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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修沒了昨夜醉酒的模樣,患得患失的神情也消失不見。
如今神態看著更為隨意些,恢復了往日放蕩公子的模樣。
許無憂識人清晰的很,他知曉這時的葉景修是偽裝的。
或許醉酒那般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許無憂不想胡思亂想,從葉景修身側走過,朝著正廳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時,葉景修不由分說準確無誤的牽住了許無憂的手……
第四章 我這麼大一影帝,做了替身?
「你做什麼!」
許無憂說著就要甩開葉景修的手,他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對方。
誰知,葉景修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解釋:「昨日成婚,今天在父母面前,裝裝樣子也不行?」
許無憂微愣,想到葉景修世家公子的身份,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一路無言中兩人便走到正廳前,只是還未進入正廳,廳內便傳出嘲諷厭煩的語氣。
「旁人家那新夫進了家門,早早的便去拜見公婆,為何我家的這般不同呢?是不懂得這些基本的禮數嗎?」
僅是用耳朵聽,許無憂便清楚,這一定是那尖酸刻薄的婆婆提出的言論。
和葉母相比,葉父的情緒倒是穩定許多,他聲音醇厚的打圓場:「新婚當夜,起晚也情有可原。」
葉母仍是一味責怪,音調都拔高几分:「你竟向著他說話?」
葉父嘆息一聲,並未多言。
見他不吭聲,葉母心中對許無憂的怨恨更旺。
她冷冷哼了聲,情緒仍是不滿:「能進葉家家門的只有那個孩子,你明明知道……」葉母頓了頓,可惜道,「明知道他二人定了娃娃親,如今娶了別人,我心裡就是不舒服。」
「可那孩子不是尋不到了嗎?」
葉母一時語塞,要不是出了意外,他們葉家何至於如此……
如今那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葉家終究還是辜負了當年的情分。
葉母重重嘆氣,惋惜道:「看來我與貴……華蓮,是沒那個緣分。」
葉父一臉心疼的寬慰:「行了行了,景修若知道你又在想那事,免不了會擔心。」
葉母從難過中回過神來,握緊拳:「娶個琴師回來,他到底想……」
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葉景修的聲音。
「娘親,我與阿憂來奉茶了。」
葉母抬頭看去,望見許無憂的那刻,內心中的厭惡直直的往外冒,臉色陰沉,眼眸冰冷,壓根就不願意多瞧許無憂一眼。
她搭在椅把上的手微微收緊,手帕都被捏出了褶皺。
許無憂不甚在意,目光只是看著正座上的貴夫人,有些詫異。
葉母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尖酸刻薄,她面龐應是和善。
保養得當的她並沒有被歲月雕刻過的痕跡,更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雍容華貴。
可為何看到自己的時候,她眼裡卻盛滿厭惡,那眼神如同仇人一般。
一旁的葉父倒是和善許多,對他的敵意並不大,反而笑容滿面,慈眉善目。
「少爺,少夫人,您的茶。」
葉寧用小托盤端著兩盞茶走進來,站在許無憂的身旁,小聲開口打破了僵局。
許無憂順手接過,學著葉景修的動作向葉母葉父敬茶。
「無憂給您二位敬茶。」
許無憂語氣有幾分恭敬,除此之外辨不出其他情緒。
說著他便雙手將杯子遞出。
葉母愣是等了良久都沒動靜。
她心煩意亂的呼出一口氣,礙於葉景修在一旁,不好繼續針對許無憂。
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茶杯接過,抿了小口便放在一邊。
葉父平靜許多,開口時語氣和善不少:「莫要站著了,坐下便是。不要不自在,如今這裡便是你的家了。」
許無憂只是淡淡一笑。
目光從這幾人的面上打量,許無憂思緒飄遠。
方才他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實在令人費解。
葉景修似乎還有個娃娃親,那人是誰?
許無憂一驚眉心緊皺。
我這麼大一個影帝,莫不是做了別人的替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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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屬狗的流氓
「你已進了我葉家家門,應當遵守葉家的家規才是。每日奉早茶是常態,莫要等天光大亮才來,無人磨著性子等你奉茶。」
葉母突然開口,許無憂身形一顫,頓時頭皮發麻。
真沒想到電視劇里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演過不少的戲,可這還是頭一遭。
許無憂抬眸對上葉母犀利的目光,抿唇應道:「是。」
「還有。」葉母的視線從葉景修的身上一掃而過,又注視著許無憂,「你已不是那卑賤的琴師,身為葉家新夫,就該好好服侍相公,而不是再低三下四的去討旁人的歡心。」
這葉母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辱罵他的身份低賤。
許無憂將牙咬的嘎吱作響,置於袖中的手狠狠攥緊。
他是琴師,又不是琴妓。
許無憂壓住心中的憤怒,垂下眼帘:「婆母教誨的是,無憂記住了。」
「還有……」
「娘親。」葉景修終於開口,神情有幾分埋怨,「莫要再說了。」
葉母見葉景修向著許無憂,登時怒火攻心,衣袖一甩便起了身,狠狠瞪了許無憂一眼離開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