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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大喝一聲,「禿子,別給老子胡說八道!」
白雕嗤笑一聲,不只是他,就連他身後靜默的手下都沒憋住,一個個咧嘴樂不可支。
「你說你是白雕請進來的的座上賓?」白雕抬腳轉移陣地,一腳把禿子踩在粗糲硌人的柏油路面,「你倒是給老子說說,請你們當座上賓的理由是什麼?」
「……」
「圖你酒囊飯袋?圖你衣冠禽獸?還是圖你狼心狗肺?」
白雕說一句碾一下,骨骼一寸寸被碾碎的咔嚓聲響,禿子的慘叫直衝雲霄。
「啊啊啊……」禿子滿口鮮血,甚至間或能看到一顆顆牙齒順著汨汨流出的鮮血掉落。
異能者進化後身體素質異於常人,這尋常的碾壓在異能者腳下能生生把人骨頭碾成渣。
金虎目眥欲裂,不是怒的,是怕的。
他們打著白雕座上賓的旗子燒殺擄掠,就是因為吃准了這人吃人的末日人人自危,哪個坐擁一城的大人物會去在意螻蟻的死活。
可現在,白雕卻用精銳傾巢而出,親身上陣不假手於人告訴他,他在乎,而且很在乎。
禿子面目全非,腦袋被踩塌一半,那扁塌的鼻樑像是一條分界線,白雕腳下那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眼珠都被巨大的壓力生生擠出眼眶,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眼看禿子下場如此悽慘,那幾個跟著他一起為非作歹的手下都嚇得呼天搶地給白雕磕頭認錯,甚至有兩個直接嚇得失禁了。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您饒我一命,我給您當牛做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關老頭不是我殺的,是是禿子動的手,您饒了我吧,求求您……」
「對不起,對不起葉子,你讓這位先生饒了我吧,我們都是被禿子威脅的,是他……」
禿子聽到幾個手下的臨陣倒戈,垂死病中驚坐起,鮮血淋漓的手指著一個人,怒不可遏的嘶吼。可凌空一腳重重踏下,腦漿飛濺,他最後的半個腦袋也失去了他原有的樣子。
「啊啊啊啊啊……」
「啊!啊!」
「我錯了!您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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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審判……
白雕余怒未消,根本不給餘下幾人懺悔的機會,直接掏槍點射,乾淨利落的都送走,好讓他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做完這些,他才像是想起還有金虎這麼個人似的,餘熱未散的傷口隔空點了點兩股戰戰的人。
「老子來的匆忙,對事情了解的不怎麼詳細,那就你來說說,還有誰在老子的地界燒殺擄掠欺壓百姓了?」
白雕話音剛落,金虎後面最近的幾個異能者齊齊變了臉色,一個瘦高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壓著聲音道:「虎哥,他們也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們離開就是。」
金虎回頭狠狠瞪一眼男子,惱羞成怒的怒斥:「給老子閉嘴!想死別拉老子墊背。」
這白雕整出這麼大陣仗來,根本就是為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現在他們是騎虎難下,白雕怎麼可能讓他們來去自由。
金虎不敢說話,他身後的眾人也都一個個像鋸了嘴的葫蘆默不作聲。
死一般的沉寂無聲蔓延,白雕一動不動,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看。高階異能者磅礴的威壓撲面而來。金虎這邊的人一個個被嚇破了膽,人群里甚至偶爾有幾聲啜泣聲傳來。
而另一邊的隊伍卻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與瑟縮,每個人眼裡都聚起了難以言說的激動,他們熱烈而敬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雕身上。
「你們不說,那其他人應該有想說的。」
果然,他話音一落,小區原住民那一隊就有人開口了。
「我來說。」
鏗鏘有力的聲音從隊伍末端傳來,人群自然像分潮斷水一般像兩邊散開,露出最後面的人來。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二十歲左右,白白淨淨的,戴著一副黑邊粗框眼鏡,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他坐在一個凳子上,兩條腿都被洇紅的紗布包裹著,右臂用兩根木板夾著掛在胸前。
他身後也站著兩個掛彩不輕的小伙子。
「我來說。」
小伙子臉色有些蒼白,但他一臉無畏,白雕欣賞的點點頭。
「叫什麼?」
「先生,我叫白酌。」
丁恪挑眉,白灼?這名字有點兒意思。
白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白酌咬了咬牙,僅剩的那隻手攥的死緊。
「白先生,我們一行都是七天前為躲避喪屍潮穿山越嶺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南寧市的,我們一行人出發時有三十多人,後來活下來的只有五個,進城前碰到了金虎他們,大家結伴而行。」
「一路逃亡太過艱苦,所以南寧市收留我們我們都很開心和感激。我們也深知自己的斤兩,繼續南下怕是終有一天要死在路上。」
「所以,我們五個就決定留下來。甚至,還傻子似的跑去遊說金虎他們……」
白酌說到這裡忽然扇了自己兩耳光,他跟前的一個大嬸立刻撲上去攔。
「小白,幹啥呀這是?他們作孽跟你有什麼關係?」
大嬸周圍的男男女女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