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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審也審的是我。」檀玄微笑地說著。
兩人進了城,檀玄提出讓安和先去看看師娘。
安和離開也快大半年了,是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師娘了。
「不先回去,行嗎?」安和還是有些擔憂。
「別怕,反正已經回來了,左右不過是再耽擱一會兒而已。」檀玄寬慰他。
安和一想,雖然擔心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師娘。
去點心鋪又包了一盒點心,然後提著點心,拉著檀玄去看師娘了。
師娘正給人抓藥,一看到門口立著兩個人,恍惚了一下,又揉了揉眼,這才叫出了聲,「安和!」
「師娘!」安和立刻沖了過去。
師娘的雙眼一下就紅了,「哎呀,你怎麼回來了?師娘真是想死你了!」
「師娘,我也想你了,師父還好嗎?」安和也是鼻頭有些酸澀,看著師娘紅眼睛,他也有些忍不住。
「師娘好。」檀玄在一旁適時地走了上去,一隻手搭在安和的肩膀上,給他力量。
「你師父好著呢,我半個月上去瞧他一次,不過他一直念叨你呢,年紀大了,耐不住寂寞了。」師娘撇了撇嘴說道,又用手去抹自己的眼角。
「老闆娘,我的藥。」
在一旁的客人忽然開了口。
「哎呀,對不住。」師娘這才想起顧客,連忙對安和說,「你先坐。」
「師娘我幫你。」安和走到師娘身邊,挽起袖子,幫師娘包藥。
師娘也不再拒絕,娘倆如同以前一樣,配合著給客人抓藥。
等送走了客人,師娘才拉著安和坐了下來。
「科舉考完了?」師娘看向檀玄。
「沒有,師娘。我不考了。」檀玄微笑地說道。
「啊?為什麼呀?」師娘不懂了。她一向聽到的都是考不上,哪有人說不考的?更何況檀玄是很有希望高中的,怎麼就不考了呢?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師娘又看向安和。
安和搖了搖頭,「不是的師娘,我們決定這次回來後,見過檀玄的父母后,就要去當個散俠,遊歷山河了。」
師娘聞言,愣了一下。
沉默了片刻,師娘開了口:「我是不太懂,不過你們的路終歸是你們自己走的,只要你倆好好的,相互扶持,就行了。」
安和覺得心暖暖的,這是他們回來後得到的第一位長輩祝福,十分珍貴。
「謝謝師娘,您能理解我們,也讓我們更安心了。」檀玄輕聲道。
「不過你父母那關可不好過,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師娘露出擔憂的神色。
「放心吧,師娘,我已經想好了。」檀玄寬慰師娘,讓她不要過於擔憂。
安和同師娘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娘倆說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話,眼看著日頭漸落,安和才依依不捨的同師娘告別。
「師娘,等過兩天,我就去看師父。」
「好,不著急,你們先忙你們的。」
師娘倚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安和同檀玄終於還是回到了檀家門口。
剛能看到檀家大門的時候,安和的神情就有些微妙。檀玄瞧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別怕。」
安和點了點頭。
兩人牽著手,終還是回到了檀家。
門口的小廝瞧見檀玄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半天眼睛,才驚叫出聲:「大少?大少回來了!」
檀玄讓小廝先去稟告父母,隨後才同安和跨進了檀家大門。
還未走到前廳,檀夫人就第一個走了出來,「玄兒,你,你怎麼回來了?」檀夫人突然見到自己兒子,是又驚又喜。
檀老爺則緊隨其後,檀玉則跟在檀老爺的身後。
一大家子人見到檀玄和安和,都是一副極為驚訝的神色。
「出什麼事了,大哥?」檀玉眉頭微皺,小心翼翼地問道。
「父親,母親。」檀玄拉著安和,向二老行禮。
「有什麼事先進去再講吧。」檀老爺拿了主意。
一行人都走進了前廳,僕人奉上茶水,點心,洗手,自是不用再說。
等一切準備妥當,檀夫人又開了口,「科舉不是還沒開始嗎?你們為什麼突然回來?」
「我之前寄過一封家書,難道還未收到?」檀玄輕聲問。
「家書?」檀玉想了一下,立刻叫來管家,詢問是否大少是否寄過家書。
管家搖搖頭,「沒收到啊。」
「休要撒謊!」檀老爺冷聲道。
「老爺,小的不敢欺瞞。」
檀玄開口道:「父親,可能是在路上或者寄丟了不為可能。那我就親口講吧。」
隨後,眾人都將目光落在檀玄的身上。
安和在他的身邊,緊張的雙手緊握,掌心全是汗。
「我在都城得罪了一位大人,科舉無望了。」檀玄平心靜氣地說道。
此話一出,安和立刻看向檀玄,檀玄則悄悄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啊?」檀夫人一聽,幾乎昏過去。
眾人又是一陣慌亂,檀玉忙著給檀夫人掐人中,檀老爺則叫人快找大夫,一大屋子人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檀玄則握著安和的手,立在一旁,並未說話。
安和擔憂地扯了扯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她只是難以接受而已,但是總會接受的。」檀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