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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說得隱晦,但慶皓也聽明白了大半,朝著雲卿姿拱了拱手便退下安排了,又找了個使女去翊王妃那傳話,家中鬧了小賊正在抓。
翊王妃正在席上坐著,忽的見貼身的使女朝她過來,附耳說了句話,她當即便明了。
「先守好門,別讓人鑽進來了,動靜小些,莫驚擾了客人。」
小賊不知在何處,只管讓他們抓去便可,只是雲卿姿既然落了話來,那便是席上之人不能離席,有她這句話翊王妃便知,想來不是真的小賊,而是想套誰,既是與席面上的人有關,那便讓席上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進不來。
觀禮堂外忽的多了許多人守著,宜元到的時候還有些慌張,但前腳剛踏入院子,後腳便讓人捉了去。
抓她的人自然是慶皓。
如今兩個使女都抓住了,只是還是尋不到雲泠的蹤跡,雲卿姿不由得有些著急。
秋元宜元也是不肯開口,雲卿姿皺著眉,滿臉愁容,只能讓慶皓再繼續帶人找下去。
席上的人傳出話來,雲泠早在雲卿姿離席前便不在,說是去更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府外的雲家馬車也還在,定然不是回家了。
四處都不在,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才是,她又找來觀禮堂的使女,問她今日出了雲泠可還有誰離席了還未歸。
使女想了一圈,終是想起一個人:「是還有一個,不過是位小郎君,說是吃醉了酒,找了廂房歇息。」
雲卿姿皺了眉頭,心中卻陡然升起一個念頭,但隨即又被她壓下,雲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怎會做出此事,怕是跑哪裡瘋玩去了。
她定了定心神,又讓人去找。
翊王府的花廳南側備有供客人歇息的廂房,北側則是供人更衣的廂房,兩處隔得不遠,但都有人嚴加看管。
南廂房處一間早歇下一人,他酒量不好,貪杯喝了兩盅便暈暈乎乎,同主家說過後便由人領到了此處歇息。
他恍惚睜開雙眼,也不知自己在此處躺了多久,只是側身而去時像是摸到了一隻手。
他悚然清醒,酒意也去了大半。
床榻的另一側躺著的小娘子媚眼含羞,外裳已經褪去,露出來半側肩頭,她直勾勾的盯著一臉驚嚇的人,輕輕地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溫鶴七。」
溫鶴七臉一瞬燥紅,手忙腳亂抓了被子裹住她,又低頭看了自己,衣裳不知被何時扯亂,外裳都丟在地上,裡頭只留了潔白的裡衣。
他面色潮紅,心中也有些慌亂,雖說已經和她已經要定親,但在翊王府醉酒後做出這等荒唐事,怕是也要被責罰。
「別擔心,我…我一定會娶你的…是我酒後誤事,你莫怕。」
雲泠的指尖有些發冷,這個傻子,還當他能娶她呢。她定了定神,想類型今日的計劃,本就是為了套住他,才做出這樁荒唐事,只可再等片刻,她便能得償所願。
她的眼眶紅了一瞬,依舊只叫了溫鶴七的名字,「我是雲泠,行七那個雲泠。」
溫鶴七跪坐在她面前,頓了一瞬,她說她是雲泠。
那雲舒菸又是誰?母親同她說得那個拿繡帕的小娘子是雲家的八娘子云舒菸啊。
雲泠像是知曉他的疑惑,緩緩同他解釋原委。
「繡帕是我的,回去便被雲舒菸搶走了,所以你母親見到的是她。我是庶女,便是提親這種事也要等妹妹定下了才能輪到我,你是世家子弟,學問好,樣貌好,自然只能是八妹妹的姻親……」
「我不願隨便嫁給別人,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別怪我。」
她說著眼中泛起淚花,這通話令溫鶴七愣住,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想伸手摸摸她但是又不敢,一隻手驟然停在半空中。
半晌,他才啞聲開口:「是我想的不夠周全,不該只畫繡帕的,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七夕燈節,她坐於馬車上繡帕飄落,是溫鶴七拾起,驚鴻一瞥,他便記住了這個小娘子。
繡帕是她的,他心中久久不能忘懷,於是便畫下了繡帕的樣子,讓母親去雲家打探她是否許了人家。
得知她與自己可能會結成夫婦,他高興地幾晚上沒有睡好,可現在才得知,夢中的那個人不是雲舒菸,而是雲泠。
他懊悔,當時應當把她的樣貌畫下來讓母親認認,這樣便不會讓一個小娘子拋棄自己的臉面尊嚴,只為站在他身邊。
雲泠倏地抓住他的手,身子往溫鶴七懷中靠過去,雖是隔著一層被子,但她任然能夠感受到他調動的胸膛。
她只想此刻時間靜止,只有她與溫鶴七。
但事與願違,廂房的門被人踹開,走進了好多人,雲泠逼著雙眼,緊緊抱住溫鶴七。
雲卿姿一踏入屋內便見四散的外裳,她眉心跳了跳,越過屏風後,映入眼帘的便是溫鶴七與雲泠。
她指著雲泠,氣的有些發抖。
「雲泠!趕緊將衣裳穿好出來!」
她喉頭都有些發乾,又擺手讓侍歌去幫她穿衣,一地的狼藉,便是不說她也猜出這是發生了何時。
好在廂房外人不多,不然傳出去,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淹死雲泠。她沒見過溫鶴七,更不知曉他是正與雲舒菸相看的人,只當是個尋常人家的小郎君,但依舊氣的頭暈。
此情此景真是令她大吃一驚,平日裡最是溫順乖巧的雲泠居然能做出此等醜事,若這是雲卿鸞她早就上前給她兩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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