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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兩個士兵眼看著慕容錦瑜越走越近,心中起疑,警惕地握著長矛,向前走了一步。
其中一人大喝道:「此處乃玄甲軍營地,擅闖者,死!」
慕容錦瑜在兩個士兵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玄甲軍營地?」
兩個士兵見慕容錦瑜停下來,只當他是走錯了地方,見他衣著華麗,氣質矜貴,容貌絕美,只當他是雲京城中的富貴公子哥,登時鬆了口氣。
先前開口那人將手中的長矛向下壓了壓,回答道:「對,是玄甲軍的營地。你休要再向前了,快些離開吧。」
兩個士兵以為這麼說,慕容錦瑜就會轉頭離開,誰成想,慕容錦瑜竟是笑了。
「蕭霆可在裡面?」
不曾說話的士兵聽慕容錦瑜竟然敢直呼蕭霆的名諱,表情一凜,大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們王爺名諱!還不速速滾開!」
慕容錦瑜心下瞭然,也不多與這倆人廢話,右手握著寒衣劍的劍柄,緩緩抽出了劍。
銀芒閃過,那兩個士兵面朝下倒在了地上,殷紅的血自身下緩緩流了出來。
玄色的靴子踩著被鮮血洇濕的土地,走入了玄甲軍的營地。
第130章 番外 阿瀾,錦哥來接你了 下
大楚大安的營地布局都差不了多少,都是將主帥的帳子放在最中間,再由其他將軍副將的營帳包圍住,呈現出眾星捧月之勢。
所以,慕容錦瑜要想見到蕭霆,就必須殺掉蕭霆營帳外的士兵和副將們。
麻煩。慕容錦瑜甩了下寒衣劍上沾著的血,冷冷地注視著四周拿著兵器的大楚士兵,臉上已隱隱出現了不耐。
莊魘提著長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散著發,只穿著白色的裡衣,一看就是要就寢的模樣。
士兵們見到莊魘,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個個疾聲道:「莊將軍,你總算是來了。這人不知道怎麼就進了營,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殺人。」
「可不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殺了我們二十餘個弟兄了。」
莊魘聞言掃了眼慕容錦瑜身後的士兵的屍體,眉頭蹙緊,冷聲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擅闖我玄甲軍的大營?」
慕容錦瑜掃過莊魘另一隻袖子中的斷腕,知道這人就是被謝瀾砍斷了手的大楚將軍,殷紅的唇勾著,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莊魘只當是慕容錦瑜在嘲笑自己的斷腕,心中不悅,眉頭也越皺越緊,長刀抬起,直指慕容錦瑜。
「小子,本將軍問你話呢,你要是不說,可就成了將軍刀下無名的亡魂了。」
「莊魘是吧。」慕容錦瑜語氣輕慢地道出了莊魘的名字。
莊魘聞言一愣,他敢斷定自己不認識這個面容昳麗的男人,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諱的?
他眸光一轉,問道:「你是大安的武將?」他也就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性了。
慕容錦瑜沒再說話,只是足下一點,人如一道流矢般來到了莊魘的面前,寒衣劍直指莊魘的脖頸,冷聲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本王的名字。」
莊魘被逼到身側的寒衣劍驚地瞳孔緊縮,已經顧不得從慕容錦瑜這句話中分析他的身份了。
他橫道擋在自己的頸側,卻不想自己的內力不如慕容錦瑜,被逼得刀背狠狠砸在了自己的鎖骨上,竟是將那側的鎖骨砸碎了。
莊魘的雙腳在地面上劃出道深深地痕跡,才站穩,彼時,他的唇角已經流出了鮮血。
慕容錦瑜根本不給莊魘喘息的機會,左手的劍鞘狠狠地拍在莊魘的胸口上,讓來不及回應的莊魘倒飛了出去。
他抓著這個檔口,撲向大營的方向,寒衣劍所到之處,只留下一地的屍體。
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慕容錦瑜的對手,可架不住玄甲軍人數眾多,他們這邊動靜又鬧得大。
不出一會兒,玄甲軍便將慕容錦瑜圍了個水泄不通。
慕容錦瑜聞著空中瀰漫的血腥氣,眸中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種味道,是阿瀾最熟悉的味道吧。
阿瀾到底是怎麼忍受得了的呢?他光是聞著這種濃度的味道,就噁心的胃裡翻江倒海的,恨不得將前天的早飯都吐出來。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人群中走出個雙手拎著大鐵錘的魁梧大漢。他只穿了條墨藍色的稠褲,赤著健碩的上身,往夜幕中一杵,跟個門神似的。
慕容錦瑜胃裡本來就噁心,再看大漢這副打扮,胃裡翻攪的更是厲害,惡言道:「這副坦胸露乳的野蠻做派,比之蠻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大漢也挺委屈的,他都要就寢了,聽到喊打喊殺的聲音,拎著武器就跑出來了,哪裡還有手去拿外袍啊。
他抬起一隻鐵錘,指著慕容錦瑜,喝道:「就是你闖營……誒!等等,你這人,怎麼偷襲啊!」
大漢只見一道殘影晃過,眾人中間哪裡還有慕容錦瑜的身影了。他心中大駭,忙輪起鐵錘,還真在半空中截住了寒衣劍。
只是寒衣劍是神兵利器,鋒利無比,縱使鐵錘再堅硬,也不過是凡鐵,竟被生生地砍出到口子。
原來是慕容錦瑜不等大漢說完,就衝殺了過去。他深知玄甲軍人數眾多,再這麼跟他們耗下去,怕是沒見到蕭霆,自己就要先力竭而亡了。
沒殺了蕭霆之前,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只是慕容錦瑜想取巧,玄甲軍卻不允許他這樣做。一個副將倒下了,再衝出來一個副將,一個士兵死了,再填補上十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