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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憶

    周達剛道:「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馮越以及其它官員都一臉詢問地向李鶴軒看去。

    李鶴軒道:「這事還要靠我身邊的這位吳侍衛。」

    吳成上前一步,向眾人抱拳。

    周達剛皺眉道:「他,他能有什麼用?若是要武功好的把景王救出來,二話不說我親自上陣。可是如今問題是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們想要救也沒地方去啊!」

    李鶴軒笑道:「將軍莫急,這位吳侍衛不是普通人,他是長威軍的一員!長威軍中有一套獨特的聯繫方式,只要吳侍衛將暗號放出去,只要有一個長威軍看到,我們就可以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可以制定下一步的行動。」

    馮越拍手道:「這個法子好!還是特使大人最為冷靜啊!」

    有其它官員憂慮道:「如果沒有長威軍看到呢?那麼豈不是沒用。而且多耽誤一天,景王就多一份危險。」

    周達剛猛得站起,「對!不能再拖了。景王是為了剿匪而去,除了鷹嘴口裡的那群匪患,還能是誰幹的?我看也不用查了,直接攻進去,到時候不怕他們不說出景王的下落!」

    「不可!」馮越厲聲道。他說完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激,忙道:「周將軍,我知道你是擔心景王的安慰,可是如今並沒有證據說是就是匪盜做的,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馮大人,這群盜匪作惡多端,早就該除掉了。就算景王不在他們手上,除掉他們也是為民除害!」周達剛正色道。

    馮越冷聲道:「周將軍,你做事未免太欠考慮了吧!現在並沒有證據說長威軍消失一事是他們幹的,如果這時候將他們拿下,又找不出景王又該如何?景王若是出了什麼事,周將軍可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周達剛語噎。馮越這話一出,又有不少官員應和,只有小部分人站在周達剛這面。他們聽到這話,都怒意十足地反擊,吵著吵著話題就開始逐漸偏移。

    李鶴軒冷冷看著面前亂成一糟的局面,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最後,實在是鬧得難看,馮越不得不一錘定音,「這樣,先照特使大人的方法去做,若是三天之內沒有消息,便由周將軍帶兵攻打鷹嘴口!」他一口氣說完,對李鶴軒道:「特使大人,這樣可好?」

    李鶴軒神色不明地點了點頭,「就照馮大人的意思去辦。」他說完就和吳成一起出了議事廳。

    李鶴軒和吳成在驛站住下,吳成白日已將消息散布了出去,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

    李鶴軒睡不著,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為他披了一件柔和的紗衣。

    吳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駙馬爺也睡不著嗎?」

    李鶴軒看到是他,點點頭,道:「我擔心俞昕的安全。俞昕一旦出事,西北邊境必生事端。趙國虎視眈眈已久,若是得知俞昕出事,必然按捺不住,到時候,又是一番爭鬥。」他停頓了下,語氣有些暗沉,「如今的局勢實在對我們不利極了,俞昕不知所蹤,長威軍憑空消失,而我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

    他雙手緊握成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這時想起在京城大理寺中審查明哲的過程。

    那時,明哲仍是同之前一樣,一語不發,他渾身是傷,被綁在柱上。

    李鶴軒道:「你們刺殺俞昕可是與齊容有關?」

    明哲本來垂著的頭猛然抬起,他使勁掙脫著鎖鏈,「你怎麼知道齊容的?我知道了,你和上次審理我的人是一夥的,你們都想用齊容來威脅我是不是?快說!你們把齊容怎麼樣了,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他兇狠地大喊著,因為過於用力地掙扎,身上綁縛的繩索將他的傷口重新撕開,鮮血慢慢染紅繩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他卻絲毫不覺,只是那樣瘋狂地看著李鶴軒。

    他的眼中是一種濃重的悲傷和憤怒,那片悲傷伴隨著黑暗,仿佛要擇人而噬。

    李鶴軒別開眼去,淡淡道:「你刺殺俞昕又有什麼用?俞昕死了,齊容也活不了。」

    明哲冷冷道:「誰說我要殺她了,我要用她把齊容換回來。」

    李鶴軒平靜道:「你在說謊!世人皆知景王俞昕武功高強,你們若是要這樣做,何不去找其它的皇族子弟,這樣豈不是更加容易!」

    明哲一臉厭棄,「呸!齊容大哥就是被景王弄進大牢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要找人報仇當然要找始作俑者!」

    李鶴軒沉默了會兒,道:「你說是俞昕要害齊容有什麼證據?」

    明哲冷冷道:「不是她還能是誰?」他咬牙切齒道:「她如果知道齊容大哥還在世,自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就是這個,對於俞昕,他們似乎都抱著這樣一種敵對的心態。究竟他們和俞昕有怎樣的過節,才會有這樣根深蒂固的仇恨?

    李鶴軒道:「俞昕和齊容還有你們究竟有什麼過節?」

    「過節?哼,這個問題你不妨直接去問景王,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

    李鶴軒看到他仇恨的目光,嘆了口氣。他從懷裡拿出一節骨哨,遞到明哲的面前。

    明哲的瞳孔猛然睜大,眼神驚疑不定,「這,這是」他突然抬頭,「你怎麼會有齊容大哥的東西?」

    李鶴軒直視著他的眼睛,「這是齊容交給我的侍衛吳成的,昨晚我讓吳成混進了刑部,他拿著你身上的信物給齊容,齊容相信了,把這個東西給了他讓他轉交給你。」

    明哲怒道:「卑鄙小人!」

    李鶴軒道:「我這樣告訴你,是要讓你看到我的誠意。至於他的東西我已經帶到,他另外還有幾句話不知道你要不要聽?」

    明哲眼中怒火消散了大半,他說的對,夜闖刑部的罪名可不小,他本來沒有必要告訴他這麼詳細,而他如今這樣說就等於是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他的手中。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他都說了什麼?」

    李鶴軒把齊容斷斷續續的幾個詞說給了明哲聽,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明哲的反應。

    明哲表情變化很快,聽完後他神色格外複雜地看著李鶴軒,「你真的沒有騙我?」

    李鶴軒道:「我是不是騙你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明哲知道,這該是齊容所說的話,因為有些意思李鶴軒不明白,他卻明白。就是因為明白齊容的意思,他才會如此的震驚。

    齊容說不是景王,可是他卻一直認為是景王害的他,可是,不是景王會是誰呢?是誰想要爭奪五色令?

    齊容說要小心奸細,是他們內部有奸細嗎?會是誰呢?

    如果齊容不是被景王所害,這就說明他們一開始就走入了誤區,那麼這個誤導他們的人就該是這個奸細!

    明哲一點一點回想之前的經過,他們得知齊容被困刑部,秋後便要問斬,然後他和二叔齊忠祥上京想要活捉俞昕換回齊容,從開頭到結尾,似乎一直有一個人在不斷誘導著他們,明哲瞳孔一縮,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是二叔!是二叔利用了我們對於俞昕的仇恨然後一步一步引導我們對付俞昕。

    明哲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二叔他為了報仇,連齊容大哥都要犧牲嗎?

    他根本不是為了捉住俞昕,他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命!

    齊容大哥說二叔是奸細,難道是二叔和迫害齊容大哥的兇手聯手將齊容大哥害成這樣?

    明哲腦中一團亂麻,所有的事情都翻天覆地,怎麼也理不清楚。

    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什麼,抬頭對李鶴軒厲聲道:「快去,快去幽州,不要讓景王前去,那是個圈套!」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李鶴軒震驚。

    明哲腦中亂到不行,景王是該死,可是不能讓二叔得逞,他這是要害死所有人啊!

    「快去,否則,就要來不及了。」明哲費力地說完這句話,突然頭一垂昏迷了過去。

    李鶴軒想起明哲的反應,心中更加沉重,一切都來不及了嗎?

    吳成能夠感覺到他的痛苦和不安,這樣直面地感受到無盡的迷霧和危機,他怕是第一次吧!

    吳成看了看黑暗的天際,對李鶴軒道:「駙馬爺不用擔心,將軍是不會敗的!」

    李鶴軒猛然回頭,看到一雙堅毅如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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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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