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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父皇會命人去查,你去看看葉卿如何了。」
許無憂垂眸恭敬的說了聲是,便急忙的離開了。
葉景修正被太醫安排進了營帳里檢查,許無憂便立在一旁等候。
「如何了太醫?」
「受了些內傷,但索性並未傷及筋骨,只需調養一段時間便好 。」
第八十九章 和你一樣不要臉
送走太醫後,許無憂坐在榻邊望著葉景修,見他雙眼緊閉,明知他沒有大礙,可心裡仍是感覺無比的痛苦。
他為什麼沒想過,葉景修武功這般高強,他又怎麼會受傷。
早該想到葉景修出事的唯一可能便是因為他。
「阿憂。」
榻上的人微微開了口,微弱的呼吸也終於有了起伏。
許無憂急忙握住葉景修的手,放在唇邊情緒低落道:「你醒了,疼不疼?」
葉景修慢慢起身,正要說不疼,可還是不小心扯到了受傷的地方,讓他頓時緊皺起了眉頭。
許無憂見狀,心疼地眼睛泛起了紅。
眼看著他要哭,葉景修抬手小心的觸碰他的眼角:「我沒事的。」
這一哄,許無憂的狀態愈發的差,將那份可憐狀完全展露在了葉景修的面前。
「我不該去那裡的,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葉景修彎著眼眸,故意逗他發笑:「不過也很幸運,沒有傷到……那裡。」
許無憂面色一紅,隨手擦了下眼角的淚,側過身去不再看他。
這個人,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對他開玩笑。
可許無憂還是很怕,怕看到葉景修為了讓他放心,而故意露出的輕鬆表情。
那馬來勢很兇,撞一下身體也許都受不了,更何況被踩中。
「阿憂。」葉景修抓著許無憂的手,柔聲道,「你不疼嗎?」
「我不……」
許無憂這才看到自己的手心也因摩擦在地面上,有些紅腫。
可相比葉景修的傷,他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許無憂冷冷地哼了一聲,甩掉他的手,又想著發個脾氣便會讓情緒好受一些,望著葉景修便厲聲道:「你知不知道那真的很危險!」
「可我若不去救你,受傷的便會是你。我不忍心。」
葉景修勸著哄著,可許無憂根本置之不理:「那你覺得我忍心嗎?」
「好了好了。」葉景修抬手將他擁入懷中,撫摸著他的後背,「我錯了,看你哭我更心疼,你怎麼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
自從兩人確定彼此的心意時,許無憂一擔心他便會哭,哭的眼紅,像個受驚的小兔子般。
可他的確捨不得,捨不得看許無憂哭,更想那個時不時將他臭罵一頓的許無憂回來。
「還不是因為你。」
許無憂發狠的捶了下葉景修的後背,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才後知後覺。
他鬆開葉景修,指尖微顫的探向他受傷的地上:「對不起我剛……」
沒等他將話說完,葉景修便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將許無憂的歉意全都堵了回去。
兩個人的愛是相互的,許無憂又何嘗沒有因為他差點付出全部呢?
想到這兒,葉景修便捧著許無憂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無人打擾,葉景修便放肆一些,他咬著許無憂的唇瓣,讓那張好看的唇變得發紅髮脹。
隨即扣住許無憂的後腦,讓他整個人都屬於自己似的。
兩人吻得動情,呼吸急促。
可當葉景修的手不安分的向下一動,扯到許無憂的腰帶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許無憂嗚咽著將他推開,背對著門口狠狠的抹了下漲紅的唇,怒瞪著葉景修。
「皇上。」
聽到葉景修的聲音,許無憂這才扭過頭去,嗓音沙啞的叫了聲父皇。
葉景修要下榻,卻被皇帝抬手制止:「葉卿不必多禮,好生休息便是。」
「阿憂,你去外面走走吧,放心。」
葉景修看出了皇帝臉上的疑惑,他看向許無憂小聲開口。
許無憂瞭然的點頭,望向皇帝笑笑:「那父皇,兒臣先離開了。」
待他走後,皇帝才談論起了正事。
「你的傷如何?」
葉景修垂眸:「謝皇上憂心,臣無事,輕傷。」
皇帝點頭,神情有幾分憂鬱:「聽淇兒說,你是為的他才受的傷?」
葉景修並不在意:「皇上,這事只是小事罷了,我幫阿憂……二皇子是應該的。」
皇帝自然知曉許無憂在葉景修心中的位置,但今日事的發生還有另外讓人疑惑的點。
「淇兒說,那馬發狂了,你能否同朕說說當時發生了何事?」
葉景修回想了下,認真道:「臣起初騎馬射箭時並無異狀發生,因為累了便讓同行之人先行狩獵,而臣在一處小憩。醒來準備上馬時,也只是拍了下馬背。」
「在拍馬背之前,還有何異樣?」
葉景修搖頭:「並無二致,馬也很平靜。可能……」他大膽地說出了心裡的猜測,「是馬有其他的問題。」
聽到葉景修的回答,皇帝震驚地看他,那股威嚴之氣迅速冒出,拳頭緊握。
「此事朕自有定奪,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葉景修撐起身,虛浮的跪在床榻上,低頭拱手:「皇上言重了,只要阿憂無事,臣受再大的傷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