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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心道,難不成跟你說,你的任務是來荊州剿匪,然後我就是那個山大王?
還是要跟你說,長公主造反?荊州已經淪陷,叛軍直逼長安?她搖頭,心道,可楚辭雲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不能告訴他這些危險的事呀。
良久宋清野嘆了一口氣,問了他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你還能恢復記憶嗎?」
如果不能,他該怎樣在這亂世存活?宋清野真怕他突然噶了。
楚辭雲見她搖頭晃腦目露憂慮,心情也跟著沉下來,他想了想,「休養得好的話應該可以。或者受到以前事的刺激,也會有一定效果。」
先前不就因為她的隻言片語而想起了一些片段?
不過楚辭雲不太擔心失憶的事,畢竟這幾年的記憶可以慢慢拼湊回憶,是故他並不擔心失憶的事。
不過他的「夫人」好像並不想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他微彎起唇,目色溫柔,心道,算了,本就不期待她能告訴他什麼。
宋清野卻小聲言語:「雖然我很喜歡現在的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早點恢復記憶。」
楚辭雲不知怎地,心臟因她的話顫慄。
他突然想到,他忘記了所有與她有關的記憶,這些記憶又要怎麼找回?
一想到可能永遠也找不回,楚辭雲心底就像被人挖掉一塊肉般難受。
他又想到一件事,「姐姐還從沒與我說過你的名字呢。」
她立刻答道:「紀堇一。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叫這個名字。」
楚辭雲揉著她的發,捧水沖走泡沫,邊柔聲念:「堇一。」
世上獨一。
水聲依舊淅淅瀝瀝不斷,兩人雖不再說話,氣氛卻平靜溫馨。何知不是各懷鬼胎。
洗沐好後,楚辭雲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柔順的秀髮,而宋清野仍舊玩著水。
楚辭雲看著她背影,伸手去探了探水溫,問她:「娘子,水有點涼了。」
他試探地問:「要加熱水嗎?」
清洗也清洗乾淨了。
這話是提醒她該辦事了?宋清野心思本還在他剛剛的問話上,聽到他的話眼睛一亮,頃刻間從水中浮起身子,轉身向他。
宋清野與他對上視線,楚辭雲眼眸微垂,不經意間留出一絲羞澀。
宋清野輕笑,她伸手揉了揉發梢,悄然搭上他肩膀,
忽猛地將他壓下,仰臉堵住他唇畔,先教他吻了一番。
起初念著他失憶沒對他下狠手,現在楚辭雲主動起來,宋清野就沒那麼好心了。
她舌尖戲弄過他後,笑著遠離,語氣悠悠:「夫君,你可要受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可是一刻都捨不得浪費。
—
宋清野將他推倒在床榻,彎著腰跪在他上方,長發濕淋淋的水滴在楚辭雲身體上,水珠冰涼,落在他身上卻變得溫熱起來。
楚辭雲面如溫玉,眼尾周圍都不自然地湧上一圈紅意。
此刻他長指揪著床單,宋清野手撐在他腰間,兩人一時無話。
直至她垂下脖子在他頸邊溫熱親吻,楚辭雲眼神還有些空,不自覺地望向她。
宋清野身上只搭著一件松垮的長衫,此刻伏在他身上,衣衫垂下,露出圓潤的肩頭、細直的鎖骨……楚辭雲瞥過一眼,忙將視線上移。
她發上的水珠正好滴到他胸膛上,打濕了他的白色衣衫。
宋清野眼睛一瞥發現了什麼,撩著他衣襟,帶著興味的目光掃過他胸前,指尖點了點他胸膛,「夫君,好不公平,你把我看了個遍,卻不讓我窺一分。真是小氣。」
楚辭雲面上一熱,手掌隔著衣袍扶住她大腿,他側開臉,「你也把衣服穿好就是。」
他到底保守,只做得到衣衫半褪。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宋清野笑意滿滿,隔著薄薄衣衫撫著他腰腹肌肉,指腹輕揉。
「夫君看起來文弱,平日里卻沒少練身吧?」
指腹下的觸覺結實緊緻,一點都不像他看起來那般病弱清瘦。
宋清野摸過他這麼多回,對他身體自是熟悉得很,卻也一直奇怪他一個不習武的人,為什麼體格卻這麼好。
楚辭雲聽了她的話卻有些疑惑,他本就從小習武,身子比常人強健有什麼新奇的。
他眨了眨眼,似是想明白了什麼。
他突然扶住她腿下按。宋清野猝不及防,半跪著的雙腿一軟,忙扶住他肩膀,眼裡霎時淚花水霧朦朧。
「你做什麼!」
楚辭雲俏皮地微笑:「姐姐不是想要刺激點?」
她什麼時候暗示過?卻不待她想明白,楚辭雲已反手撐身而起,宋清野一個激靈,忙伸手扶住他胸膛。
她愣愣地,見他眉目溫柔,單手撐身,長腿屈起,握起她手腕搭在自己肩上,笑了一聲,「這樣試試。」
麻意流經心臟,宋清野回過神來,趴在他身上將他摟住,笑:「你不是失憶了嗎?知道這麼多呢。」
楚辭雲面上一訕,扶住她腰,湊近她臉頰耳畔,輕聲:「有一個詞叫作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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