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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因我而起,我幫你餵藥。」
葉景修眼眸中含著笑意,他身子動了動,讓許無憂能餵的方便。
這藥也是很苦,可葉景修卻覺得有點甜。
不過既然許無憂都餵了,他當然還是準備訛點什麼。
「想吃梅子。」葉景修故作發苦的皺眉。
許無憂點點頭,將早就備好的東西往葉景修唇邊一遞:「吃。」
誰料葉景修卻搖頭:「你餵我。」
「我這不是餵了嗎?」
葉景修屈起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唇。
許無憂一瞬便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不悅,可還是將那顆梅子放進了自己的口中,隨後按著葉景修的肩膀。
將這顆極甜的梅子渡了過去。
可葉景修哪能這般輕鬆的放過他,捲起他的舌尖挑逗了一番,這才把人放開。
許無憂羞澀的咳了一聲:「原來你喜歡吃進口的。」
葉景修懵懂的看他,但眼裡的笑意好似都溢出來似的。
「藥也喝了,你該躺下了。」
葉景修拍了拍榻邊,示意許無憂坐下。
許無憂老實的坐在他身側,葉景修壞笑的摟住他的腰,直接將人壓在身下。
「你背不疼?」
葉景修在他唇上嘬了下:「我輕點力,不疼的。」
許無憂也不知葉景修說的誰不疼。
他動了動身,躺的舒適了些便閉上了眼睛。
直到葉景修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許無憂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跳的劇烈。
「阿……」
只說了一個字,門外便傳來葉寧的聲響。
許無憂猛地睜開眼,驚恐的將葉景修推開,起身坐好整理了下衣裳。
「進來吧。」
葉寧輕手輕腳的走近,望著兩人恭敬地垂下眸:「公子,少爺。」葉寧嚴肅道,「查出來了,這個蠱蟲。」
許無憂心中有幾分驚訝,反倒並不相信此事會這麼順利。
「這蠱蟲一年才會產幾隻,和某種藥材放在一起吃便是上等的藥,但單獨食用便是劇毒。所以這東西極其珍貴。」
許無憂聽著許肅的解釋點了點頭,神情也變得嚴肅。
這般珍貴的東西絕不是普通人所擁有的,況且它出現在皇宮內便也只有一種可能。
「十二年前番邦進貢便送來了兩隻蠱蟲,聽說能永葆青春,好似那……」
「長生不老的藥。」許無憂眯著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葉寧一拍手:「是這個!」
當年能拿到這種藥的人,只有皇室。
皇帝也許,皇后也許,太后也有可能。
許無憂知道,皇帝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母后的事。
即便是拿到這藥,也會小心謹慎的同其他的藥物一起讓貴妃食用,但這其中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除此之外,你們還得到什麼消息了?」
許肅頷首,目光陰沉的望著那隻已經乾燥的蠱蟲,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他糾結地同葉寧對視一眼,卻不知查出的結果是否能和許無憂說。
依照許無憂的脾氣,他也許會立刻找那人算帳。
似是看穿了他的遲疑,許無憂眉目凌厲,壓抑住心底浮現出的浮躁,沉聲道:「小肅,有什麼不能說的?」
許肅並未看他,不是不敢,只是不願。
「那小寧你說。」
「阿憂。」葉景修握住許無憂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搖搖頭,「讓他們組織下語言也好,莫急。」
許無憂正欲大發雷霆,又看到許肅和葉寧支支吾吾的神情,只得將那股無奈壓了下去。
「我只是心急。」他捏了捏發疼的太陽穴,「真相分明已浮出水面了,可你們還是不肯告知於我。」
「阿憂,我知你想報仇的心,但有些事急也急不得。」
許無憂別過頭,鼻子有些發酸。
「不論如何,你們也該讓阿憂知道真相。」
葉景修看不得許無憂難過,望著垂頭的兩人,還是開了口。
「能說嗎?」葉寧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葉景修淡淡的應了聲。
「公子。」葉寧抿抿唇,終是將結果說了出來。
「當年進貢了兩隻送給皇上,但皇上後來將這兩隻分別送給了太后和貴妃娘娘。」
即是說,也許是送給貴妃的那隻直接變成了劇毒,但也許是太后將她的那隻攆成粉末給了貴妃。
至此,太后的嫌疑便更大了。
「太后……」
許無憂從未懷疑過太后什麼,在他心裡,母后活著對皇后才是最大的威脅,將她害死的人必定是皇后甚至皇后的親信。
如今想想太后也倒是說得過,畢竟她與皇后的身份也非同凡響。
「阿憂,這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葉景修見他因為怒火臉頰變得漲紅,手掌也緊握成拳,下一刻情緒就能爆發似的。
他很擔心。
「我要去問問父皇,送給母后的那隻蠱蟲是……」
許無憂倏地停頓了下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木桌上的蟲子,眼眸中突現一絲陰霾。
貴妃的那隻蠱蟲也許就是現在他手裡的這隻。
當初番邦只進貢了兩隻,一隻給貴妃服用了,而一隻便是他手裡的。
「定是太后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