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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只見這個要行兇的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掙扎不得。
聽著一聲將軍,那人想要抬頭卻又被按了下去,直接將他的頭埋在地上。
「搜身,看看他身上有無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葉景修話音落下,暗衛便動了動身,可搜尋了許久卻什麼都沒找到。
葉景修瞭然的點點頭:「將他帶出來吧,去面見聖上。」
他等了幾日就是為的守株待兔,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墨尋竟真的會中招。
葉景修出了囚牢,便看到許無憂正站在外面等候。
他唇角帶笑迎上去,注意力先是望了一眼許無憂好轉的手臂,又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葉寧和許肅又去了?」
許無憂點點頭,他挎著葉景修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頭:「抓到人了?」
葉景修冷笑:「這便是為什麼他無法得到皇上喜愛的原因。」
墨尋根本不聰明,他只會將他的陰謀暴露在外人面前,致使皇帝從一開始便看出他的野心。
只是礙於無奈,才給了他這一人之下的頭銜,只可惜是他自己沒本事留在手裡罷了。
「我已命人將他們全部送到御書房,你也去,好給你一個交代。」
許無憂笑著應聲,葉景修為他付出不少,這幾日他也一直在意此事,甚至都未能休息好。
他四下望望確定無人,往葉景修臉頰一湊,小鳥似的啄了下。
葉景修驚訝的眨了眨眼:「阿憂你膽子大的很。」
許無憂玩笑的做了個鬼臉,加快腳步往御書房走去。
二人先一步走到御書房門口,只是令許無憂詫異的事,他竟然也在這裡看到了墨尋。
但若墨尋出現,那這事便很有可能被他隨口一說便擺脫嫌疑。
「放心。」
正當許無憂心中憤懣無處宣洩時,身邊的人便輕輕握了下他的手。
那堅定的語氣讓他神情放鬆,腳步一邁進了御書房。
「父皇。」
他與墨尋竟異口同聲,許無憂心煩的盯著墨尋,冷冷一哼。
「人帶來了嗎?」皇帝的眼神只在許無憂的身上停留一瞬,便望向了葉景修。
葉景修:「帶來了。……他便是在牢中行兇之人。」
皇帝冰冷的視線掃過,轉而看向垂眸的墨尋,話語卻衝著那個行兇之人去的。
「在皇宮地牢中殺人,膽量可不小!」
皇帝的威嚴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抖了抖,尤其是做賊心虛的墨尋。
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發火的皇帝,又看向跪地的人,微不可聞的搖搖頭似乎在暗示什麼。
可這一小小的舉動還是被許無憂捕到了,但他並未說什麼,只是望著那個膽大的人。
果不其然,在墨尋的暗示下,那個低聲開了口:「我只是看不慣有人仗著寵愛便肆無忌憚。」
話畢他便緊盯著許無憂,這話里話外便是在說他。
可許無憂也只是笑笑,他得到皇帝的寵愛只會對一人構成威脅,這人不論是不是被墨尋派來的,可他的意思中卻也和墨尋有關。
「想來你說的應當是我?」
那人沒預料到許無憂會點頭認可他的話,許無憂繼續添油加醋:「父皇,兒臣是您的兒子,得到您的寵愛不該嗎?還是說……有誰嫉妒。」
話音一落,不論是許無憂,還是一直沒吭聲的葉景修,紛紛將注意力放在了墨尋的身上。
墨尋一怔,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又可憐的目光看向了皇帝。
他若是當面將嫌疑甩乾淨,這便有可能代表他就是幕後指使,可若他不言聲,那兩人的目光便令他覺得十分噁心。
「父……」
「皇上,微臣想這人無法問出答案,但這個……」葉景修指著地上暈過去的男人,「他應該心中有了確定的答案。」
皇帝聽罷,揚了揚下巴。
葉景修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盆水,索性直接澆在男人的頭上,聽著一陣咳嗽聲,這人悠悠轉醒。
葉景修彎腰將人扶起,嘴角帶著明了的笑意:「今日我救了你一命,你可以感激我。」
男人明白了什麼,跪著身子往皇帝面前湊了湊,隨即彎腰趴下,堅定道:「是他!」說罷他微微抬頭指著墨尋,「是他要小的對二皇子行兇!」
墨尋的臉色驟然變了,他猙獰道:「你別血口噴人,本太子根本不認識你!」
皇帝凌厲的眼神制止了墨尋,又看著地上的人:「朕允許你說出真相。」
「太子殿下壓著草民的娘親,他說若草民能讓二皇子嘗嘗苦頭,便放了草民的娘親。草民不得不這麼做。」
皇帝並沒有再看向他,而是再度望著一旁的墨尋,只見墨尋周身的怒火還未消散,眼裡的恨意愈發的明顯。
「尋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墨尋表情一變,難過道,「兒臣答應過您,要改變二弟的關係,兒臣怎麼會派人殺他?請父皇替兒臣做主,兒臣絕對沒有那種惡毒的心思。」
墨尋潸然淚下,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般。
皇帝卻不屑一顧,對他的話愈發的不相信了。
「父皇!」墨尋又乞求的喊了聲,皇帝抬手壓住了他的話。
「喜公公,將他們二人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