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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葉景修義正言辭,「我只要說出接下來的幾句話,你就一定會相信。」
許肅:「你怎知……」
「你父親是許延之的胞弟,名叫許延塵,死於十年前的那場皇宮之戰中。」
話畢許肅身形一僵,聽到父親的名字讓他的眼眶驟紅,他死死的攥住手中的劍,可隨即卻愈發無力。
葉景修見狀,輕輕將劍從肩膀上拿了下去。
「你們一家為了保護阿憂,失去了太多。性命、平靜的生活,還有……你的自由。」
許肅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卻還是無法讓呼吸變得平緩。
那雙黑瞳中露出從未有過的無助感。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老館主曾經說過,在許無憂恢復記憶之前,他不能告訴向任何人透露許無憂的身份。
至此,許肅也不肯說。
「你豈會不知?你從小便被許延之養著,他聲稱你就是他的兒子,只是為了將你父親的身份掩蓋。」
因此在皇宮內接應墨淇的人,根本就不是老館主,而是他的親生胞弟許延塵。
「你說的這些有何證據?」
葉景修直言道:「我的確沒證據,但你比我清楚。」
作者有話說:
結合四十三章看。
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了吧,阿憂是許肅的表哥。
第五十九章 俊男和俊男,絕配!
許肅還想再執拗的反駁什麼已經沒用了,他的神情和狀態早就被他出賣。
葉景修很清楚,許無憂便是他的軟肋。
任何只要會對許無憂造成威脅的,他都會盡一切去避免,包括自己。
葉景修神情一凜,抬手捂著有些發疼的脖子,隱隱感受到一股熱流。
「許肅,你想保護阿憂,但僅憑你一人已經保護不了了,你需要聽我的,瞞著他。」
「我憑什麼。」
葉景修鼻尖溢出一聲輕哼,望著許肅並不服氣的臉,勾唇道:「憑你是阿憂的弟弟,憑你不會讓阿憂受傷,更憑你比我清楚阿憂是誰。」
許肅沒再言聲,反而是抬眸觀察著葉景修的一舉一動。
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許無憂。
可即便如此,他為了許無憂仍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許肅思忖良久,極不情願的開口:「你當真能護住公子?」
「不僅能,我還能幫阿憂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但前提是……他不能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能替我瞞著嗎?」
許肅其實已經沒有反駁的機會,他一人的確什麼也做不到,但葉景修不同。
他是將軍,手中更是掌握著部分兵權,幫許無憂成就大業時他能起到極大的作用。
許肅自然不會放棄這樣機會。
他看著葉景修,動搖的心逐漸平穩下來:「我能。」
許肅或許做不到什麼,但盡心幫助許無憂的事他必須要做。
許肅肯定的回答讓葉景修頓時放下心來:「既然達成了共識,那我也需要將我了解到的東西告知於你。」
許肅洗耳恭聽。
「阿憂本該是當朝二皇子,但因當年的事他被迫離開皇宮,如今只有一個東西能證明他的身份。」
「玉牌。」
兩人突然異口同聲,葉景修面露欣喜,激動道:「那你知道這玉牌該如何拿到手?」
許肅將葉景修的神色審視了一番,皺眉:「公子還未恢復記憶。」
葉景修瞭然於心的對上許肅試探的目光,眯眼詢問道:「難道許延之同你說只有阿憂恢復記憶,才會去拿玉牌嗎?」
「嗯。」
「那好。」葉景修也不再追問,「你不說我便自己去找。」
葉景修從許肅身邊走過要離開,許肅卻轉頭突然開了口:「你想找那個玉牌是因為什麼?真心要幫助公子回到皇宮做皇子?」
葉景修毫不掩蓋的袒露自己的私心,語氣卻有幾分傷感:「不,我想將那東西毀掉,讓他忘記皇子的身份,讓阿憂只屬於我一個人。」
自始至終他都不想讓許無憂再回到那個水深火熱、隨時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地方。
葉景修離開後,許肅將臥房內的狼藉收拾好,思緒莫名有幾分混亂。
整理好情緒後,他便立刻追上了許無憂和葉寧的腳步,而此時葉景修早就跟在二人身邊。
兩個主子在前面悠閒的走著,葉寧便滿臉笑意的走在兩人身後。
看到許肅過來,他立刻往許肅身邊靠了靠,垂在身側的手無意間觸碰到許肅的手背。
「你看少爺和公子多般配啊。俊男和俊男,絕配!」
許肅望向兩人頎長的身影,神色有幾分異樣。
明亮的日光照在身上,像是給兩人鍍上了一層極其美妙的金色。
微風將衣擺吹拂而起,兩個人的衣裳緊貼,莫名重合。
許肅難得有了這種奇怪的想法,若是許無憂能一直這樣平靜的與葉景修在街邊漫步,也未嘗不可。
只是前面走著的兩人,並未意識到自己竟成了葉寧和許肅議論的對象。
「方才找你沒找到,你又怎知我在這裡?」
許無憂側眸看了一眼葉景修,隨口這麼問起。
誰知葉景修大手摟住他的腰,甚至還放肆的捏了下腰間的軟肉,開口調笑:「自然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