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姐妹
這謊話說的,錢小煦忍不住抿緊嘴唇跟小草挑眉無語。
飯菜陸陸續續上桌,那夫人道:「相公,這兩位姑娘站著也是辛苦,便就讓她們開始吧!」
話完瞧瞧兩人。
小草快些拿起鑼,熱鬧的敲了起來。
別說,興許真是上輩子做的這行,這小草就昨日敲過,今日再敲竟然越發的有了節奏,錢小煦合著她的鑼聲也是舞的給勁兒,那花扇子轉的喜慶卻不俗,引得兩人拍手叫好。
邊舞著,耳邊兩人就聽那夫人道:「相公,明日我的小姐妹們過來,乾脆我再請她們來演上一回,都熱鬧熱鬧。」
「好,一會兒我再給你幾兩銀子。」
一刻功夫,捱到了。
那夫人笑盈盈的道:「小歡,領下去給足銀子。還有,兩位姑娘,明日早上過來一趟!」
小煦的江湖客套話最拿手,趕緊躬身道:「夫人您可真是大好人,不然我們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多謝您照顧我們生意。我們小的祝夫人生辰好,福氣滿滿!」
這夫人被哄得直樂,收拾了包袱,小歡領著兩人到了門口,遞上五錢,道:「明日的那份就等明日你們來了再給。」冷淡話完就回身去閉了門。
錢小煦和小草踱步走在這暗色的冷風裡,她有一種恍惚自己還是那個賣藝為生的人,瞧著一旁的小草,她突然道:「我從前,總覺得自己上輩子非常苦,可為什麼現在我突然不如此想了?我反而覺得老天對我還不錯。」
「那是,你看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有你這轉世的機會?」
「嗯,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兩人上了馬車回了鋪子。
進門見南無歌和池路直,小虎都在桌前坐著。
「小煦,你這兩日活動的多些,怕你傷口有事,我便讓唐大夫給你來了湯藥,你趁熱喝。」
錢小煦剛進門,南無歌就起身道,池路直一旁拿了一粒糖,道:「喝完給你粒糖吃。」
錢小煦聞著這湯藥味略有難色的靠前,「這湯藥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難喝的。」
池路直笑著點點頭,「這倒是沒錯。」
錢小煦小口喝完,快接過池路直遞上的糖塊,小虎遞上白水,她抿了一口,又苦又甜,等了一會兒,才掩嘴道:「時辰這麼晚了,你們快回去歇著吧!」
「好好好。」
幾人答應著出了門。
……
小草躺在嶄新的床榻上,蓋著厚暖的被子道:「今日那夫人簡直是厲害,在我們面前一副囂張嘴臉,在她相公面前那番小鳥依人。這齊公子呀我看他人還不錯,你說他是不是就是被這女子給蒙了?才著了她的道兒?」
「嗯,大概……今兒聽那小廝說的話,她看來很是喜歡錢財,那她若是遇到一個比那齊公子家世好的,她又沒成親,說不準真的就走了,那這齊夫人倒是也不用費力讓我們拆親了。」
「就這樣的女子,但凡長了眼的男子都能繞開走。就是那齊公子傻呆呆的中了招。明日我們再見識一下她那一幫子姐妹,看看她除了裝善良,愛錢財,還有別的什麼能讓齊公子會厭煩她之處。」
錢小婉劃弄著手指,「她若是真的愛錢財想嫁入高門大戶那可就好辦了,依著你們以前的法子,我們就找池公子南公子做場戲,保准能迷得她神魂顛倒,欲罷不能。不過,就怕這女子對這齊公子是真心的,那樣的話我們可能難拆了。」
小草嘆了一氣,「是呀,希望她不是真心吧!」
……
第二日清晨。
還未睡醒的兩人便聞到陣陣肉香四溢,小煦睜眼一瞧,娘親正端著一盤肉包子在她們兩人周圍晃悠。
「娘親,你這是?」
「你爹剛做好的肉包子,我見你們這兩個小懶蛋還不起,我便上來饞饞你們。沒想到,這招果然好用。」
「有爹娘疼愛真好。」錢小煦此刻實在是溢於言表的幸福,環抱住蘇美衫撒起了嬌。
小草速速起了身,不管手淨否,湊前就拿著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裡,邊吃邊道:「小煦你爹爹這手藝太好了。」
小煦這才鬆了蘇美衫,下了床榻,道:「那是。」
……
兩人換好衣裳梳妝好快步下了樓。
苗開順剛盛了粥,看她們的裝扮似是要出門,問道:「今日還要出門嗎?」
「爹,用完早飯就過去。」
話完,掃一眼已經左前坐著的南無歌,步到了池路直一旁坐了下來。
小草瞧著南無歌道:「南公子,你這也無需日日都呆在這兒,我能照顧好小煦姑娘的。」
池路直夾了包子給小煦遞上,邊喃喃道:「他呀,恨不能直接搬到這裡住了。」
南無歌哼了一聲,「別說,我還真有這打算,乾脆將隔壁改成客棧,我天天在這裡守著。」
「昨日沒來得及問你們,可是有新的進展了?」
小煦吃了一口包子,細嚼咽下道:「只聽說那夫人最近總是抱怨應該尋個更好的人家,但是這女子嘛,有時抱怨幾句也是常事。今日她們府上要去幾位姐妹,還邀了我們去耍戲,這次再聽聽,看看可是能抓到點什麼。」
「嗯,若是不專情那倒是好說了。」
兩人吃過早飯就出了門。
剛到華騏巷,就見街邊停了兩輛馬車,車上下來了三位女子各自帶著小丫鬟進了宅子裡。
「這是來了?別說,她這些姐妹的穿著打扮還有那馬車能看得出,個個都比她過得好,怪不得她心生攀比呢!」
錢小煦跟著點了點頭,兩人快步到了宅子前,待那小廝還未來得及關門之時,兩人快進了院裡。
「兩位姑娘來了,今兒可得苦了你們了,你們也瞧見前面那幾位了,這來了那麼多人,今兒呀夫人吩咐上了二十道菜。」
這兩人還想去屋裡面聽點事兒,沒想到直接被小廝領去了後廚。
進了屋,摸著菜,小草也不能閒著嘴,道:「這三位夫人都是正房嗎?」
「都不是正房,都是妾室。不過唯獨咱家夫人什麼位子也沒有。」
「那她們是如何認識的?同鄉?」
「聽說是在遠鶴街的紅顏胭脂鋪子裡認識的,這夫人特別愛胭脂水粉,恨不得天天去,一來二去的跟那些夫人聚在一起挑著挑著,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