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宮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早有太監在門前等候,俞昕和李鶴軒下了馬車由太監領著朝太后德陽宮走去。
李公公臉上笑的燦爛,「王爺和駙馬爺總算來了,太后一直催著奴才呢!」
「路上遇上一些意外,讓公公久等了。」李鶴軒語氣客氣。
「沒事,不晚,不晚。」李公公笑道。
俞昕想了想,問道:「母后最近怎麼樣?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李公公眼中飛快地划過一抹詫異,這位祖宗今日怎麼會問這個?他是心思剔透的人,一點不露痕跡回道:「王爺是知道的,太后娘娘還是老樣子,只是最近受了些風寒,食欲不振,也容易動怒生氣,連皇上都吃了閉門羹呢!」他話語陡然一轉,「不過,奴才今天走的時候,太后娘娘還是和和氣氣的,想必沒什麼事情。」
說著說著德陽宮便到了,還沒進寢宮,兩人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說,你們誰偷了哀家的祥雲鳳釵?快說!」又是一陣杯盞破碎的聲音傳來。
「景王到,駙馬爺到。」通報聲響起。
俞昕和李鶴軒走了進來,看到的便是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破碎的茶盞遍地都是。
「參見太后。」俞昕和李鶴軒行禮。
太后看到是他們,臉色稍微緩和,「你們來了?」
「嗯。」俞昕簡單的應聲。然後從滿地的碎片上跨過,隨意尋了把椅子坐下。
李鶴軒看向太后,太后的表情不像是高興,他又看向俞昕一臉淡然的樣子。
似乎俞昕和太后的關係不像是他以為的那麼好,那麼之前俞昕為什麼那麼問李公公呢?
李鶴軒眼中露出一抹嘲諷之色,打一棒子再給顆糖吃,是不是皇親貴族都愛玩的手段。
只可惜,他並不領情。
太后顯然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李鶴軒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可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丟了?」
太后頓住,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你就是李鶴軒?」
「臣正是。」李鶴軒不卑不亢。
「你有辦法?」
「臣在刑部任職,可以姑且一試。」
「好,好,」太后有些疲倦地倚回鳳榻上,有氣無力說道:「哀家有一個祥雲鳳釵,這還是先皇在世時贈送給哀家的禮物。哀家一直小心收著,前天哀家心血來潮,找出來戴了一會兒,過後哀家就把它又放回了柜子里,結果今天早上,哀家再找的時候,它卻不見了。哀家宮裡的東西,只有身邊伺候的人知道,不是他們偷了去,還能是誰?」
「太后莫要動怒。」李鶴軒思忖了片刻問道:「太后搜查過了嗎?有什麼結果沒有?」
「哼,哀家發現不見,就叫侍衛去通通搜查她們的房間,結果什麼也沒有。定是哪個賤婢偷偷的藏了起來。」
李鶴軒沉思著,俞昕則在一旁看著熱鬧。
李鶴軒道:「太后,宮人偷貴重的物品定是有所企圖,太后的東西宮裡人人皆知,如果真是宮人所為,她定然不會在宮裡藏著,一則有暴露的危險,二則在宮裡沒有什麼用處,所以被偷後她定會將東西送出宮去變賣,因此,只要去宮門守衛處查一查最近有什麼人出宮,再一一詳查,自然能揪出小偷,找回太后的東西。」
他話剛說完,身旁一名跪著的宮女身子一歪,跌坐在地,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身子顫抖的厲害,朝著太后拼命磕頭,聲音打顫,「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奴婢的父親病危,家裡沒有什麼錢,奴婢見太后不長戴它,以為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才偷偷拿了,想要給老父治病。望太后恕罪,望太后恕罪。」
「好啊!原來是你,明兒。哀家待你不薄啊!你就是這樣對哀家的?」太后滿臉怒容。
明兒害怕的厲害,臉上全是淚水,「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求太后娘娘饒命。」
「饒命?你這樣大的膽子,哀家怎麼能留你?還不快說,你還有哪些同謀?你平日都在德陽宮裡,料你也出不了宮去。」太后厲聲呵斥。
「太后娘娘,奴婢不能說,求你殺了奴婢吧!」明兒磕著頭,身子蜷在一處。
「你以為你不說,哀家就查不出來了嗎?」太后冷笑道。
明兒身子顫抖著,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太后氣極,「反了,反了,來人啊,把這丫頭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看她還嘴硬不嘴硬?」
李鶴軒上前一步,「太后息怒。這個宮女雖說膽大包天,但是看在她救父的一片孝心上,太后小懲大誡就好,這三十板子下去,這個宮女哪裡還有命在?太后一向仁慈,不如就饒了她這回,只要把丟失的祥雲鳳釵找回來就是。」
太后看向他,目光幽深,「你要為她說情?」
李鶴軒道:「是。」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李鶴軒默默地承受著太后的壓力。
這時,俞昕突然站起,她走了過來,「不過一點小事,也值得太后生氣?要打要殺的,把這些宮女太監都嚇得夠嗆。」
俞昕開口,太后明顯有些忌憚,她淡淡道:「這是哀家的事,哀家要怎麼處理還用不著景王來教?」
俞昕背著手,笑笑:「如果本王非要插手呢?太后娘娘是知道的,父皇在世時,本王就一向無法無天,還給太后娘娘惹了不少麻煩,如今太后娘娘可要試一試?」
「你,你走!」太后向外一指,急聲道。
俞昕無所謂的樣子,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臣告退。」李鶴軒沉聲離開。
一路上,俞昕仍是老樣子,李鶴軒則有些沉默。
李鶴軒問:「她不會出事吧?」
俞昕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她是誰,淡淡道:「我既然這樣說了,太后不會再拿她怎麼樣。」
她停住腳步,看著李鶴軒,道:「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和那個宮女無親無故,怎麼會冒著被太后責怪的風險替她求情?」
李鶴軒也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向俞昕戲謔的雙眼,道:「王爺,我感謝你剛才幫我。至於我為什麼要替那個宮女求情,不過一句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她罪不至死,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命?」
俞昕看著他認真堅毅的雙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罷了,我就隨口一問,你用得著這麼激動?」
李鶴軒深吸口氣,努力壓下怒氣,他不耐煩道:「我們這就可以出宮了嗎?」
「不能。還要去個地方。」俞昕閒庭信步,朝著一條小路走去。李鶴軒只得跟上。
「我們要去見誰?」
「我生母,成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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