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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莫聽瀾拉了拉她裙擺,「告訴你就是。」
福安一下就停了抽泣聲,微抬起眼眸,聚起精神等待他的答案——
少年道:「我來此處,是為帶心上人,回家。」
—
雲澤縣小破院
隔壁公雞打鳴,楚辭雲夢中清醒,他悠悠睜眼,動了動手臂。
眉目微妙地挑起,意料之中地手臂發麻。
楚辭雲側臉看向懷中睡得正香的人兒,眼中慢慢就現出笑意。
他嘗試將右手從她腦袋下抽出,小心謹慎至極,而撐身起來時,被子撩起,他不經意間瞥到宋清野鎖骨下的一片艷色。
睫毛微顫。
楚辭雲手掌仍托著她腦袋,拿來枕頭給她墊好後,才算大功告成,可以起身離開。
但他有些猶豫,長指揪著被單的方角,忽地垂眸,輕輕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昨夜事後,宋清野隨便套了一件他的單衣便睡了,一夜春宵,衣衫又被她壓得凌亂,領口扯得極開,頸下風光此刻半遮不遮的,一片靡.亂。
她肌膚奶白色,透點粉,柔滑細膩得很。
昨夜燭火昏暗,什麼都看不清晰,此刻晨光熹微,光線從他們身側的窗欞灑下,便是一覽無餘。
楚辭雲抿唇,下了決定後,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一點點探向她已敞得極開的衣襟。
他情不自禁將臉湊近。
那處雪白、綿軟,何其美麗。他不小心碰過,有記憶,手感比上好的絲綢錦緞還要柔軟,卻從不敢過分。
薄唇快要貼近那點紅時,楚辭雲回過神來,他輕眨眼眸,掩去眸中濕潤,微屈指,將貼著她心房的衣料輕輕撩開。
櫻紅與乳白簇擁之上,一道粉色、細長的傷疤赫然展露眼前。
楚辭雲愣了一下,眼神深邃起來。
儘管不知深度幾許,這道傷疤的橫向也是極兇險的角度。
看到那處疤,他心髒莫名其妙發疼,一些模糊畫面從腦中划過,越想越抓不住,難受頭疼起來。
像是一根極細的針在腦海中橫穿豎戳,直教他臉色發白。
突然襲擊大腦的痛意讓他渾身發顫,撐在她身側的手無力發軟,唇畔擦過紅點,楚辭雲如受雷擊,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從她身邊離開,跌跌撞撞地坐到地上,背靠床榻喘息起來。
痛意稍緩。
而他這一番動靜吵醒了正安睡的人兒,宋清野感受到榻上的震感,警惕地睜開雙眸,卻見身側無人,蓋著的被單被掀開,她感覺胸口有些涼,垂眸便看到自己敞得極開的衣衫,惹得她不明所以地皺起眉,散亂著長發撐身起來。
然後便看到了靠在榻邊的背影。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不急不慢,「楚辭雲?」
她聲音突然響起,楚辭雲嚇得肩膀一抖。
「你坐那幹什麼?」
他轉過臉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他低聲:「想起一些事,頭疼。」
宋清野眸子一亮,彎腰趴到他面前,「想起什麼?」
她衣衫又亂,胸前露出一道雪白的溝,楚辭雲慌忙移開視線,聲音沙啞:「還是記不太清。」
宋清野失望地哦了一聲,她眨巴著眼睛盯著他蒼白模樣許久,忽道:「那你還要再睡會麼?」
他搖頭,「不了,我一會兒打算晨練。」
她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情緒低落,「可我好睏。」
楚辭雲看向她臉蛋的目光柔和了點,「沒事,你再睡一會。」
宋清野狡黠一笑,捧住他的臉在額頭上親了一口,「那你抱我睡。」
「你抱我睡,我睡得香。」
被她親得暈暈乎乎,楚辭雲啞然失笑:原來她在打這主意。
但他扶著床榻起了身,握住她手臂,「娘子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宋清野:「有嗎?」這幾天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待在他身邊就好,還要做什麼事嗎?
楚辭雲略帶委屈地輕搖著她手臂,「姐姐昨夜不是答應要教我習武?」
「現在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宋清野想起昨夜的事,面上生熱,咳了一聲挺直背道:「自然是記得的。」
他彎眸笑。
「可那只是你一言之詞,我可沒答應你。」
楚辭云:……
宋清野看著他有一絲割裂的笑顏,愈發開心,她繼續道:「教你習武不是不可以,但也得有個條件是不是?」
「不然的話我憑什麼教你?」
楚辭雲眸中無奈從容,他唇角揚起,聲音柔柔:「那請問,夫人的條件是?」
宋清野借著他的力起身,踩在床榻邊,居高臨下地環住他脖子,與他額頭相抵,笑道:「若是你以後每晚都願意與我行好事,我就教你。」
楚辭雲手搭在她腰側,失笑:「那我豈不是白日要練武、去醫館坐診,晚上還得回來伺候娘子?」
「我會累死的。」
宋清野忽地捏住他下巴,雙眸微眯,略帶探究:「累死?你不願意?那剛才扒我衣服的是誰?」
她看向四周,警惕道:「難道你屋裡進賊了?」
楚辭雲被她逗得既羞又惱,將她抱下了床榻,「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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