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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伯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江尋安,他便又轉交給了我。」
聽了許無憂的話,葉景修只覺得事有蹊蹺。
江尋安太令人迷惑,他的話也並不足以讓人信服。
「你為何會這般信他?」
許無憂不知怎麼聽出了一股醋意,他轉到葉景修的身後,彎腰抱著他的肩膀,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氣:「你生氣啊?」
葉景修眯了眯眼,使力便將許無憂拉至自己的懷中,湊到他的唇邊,狠狠的咬了一下:「我沒有生氣。」
「還說呢。」許無憂捏了下他的鼻子,「那你就是吃醋。」
葉景修將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我知道你對他有敵意,但他的話我的確是信的。即便你不信,這也是我們能往下查的一個契機。」
葉景修還想反駁,可他的視線卻又放在那個木盒上。
隨手將木盒打開,蹙眉:「蟲子?」
「他說是蠱蟲。」
這次許無憂只是用『他』來替代江尋安,又生怕葉景修生氣。
葉景修頷首將木盒扣上:「這事我明日去查,但你切記此事在我查出來前,不許提起他的名字。」
「你這不還是吃……」
許無憂的話還沒說出口,便一下被葉景修生吞入腹。
他環抱住許無憂的腰,用力親吻。
他是真的吃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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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血光之災
許無憂沒有想到狩獵的日子會來的這般快,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那日江尋安同他說的話,便一直要求葉景修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可葉景修卻不懂他是何意思,不解開口:「阿憂,今日皇上命我帶人率一組兵員共同狩獵,我豈能一直跟在你身邊?」
許無憂神色一變,有些怒火:「那我跟你一同前去不好嗎?」
「阿憂。」葉景修握著許無憂的手,溫柔道,「我不會有事的。」
許無憂甩開葉景修的手,心情頓時低落:「可我還是擔心。」
他興許對江尋安也並沒有那麼了解,可是江尋安卻不會說謊。
既然真的證實葉景修會有血光之災,那他一定要盡力避免,大不了他替葉景修擋掉這一切就是。
「我一定會萬分小心。」
葉景修抱了抱許無憂,手掌扣住他的後腦輕輕揉了揉:「莫要擔心我,你需要陪同在皇上的身邊的。」
皇帝昨日便交代,為的讓許無憂和群臣認識,便藉此機會在狩獵場見面,也是讓群臣知道他這個皇子在皇帝心裡的地位。
「那讓葉寧陪你,可以嗎?」
葉景修笑著點頭,分開後又親了下許無憂的額頭。
「我們去吧。」
許無憂只好點了點頭,可他的心裡卻一直想著這件事。
今日兩人穿著同色的衣裳,葉景修頭頂的髮簪也是許無憂親手買的那支。
葉景修周身並無戾氣,神情柔和,同許無憂一般謙謙公子的模樣。
皇宮外便有馬車候著,行了一刻鐘便到了目的地。
兩人更是牽著手,肩並肩的走到狩獵場。
眾多大臣早早的來到,許無憂無暇顧及,直接走到皇帝面前,躬身恭敬道:「兒臣拜見父皇。」隨即又冷淡的看向皇帝的身側,「皇后娘娘。」
皇帝笑容滿面:「淇兒,莫要行禮,去旁邊坐下便是。」
許無憂頷首,便順著皇帝手指的方向坐在了一邊,而他的目光順勢一撇,看到皇后身邊臉色極差的墨尋。
他勾勾唇,低聲喊了句皇兄。
墨尋冷臉扭頭。
許無憂自然知道他心中不爽,他作為太子卻被安排坐在皇后身側,群臣拜見皇帝時,一眼看中的便是他身邊的許無憂。
墨尋心裡當然會怒火攻心。
可人生便是如此,起起落落是常有的事。
可惜,墨尋以後只剩下落,卻不會再有起。
狩獵還未開始,大半的臣子便已經到了,拜見皇帝後便立在一邊等候宣布狩獵的規則。
只是礙於皇帝在,便無法對回來的二皇子評頭論足,但仍有小聲議論的,只是這些許無憂並不在意。
「今年狩獵如往年一樣,誰收穫的獵物最多,便可賞銀萬兩,布帛萬匹,但切記莫要傷害到人。」
一旁的喜公公收到了皇帝的旨意,起身將狩獵規則宣讀。
「各位要領的箭羽和馬匹就在前方幾里的地方,但先搶先得。」
話畢,待命的人便立刻前往狩獵場。
許無憂望著離開的葉景修的背影,那股濃烈的不安感又猛然襲來。
葉景修走前,他甚至沒有望見葉景修的臉,這讓他的心無法平靜下去。
「父皇。」許無憂起身,「能否請父皇讓兒臣也參加這次的狩獵會?」
皇帝聽到此話微微皺眉:「不可,你只需在此觀賞便是。」
許無憂知曉皇帝會擔心自己受傷,可他也無法讓葉景修受傷。
他深吸一口氣,神色放鬆,露出笑容道:「父皇,兒臣以往還並未參加過狩獵,便想著湊湊熱鬧,父皇就允了兒臣的請求吧。」
皇帝還在糾結,可一旁的皇后卻迫不及待地想讓他離開。
「陛下,二皇子說的對,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讓他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