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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若真的這般做,最後一定會被戳穿,到那時可是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太子殿下,我們不如從他們的手下下手,如何?」
「你是說……」墨尋遲疑開口。
「墨淇的那個手下對他來說好像十分重要,我們若是有辦法將他抓住,用他來威脅墨淇呢?」
墨尋仔細思考了一瞬,腦海中卻並無墨淇手下的長相。
可容鐸知曉,從西域回來時,守在他們二人身邊的兩個人與他們的關係可是匪淺。
「墨淇身邊的人叫許肅,他的父親與墨淇的母親可是兄妹,這等親近的關係我們為何不多加利用呢。」
更何況從兩個小嘍囉入手可是十分簡單的,再者,殺了一個手下而已,皇帝就算知道也不會追究什麼。
聽著容鐸的建議,墨尋竟有幾分被說動。
「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務必要辦的妥當。」
容鐸眼睛一眯,嘴角勾起陰險的笑意:「是!」
這件事若真的辦成,便能解決一個,但出了問題,皇帝那裡也會自然的針對墨尋。
他想,若他容家活的不舒適,那其他人也別想舒舒服服的度日。
因為哪個主子他如今都不想伺候了。
將此事決定好後,墨尋便離開了,只留下容鐸一人坐在書房愣神。
「哥,太子過來了?」
容資突然出現讓容鐸眼神里盛滿了怒火。
方才在墨尋那裡受的委屈此刻一下便爆發了出來。
他順手將桌上的竹簡朝著容資的身邊便扔了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東西。」
容資有些被容鐸打懵了,他神色異樣的看著容鐸:「哥,你為何打我?」
容鐸壓根沒有心思理會他,但凡容資再多說一句,他興許就不是扔東西這麼簡單了。
「哥。」
「滾開!」
容資不信邪,慢悠悠走到容鐸面前,理直氣壯道:「是不是太子又惹你生氣了?」
容鐸冷冽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但凡能幫我做事,我們容家也不至於落到被人任意宰割的局面。」
他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
想到墨淇,墨淇那個普普通通的手下都要比容資盡心盡力的多。
「哥,你若是有需要我幫的,直說便是。」
容資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般開口。
容鐸冷笑:「我若是讓你殺了墨淇,你能做到?」
容資一瞬便不說話了。
「你膽小怕事我還不了解嗎?容資,若我容家真的敗落,其中定有你的原因。」
容資老老實實的退後不再言聲了。
今日的事他且要小心才對,雖然那兩個手下並不足以讓他費盡心力,可若是真的將他們抓住,那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容鐸看向容資,表情中映著寒意:「那個叫葉寧的你可知道是誰?」
容資點點頭。
「你找個時機將他給我帶到容家來,你切記,這件事不成功,被葉景修知曉,便全由你擔著!」
「知道了。」
容資也是貪生怕死之人,聽到這番話他便趕忙點點頭,立刻去準備了。
只是葉寧卻不知道危險正悄悄臨近。
第九十六章 魏臨
許無憂坐在門扉的石階上,一直垂眸望著光禿禿的地面,手中拿著一根細小的木棍在地上隨意的亂畫著,狂風將他的頭髮捲起,一縷頭髮順勢遮擋住他的視線。
他心煩的將頭髮撥開,一抬眸正巧望見一雙戰靴站在他的身前。
「阿憂,今日風大,為何不去屋裡休息?」
葉景修今日穿得一身將軍盔甲,襯托出他英武挺拔的身姿,但眼裡的溫情與他在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完全不同。
他彎腰將許無憂從地上扶起,又將披風扯下披在了許無憂的身上。
「你今日不是被派去打仗了嗎?如何?」
葉景修眉目含情,溫柔的幫許無憂冰涼的手搓熱:「勝了。」
聞言,許無憂便望著葉景修的臉,卻發現他的下頜有一絲被沾染的血跡。
他將手從葉景修手心掙脫,抬起葉景修的下巴:「你受傷了?」
話畢他又湊過去聞了聞,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他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我沒有受傷,不小心濺到的。」
說著他便將許無憂的手拿開,用手背將乾涸的血蹭掉,脫掉了礙人的盔甲放在一旁。
「等久了麼?」
許無憂點頭,坐在榻上放空:「父皇這幾日為何屢次派你行軍打仗?」
連續幾日,葉景修便是一早就走了。
許無憂醒來時床榻便一空,可不知怎麼心中的安全感在葉景修離開後一瞬便消失了。
葉寧和許肅這幾日也一直在外面奔波,只是不知那些事調查的如何了。
家中算是剩下他一人,那抹空虛感讓他想要逃離出現實中。
「可以說是戴罪立功了。況且我這麼做主要目的便是為了讓皇上重新信任於我。」
在皇帝的眼中,他只是一個能夠為許無憂所用的棋子,甚至只要許無憂願意,他隨時可以被拋棄。
但他只有變得更強,再像以前那般被皇帝看到他的誠意,他便不會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