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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稱呼墨尋如何也改不過來。
他本就是太子,這太子之位更是只有他才配得上,墨淇憑什麼才出現便搶了他的身份?
「他憑什麼!」
心中的想法不自覺便出了聲,容鐸在一旁聽著,唇角一笑,似乎是想到了絕妙的主意。
「太子殿下,我有一個好辦法,只是需要太子殿下付出一些努力。」
墨尋從怒意中回過神來,蹙眉緊緊的望著容鐸,不可置信道:「付出努力?」
「嗯。」容鐸認真道,「如今墨淇成為太子,您覺得他接下來的那一步會做些什麼?」
墨尋思索了一瞬,便得到了一個確定的答案:「他會殺了我,或許讓所有擋他路的人都去死。」
容鐸眯著眼睛,嘴角出現一抹邪笑:「如此,我們便先下手為強。」
墨尋一驚,像是明白了容鐸的意思,兩人面面相覷,好似都在思考著什麼。
「你的意思是,本太子要……」
容鐸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墨尋瞭然的閉上了嘴。
「放心太子殿下,容鐸會找一個管得住嘴的人,來幫您的忙。」
墨尋點了點頭,容鐸在他的會意之下,立刻便將這件事情辦成。
天色暗了下來,墨尋在寢殿內等的焦急,他來回踱步,緊張的目光一直望向門外。
這麼多年自從墨淇消失後,只要除去皇帝對他的冷漠,他每一日都過得格外舒心。
可自從墨淇回來,他的太子之位不僅被奪走,甚至還一度成為皇帝最痛恨的人。
墨尋並非是不知所措,只是愈發的恨,恨為何他與墨淇只是相差幾歲呢。
若當時他再大些,便極有可能將皇帝最愛的兒子殺了,以絕後患。
只是可惜。
正當墨尋愁眉不展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濃烈的呼嘯聲,他站起身望向門外,一個黑衣人便直接闖入,手中拿著一把尖銳的佩劍。
「容鐸找來的?」墨尋平靜的望著眼前黑衣人。
見他小幅度的點點頭,墨尋哂笑:「沒想到容鐸的速度竟然這般快,你刺來便是。」
墨尋知道,若他主動刺傷自己,太醫的檢查定會出現端倪,可既然他真的打算讓墨淇擔上這個罪責,必然要做的真實一些。
黑衣人舉了舉劍,眼中的狠厲一瞬間隱藏,他直接沖向墨尋,墨尋便一味的躲閃。
又故意將臥房造成一副打鬥的場面,直到那把劍劃傷墨尋的手臂,黑衣人才立刻收了手。
「來人啊,有刺客!」
墨尋忍住手臂上的疼痛,大呼一聲,卻不料黑衣人露出震驚的神色,推開門便衝出了寢殿。
只是墨尋並不知道門外守著的丫鬟遲遲沒有進門,因為他早就被來時的黑衣人用迷煙迷昏了。
墨尋強撐著痛意,和血液要從體內流失的虛弱感衝出了寢殿。
不知是恰好還是有人有意為之,他身體搖搖晃晃差點脫力時便有人發現了他。
只是當時他意識一失,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待他醒來天色開始微微亮,他不會武功,況且受傷也不是很常見的事,更何況血的流失讓他的身體更是變得極差。
墨尋睜開眼睛時,皇后便坐在他的身邊,眼淚簌簌往下落,擔憂的緊。
「母后。」
「兒啊。」皇后伸手摸了下眼淚,顫著聲音微微開口。
墨尋微微撐起身子,嘴唇發白。
他坐好接過皇后慢慢遞過來的茶杯,小飲了一口水:「母后,您為何在這裡?」
「母后知曉你受傷了便急忙趕到,到底發生何事了?」
墨尋輕吐出一口氣,本想著將真相告知給皇后,可思來想去能瞞著一個便可將此事的真實性擴大幾倍。
他神色一變,緊握住皇后的手,憤怒道:「是墨淇。」
「墨淇?」皇后的表情從一瞬的不可置信變得憤怒,「他害你變成這樣的!」
「的確是二皇……墨淇。」
容鐸一直在一側等候,聽到這些話便慢慢開了口,皇后側眸看他。
「尋兒,是容鐸發現你受的傷。」
話音一落,床榻上的人便與容鐸視線相撞,臉上逐漸浮現出笑意。
「皇后娘娘,臣今日本想與太子談事,可不料剛到此便看見太子殿下躺在地上,手臂受了重傷。」
容鐸誇大其詞道。
「定是他,母后!兒臣只是在休息,有黑衣人便進來將兒臣刺傷,墨淇一定是想將我殺了,好徹底的剷除能威脅到他的勢力。」
墨尋藉機開了口,眼神驟然出現一抹狠厲。
「母后知曉了,這件事務必要告訴皇上,縱然你不是太子,可這皇子的地位也是不能被人撼動的!」
話畢,皇后便站起了身,示意容鐸照料好太子便隻身離開了寢殿。
待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容鐸才小心翼翼的道:「容鐸有一事瞞著太子殿下。」
墨尋倒是也對此事心有疑問。
畢竟本該守在四周的他的暗衛,在他受傷後卻一個都沒看到,當時墨尋甚至擔心若他便這麼暈倒無人發現,豈不是就這般死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讓周圍的暗衛離開此地,但我守在了暗處。」
聽著容鐸的解釋,墨尋點了點頭似是相信。
他側頭看了一眼處理好的傷口,眉眼中的笑意驟顯,他抿抿唇,欣喜道:「那你的人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