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府上的人物
南府。
春雨院裡王採薇和陳皎雪聽說這鏢局出事兒了,倒是歡的厲害。
「一萬兩呀,這次老爺肯要好好說說他。說不定借這次的事兒,老爺能幹脆讓小城總管這鏢局之事。」
王採薇對老爺駁回自己女婿進鏢局之事本來就氣的厲害,如今聽說南無歌接的生意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別提多高興了。
陳皎雪捧著暖爐,臉上卻沒有王採薇這般的高興,眼中還掛著一絲愁雲,聽王採薇興高采烈地說完,她才道:「我現在倒是不在意這小城能不能管了這鏢局,我就是發愁他這有事兒沒事兒還記掛著那顧青寧。我又管不住他,真擔心哪天這小子直接將孫子給我抱眼前來了。」
「那可不成,若是真那樣,那老爺定是會將小城他趕出南府的。到時候姐姐你……得多受難為。」
安瑤一旁插言道:「夫人,您不如給小二爺安排次相親,這要是成了,那還有那顧青寧什麼事兒呀?再說,那顧青寧比咱們小二爺大了好幾歲呢,再如何俊俏,倒是也不如十六七的小姑娘水靈,對吧?」
「這個法子好。姐姐,試試……」
「我倒是想,可小城這次跟我犟嘴就非要那顧青寧。」
三人聊著,外面黃菊外頭道:「夫人,四夫人來了。」
陳皎雪微愣,道:「她怎麼會來我這兒?」
王採薇眉間微動,猜到:「她這是來討好我們了。」
話完,黃菊掀簾,迎著錢紫菱和她的丫頭香凝進了屋。
「採薇姐姐也在呀,我這方才出門瞧見了剛出爐的栗子糕,想著皎雪姐姐愛吃,我便多買了些給送過來。」
「妹妹費心了,快坐。」
陳皎雪說著,身後安瑤接過來,放在了桌上,又緊接著給錢紫菱倒了茶遞上。
「其實,說來也不怕兩位姐姐笑我。我呢丫頭出門,家裡兩位姐姐也知道。而且爹娘姐妹都還在老家種地為生,跟兩位姐姐是比不了。所以,我在這南府,總覺得沒什麼位置。直到顧青寧來了,我覺得我跟她挺投緣的,又加上我倆年紀相仿,我想著我跟她好好相處,往後等若瑟嫁人了,我在府上也有個說話的人。不想,青寧她竟然會對小二爺動了心思,我真是錯看她了。」
王採薇可是頭次聽錢紫菱說這麼多話,難得的收了愛譏諷她幾句的習慣,道:「妹妹看來也是長了歲數,懂些事兒了,這說的話,倒是比以前中聽了。說來,我跟姐姐倒也未曾想要排擠你在外,只不過跟你差的歲數確實有些大,你進府的時候又年紀小些,說不上很多話也是正常的。」
陳皎雪揉著那暖爐悠悠道:「顧青寧既然之前跟妹妹相處的多些,那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如妹妹幫著想想法子,讓小城跟顧青寧斷乾淨了。」
「姐姐,這事兒我雖然沒有法子,但是咱們府上有個人,肯定有法子。」
這話惹得兩人眼中疑惑,異口同聲問道:「誰呀?」
錢紫菱指指西南方,道:「南小夫人呀!她可是拆親鋪的掌柜,您這是事兒,這不就是拆親的活兒嗎?」
……
近傍晚,南無歌和彎彎回了南府。
「我們先去秋月院吧,爹爹肯定著急等我的信兒。」
兩人說著,果然,剛進南府門,門前小廝就道:「小爺,老爺請您過去。」
兩人對視會心一笑便緊步奔去了秋月院。
「爹爹,我來請罪了。」
一進門,南無歌便開口道。
彎彎本以為這南天佑的臉色會黑黢黢的,結果進門迎面的是菜香撲鼻,于氏和南天佑臉上未有半點異樣,只招呼兩人坐下用飯。
「你倆忙了一天了,快吃點熱乎的暖暖身子。尤其是你彎彎,你這指不定何時就懷上了,你別跟著他到處操心了,不就是單子生意的事兒嗎?」
于氏平常說著,彎彎愣色點點頭,她還是不太能適應財大氣粗這件事。
一萬多兩銀子,在南府怎麼就如同普通人開鋪子賠了幾十兩銀子一般?難道我對南府的家底有什麼誤解?
南無歌一旁倒是不敢拿筷子,道:「爹,這數額也不算小了,您要說便說,想罵便罵,不用憋著。」
南天佑瞧著南無歌,淡淡一笑,道:「從小我便教你,出了事著急沒有任何用處,穩住心想法子解決才是。我瞧你,還是差點火候。」
于氏一旁道:「那你出面給想想法子,你的人脈查起來不是更快些嗎?」
「一萬兩銀子,讓他自己折騰吧!這麼些年他沒吃過虧,如今被人背後放了冷箭,不一定就是壞事。再說,你小子今天也沒閒著,還能回府,就說明這事情你查出了些眉目,可是?」
「嗯,稍有眉目,等今晚的信兒吧!」
南天佑雖是嘴上說著由著他折騰,但是他心裡也是不安,畢竟,這鏢局的生意不同那些鋪子生意穩妥,他也在琢磨是何處的人脈沒有打點好。
用過晚飯,倆人回了璞玉院。
院裡丫頭端來兩銅盆溫水,出去合了門。
彎彎脫了披風和外衫遞給南無歌,就奔到床上撲了上去。
「我本以為你這次定是要挨上一頓罵,沒想到,老爺他跟你說話還是清風細語,不急不躁的。」
南無歌面巾在銅盆里輕揉幾下,到床前,拉起她給她擦了擦臉,道:「我也以為爹爹會說我幾句,沒想到今日他如此淡定。想來,是因我身邊有了苗掌柜,他放心多了。」
彎彎摸著濕潤的臉頰,掛心道:「希望明早一睜眼能有個好消息。」
話完脫了鞋襪回身上了床。
南無歌洗漱完滅了屋裡燭燈,褪去衣裳,放了紗幔。
「我就是好奇,這事兒到底是何人所為?真是猜不出呀!」」
南無歌摸摸她的臉頰,輕柔的親了一下,道:「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明槍暗箭怕是以後也少不了。不想了,做點正事吧!」
「南無歌你正經一些,這鏢局的事兒還懸著呢!」
「子嗣的事兒比鏢局的事兒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