且劉啟明還是個幹了幾十年空空妙手的老油條。
徐與江右眼直跳,他不安的讓方遲快開車,「快走,總感覺不太安心。」
徐與江的擔心是對的,因為此時此刻,丁恪四人已經站在地堡門口了。
地堡門是一個重達兩百公斤的重鋼電動門,一旦從內部鎖上,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樊覃臉色鐵青的摸著石門,心裡把焦雄那個坑爹貨臭罵了一頓,為什麼不在外面做個應急開門裝置。
徐刻左看右看,問:「撞得開麼?」
樊覃搖頭,「餓了麼都撞不開,你這小狗還是惜點兒命吧!」
小客:……徐刻我真敬謝你全家。
地堡里的羅軍從監控上看到外面的幾人,本來還緊張的要命,誰知道幾人根本進不來,當即狂妄起來。
「樊瞎子,有本事你進來取老子的命來啊!」
「真他媽晦氣,不就一個臭婊子,有他媽不是你老婆姐妹,追著老子沒完沒了。」
「有本事你就這樣耗著,這地堡里的物資,夠我們兩吃兩年,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劉啟明緊張無比的盯著門口,「羅軍,你他媽別罵了行不行,那地堡外面那條狗多嚇人,萬一衝進來,咱們倆真得死無葬身之地了。」
羅軍隨腳蹬掉茶几上的酒瓶,怒不可遏的低聲罵道:「媽的,想不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是啊,」劉啟明一臉瑟縮,摸著脹痛的腿,「這地堡里一應俱全,唯獨沒有藥,咱們倆這傷……」
也怪昨天他們被樊覃嚇破膽了,離開爛尾樓後馬不停蹄的就往地堡跑,半路上碰到診所都沒進去拿藥。
好在現在樊覃不知道他們的處境,還可以拖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