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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意你娘親說的那些,做你自己便是,我們葉家是將門,這點小事無需在意。」
葉父望向許無憂開口打圓場,讓許無憂心中的火沖淡了不少。
「我也該走了,你們自便吧。」
許無憂隨著葉父離開的方向看去,心中五味雜陳。
有些事情根本沒他想像的這麼簡單。
正廳內空蕩了不少,許無憂轉身便要走。
可他還未出正廳,葉景修快走兩步攬住了他的腰。
許無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躲開葉景修的禁錮,煩躁道:「何事?」
葉景修蹙眉,仍沒鬆開許無憂,目光熱忱低聲道:「三日回門,你要回尋風館嗎?」
許無憂思索片刻冷聲道:「自然是要回去的。」
在許無憂現有的記憶中,原主是無父無母之人,八歲時被接到尋風館養大。
而八年前的記憶他一概不知。
歷時十年,成為京城有名的琴師,這十年間,原主從未放棄過追尋自己的身世。
可就在一年前唯一一個知道他身世的館主死了,線索徹底的斷了。
記憶里,館主死的十分蹊蹺。
當時郎中的診斷是毒素入侵,心脈早就已經虧空了,這麼多年若不是一口氣吊著早就命殞。
許無憂迷茫,原主的身世、館主的死,甚至被打造成鏢局般的尋風館,一切皆是謎。
「我陪你一起去。」葉景修的聲音將許無憂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掙脫開葉景修,低聲道:「我自己回去便可。」
「你我剛成婚,我不去不可。」
許無憂心中莫名一顫:「為何?」
「回門自然是你與我一同回。館主是你的親人,我與你一同去祭拜。我若不去,外人會如何議論可就說不準了。」
許無憂微微皺眉,他倒是忘記這些規矩。
回門若是丈夫不陪,新夫之後會人看不起,議論婚姻不幸。
「葉景修,你要清楚,我們之間僅有夫妻之名。」
葉景修將眼底的失落藏了下去,並未多說什麼。
許無憂陰冷的眸光上下一掃,沉聲道:「未經我同意,望你不要碰我。」
「你不想我碰你,可以。」葉景修鬆開手,神情一凜,突然唇角一勾,計從心來,「但在爹娘面前,不得不如此。」
許無憂不耐煩的嗤了聲,語氣冷冽道:「若是無事,那我便回去了。」
在他轉身之際,葉景修便迅速抓住他白皙纖細的手腕。
許無憂側頭,狠厲從眼中一迸,葉景修都沒鬆手。
「方才還答應我,不能碰我。」
葉景修勾唇,眼裡情慾流轉,手指許無憂的下巴熱氣噴出。
許無憂正想反抗,誰知葉景修出其不意的在他微涼的唇上輕輕的一啄,一觸即分,眨眼間人又不見了蹤影。
活像是偷腥的貓,屬狗的流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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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雕刻騰的玉佩
許無憂已經接受了魂穿的事實,這裡沒有自己昔日的好友,亦沒有手機電腦等娛樂工具,只能在內心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葉家似乎也不錯,他便無聊的給自己找點樂趣打發時間,讓葉寧幫自己找了點話本解悶。
正當他看的入迷,微微敞開的房門忽的吱呀一聲響,急烈的風呼嘯而來,猶如一陣陰風。
許無憂本能的警惕,瞳孔微縮,平整的紙面被他不經意的舉動捏的皺起了一角。
這大白天為何會有一股冷風,難不成鬧鬼?
許無憂定定神,呼吸一緊,轉過頭就意外的發現房間內站著一個黑衣人。
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假裝鎮定的打量一番。
眼前人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冷峻的眉峰和唇線緊繃,那雙黑瞳似是被黑墨淬鍊過一般。
眼眸中的冷意在面對許無憂時,轉而變成濃濃的恭敬。
許無憂怔愣之際,臉上霎時露出欣喜,這不是他的小助理嗎?
難道小助理也跟著自己一起魂穿了?
許無憂有些興奮,剛想上前準備詢問,突然頭部傳來一陣的刺痛,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
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
這是他在尋風館的手下,許肅。
許無憂收回面上的喜悅,裝出一副嚴肅神情,皺眉冷聲道:「許肅,你怎會來?」
許肅微微垂眸,將手攤開,一枚玉佩映入眼帘。
玉佩泛著濃郁翠色剔透精緻,上面雕刻著的騰龍圖案栩栩如生,騰飛的龍盤踞在玉佩之上,一雙充滿威嚴的眸子貴氣逼人。
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只可惜龍身下部分的龍爪卻被人有意的隔開,切面整齊,有意而為之。
記憶回籠,許無憂將玉佩接過來,皺眉看了一眼手輕輕的握住,沉聲開口道:「查好了?」
許肅微微彎腰恭敬道:「這枚玉佩是宮廷樣式,民間無人能模仿,上面的破損痕跡至少有十五年之久。」
許無憂的手摸索著手中冰涼的玉佩,若有所思。
這枚玉佩很有可能關乎原主身世。
玉佩便是他館主的遺物中尋到的,既是被藏起來的,他猜測館主定是知道些什麼。
隨後便讓許肅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