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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安聳肩:「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你……」
「我說了讓你莫急,這次你與無憂回京,便耐心等候,太后自會尋你。」
「江尋安,你莫非在京城安插了眼線,不然你又怎知這些事?」
葉寧和許肅的死也是,為何這麼早他便能預料到,他究竟是何人?
「你就當我……是促成你與無憂這段姻緣的媒人吧。」
「什麼?」
江尋安的話更加讓葉景修不解了,他心中已經積攢了太多的疑問,只是不知該如何問起。
「你比我更清楚,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多少令你猜不透的事。還有,到時候你要多聽無憂說話,他讓你做的,不要問為何。話……我說到這裡。」
說罷,江尋安抬起頭望著葉景修,似是下逐客令那般沒再說什麼。
葉景修堪堪掃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的便出了門口。
只是當他見到門外的許無憂時,心裡的疑問一股腦的全部冒出,他好像有些明白江尋安說的意思何在了。
眼前他最愛的人正沖他微笑,那滿目的情意仿佛馬上要溢出來。
許無憂愛他,興許也愛他到無法自拔了吧。
第一百二十章 朕決定將皇位給你
回皇宮的路途中,葉景修一直悶悶不樂,見完江尋安他便藏著心事。
許無憂坐在他身側,神色憂鬱的看著,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許是氣聲太大,葉景修側眸,許無憂卻注意到那雙澄亮的眸子中有幾分煩躁。
「江尋安同你說什麼了?」
葉景修晃了晃頭,並不肯說。
江尋安的話讓人模稜兩可,他甚至有意誤導自己,但那些話葉景修不會同許無憂說出口。
「我有心事時能同你說,而你卻又為何不能與我講?」
許無憂正了正身,神情嚴肅地望著葉景修。
葉景修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我對江尋安的敵意很大,我不想你與他走的太近。」
許無憂想著許是江尋安同他說了些不愛聽的話。
他鬱氣一吐,柔聲道:「你聽我說,我做著一切只是為了小寧和小肅,今日起他們的事情能圓滿解決,日後我不會再與江尋安有任何交集。」
許無憂明白葉景修並非是單純的吃醋,他還有其他想法。
只是他若不肯說,許無憂也不會再問。
「阿景,你要知道,我愛你。」
許無憂沒有這麼直接的表達愛意,但這次他也不能羞於表達。
「阿憂。」葉景修偏頭看著將頭搭在肩膀的許無憂,「我也愛你。」
到了皇宮許無憂還在昏昏欲睡,葉景修便直接將人抱在懷中走向寢殿。
墨尋和皇后被逐出皇宮後,葉景修關注了兩日他們的消息。
確定這些人無心甚至無能力再謀反,他才放下心來。
將這些敵人處理很不容易,他不能允許任何人有危機許無憂地位的可能。
正如江尋安所說,太后的事也該提上日程才對。
「阿景。」
葉景修正打算將許無憂放在床榻上時,他的雙臂便緊緊擁住他。
聽著那聲呢喃,葉景修心軟了下來,隨著許無憂的動作也躺在了他的身側。
葉景修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兩人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只是日有所思的葉景修卻做了一個十分怪異的夢。
在夢中,他的阿憂對他很冷淡,猶如剛成親那時,無論他怎麼討好,可許無憂總是對他愛答不理。
可就在他有意放棄的時候,卻突然又出現了一個許無憂。
而那個人對他熱情如火,甚至整日裡與他緊貼著,但不知為何,這個許無憂總會讓他覺得有幾分陌生。
「葉景修,你這麼喜歡溫柔的我,那你便選擇他就好了。」
「不好!」
葉景修突然大喊一聲,躺在他身側的許無憂頓時驚醒。
「阿景!」
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葉景修才逐漸從噩夢裡清醒過來。
「你做噩夢了?」許無憂滿目的擔憂,好像因被嚇到,他放在葉景修胸口都在莫名發顫。
「無礙,我只是……差點以為你不見了。」
分明他心裡更喜歡那個待他溫柔,也總會笑臉以對的許無憂,但為何現在覺得那個人與現在的許無憂並不相同呢?
「你在想什麼?」許無憂充斥著熱意的手放在他眉心捏了捏,「還在想江尋安同你說的?」
葉景修搖頭:「只是在想,你為何會突然心悅我,你以前明明那般討厭我的。」
許無憂神情頓住,眼中涔著明顯的不知所措。
起初只是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的許無憂,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為了完成他該做的。
但為何喜歡,可能只是那一瞬間吧。
畢竟,許多事情的變化總是始料未及的。
他對葉景修的愛亦是。
「我只是比以前更加重視自己的心了。」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又溫柔的戳了下葉景修心臟的位置,「我用這裡來思考我到底多愛你。」
「阿憂,你……」
想來是那虛無縹緲的夢境影響的他,葉景修竟覺得眼前的許無憂並不真實。
「怎麼?」許無憂挑了挑眉,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