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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剿匪

    第二天,俞霆雖然生氣但還是下旨命李鶴軒擔任刑部大理寺少卿,又分別給他的母親加了三品誥命夫人,給他的父親李周全官升一級,做到了刑部尚書。

    伴隨著這道封賞的旨意,還有一道專門的聖旨,命令景王俞昕帶領三千長威軍前往幽州剿匪。

    俞昕領旨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太監回去稟報俞霆時,俞霆停下批閱奏摺的筆,愣神了好一陣子,才揮揮手讓太監下去,他則在空無一人的御書房內,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句,「她其實比誰都明白。」

    俞昕是條虎,在邊界可以殺敵無數,威懾八方,讓晉國立於不敗之地。但是在京城中,一山不容二虎,她可以在邊地威風赫赫,來到京城,只會被處處掣肘。

    而他對她,即是用之也需要防之。或許,外面,才是她更為廣闊的天空。

    俞昕獨自帶著三千長威軍回京,數月之後,仍是由她帶著三千長威軍離開。

    她沒有通知任何人,景王府除了秦歡以外,她誰也沒帶,然後就這樣悄然消失。李鶴軒在知道消息的時候,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呂琳才被他安排在景王府里住下,他仍是一直想著怎麼為琳兒爭取平妻的身份。

    只是,他突然仰頭望天,天空仍是藍天白雲,一如往常,可是空氣卻變得異常寒冷。

    沒有了俞昕的景王府,不過是一座空城。

    幽州位於晉國之南,地方偏僻,官員管理不善,長年易生匪患。

    朝廷幾次派兵圍剿,都以失敗告終。除了搶匪兇悍外,更多的是與地形複雜,官兵們弄不清楚狀況有關。

    幽州知府馮越又是個綿軟的性格,一向只知道平息干戈,不要發生動亂。許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也過去了,兩次三番的圍剿無用,他也就打消了圍剿的念頭,只要他們並不過分,他也就放任自流。就這樣,本來不大的匪患在他的縱容之下,硬生生發展壯大,成了當地官員的心頭之患。

    俞昕正騎在馬上,聽著祁衡嶼關於幽州的介紹,她心中大概有了個底,問他:「幽州里可是有個安陽關?」

    晉國南面緊挨越國,越國是個小國,但是晉國隔著越國相鄰的則是啟國。

    越國不能與啟國相提並論,啟國是個大國,實力強盛,國土廣袤,是能夠同晉國相抗衡的大國。

    而這安陽關則是晉國和越國的分界。越國區區小國,向來與晉國無事,所以這安陽關就像是形同虛設,朝廷也只派了少數兵將鎮守。

    「將軍,確實如此。安陽關就在幽州之內。這些年,安陽關不起戰火,朝廷也漸漸鬆懈了對安陽關的管理。」他頓了頓,繼續:「末將已經讓人把旨意傳到幽州,幽州的大大小小官員到時都會前往城門迎接將軍。」

    俞昕問:「我們還有多久到達幽州?」

    「稟將軍,我們從京城出發,已經過了五天,按照我們的速度,十五天之內定能到達。」

    「好!那我們就快馬加鞭前去幽州!」俞昕說完,一拉韁繩,馬兒嘶鳴而去。

    京城

    李鶴軒已經在大理寺待了五天,他初任大理寺少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審理調查刺殺景王一案,他親自提審了當日俞昕捉拿的幾名黑衣人。他們都是一樣,無論遭受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各各都抱著必死之志。

    李鶴軒剛擔任大理寺少卿就遇到讓他頗為棘手的案子。公然刺殺景王,這可是一等一的大罪,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件案子。俞昕雖然走了,但是五殿下俞啟澤,七殿下俞子熙都對它格外關注,朝中大臣自不必說,甚至連皇上聽說此事,也是震怒不已,下旨徹查。

    大理寺本就為這個案子弄得焦頭爛額,各種手段用完了,也沒查出什麼結果。恰好這個時候李鶴軒升任大理寺少卿,他是景王的丈夫,這件案子由他處理最適合不過。於是,這個案子兜兜轉轉就放到了李鶴軒的身上。

    李鶴軒這幾天查看檔案,又接連提審犯人,忙的焦頭爛額。但是,越查李鶴軒就越發覺得這件案子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可是,究竟事實真相如何,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鶴軒將全部犯人提審過後,雖然他們態度強硬,什麼口風都沒有,但是還是有一些痕跡露出。第一,他在他們面前提到景王俞昕時,他們都面有怒色,眼神兇狠。他們和俞昕有仇,而且仇恨不輕。

    第二,他們不像是專門的刺客,但是又個個武藝不凡,可能是江湖人士,也可能是私人豢養的兵衛。

    李鶴軒扶額喃喃道:「俞昕,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他正想著,突然一名官員走了進來,李鶴軒起身,道:「何大人怎麼來了?」

    他笑眯眯道:「我過來看看,你查出什麼眉目沒有?」

    李鶴軒道:「下官正在調查,暫時沒有什麼線索。」

    他問:「那你覺得這件事」他用手指在桌上劃了一個圈,然後指尖點在中間,「有沒有人背後指使?」

    李鶴軒心中一凜,「這個,下官不確定。」

    他繼續,道:「我聽說景王大婚的那天,禮部尚書曾經極力向皇上要求治景王之罪。」

    李鶴軒看著他。

    他笑笑:「後來皇上為此事呵斥了他,你說會不會是他心有怨恨,才雇了殺手對景王下手?」

    李鶴軒手上微微沾汗,「禮部尚書大人會不會這麼做,下官不清楚。」

    「會不會這麼做有什麼關係,關鍵在於他有這個可能。」他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向李鶴軒,又道:「當然,這樣大的事他也不可能策劃。不過,說不定,出謀劃策里就有他。」

    他笑了笑,道:「而且,我聽說了一件事,和李大人有關。」李鶴軒面色平常,看不出喜怒。

    「李大人的大理寺少卿一職,是景王在皇上面前求的。」

    李鶴軒心中仿佛被貓爪子輕輕一撓,痒痒的直上心尖,面上卻絲毫不露。

    他見李鶴軒沒有反應,心中有些著急,道:「這件事就本官一個人知道,這種事情,畢竟不夠光彩。」

    李鶴軒沉默不語,他卻以為是被他說中心事,正暗中惱恨。他笑了笑,以為達成了目的。

    「李大人,本官很看好你。你莫要讓本官失望啊!」他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最後看他的一眼意味深長。

    李鶴軒在人走之後,臉上再也繃不住。這位大人是刑部里的老手,他曾經因為兒子的緣故被禮部尚書參了一本,結果丟了官位。後來他又來任刑部的官,但是他一直對禮部尚書心懷怨恨。如今他來找他,明里暗裡就是要讓他把禮部尚書牽扯進去。就算沒有什麼證據,也能讓禮部尚書碰一鼻子的灰。他拿俞昕舉薦他的事威脅他,以為他會顧及到名聲而聽他的,畢竟妻子為丈夫求官,更加顯出他的無能。李鶴軒冷笑,這才幾天,各種牛鬼蛇神就通通接連出現。

    他自然不把何大人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俞昕向皇上建議由他擔任大理寺少卿一職。

    新婚的第二天聖旨下達,那麼這件事是前一天發生?是他救了琳兒說要娶她為平妻的那一天?

    李鶴軒胸中又是一陣煩躁上涌,他連忙壓了下去,不願再想。

    晚上,他回景王府陪著呂琳才用了晚膳。用完晚膳,他摟著呂琳才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她笑的好高興,圍著他轉來轉去,就仿佛兩人都回到了以前,他們中間從來都沒有那些傷痛。她照樣給他撫琴,給他吹簫,兩人無話不談,和樂融融。一點兒也不像他和俞昕,每次話沒說到兩句就開始夾槍帶棒。他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頓時停住。

    李鶴軒轉頭看到琳兒的笑容,白日的煩躁一點一點消散,為了琳兒,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晚的時候,李鶴軒才回去自己的院子,他並沒有睡覺,反而在桌前繼續琢磨白日的案子,想著想著,他就皺起眉頭,突然朱順進來,「駙馬爺,您的信。」

    李鶴軒面有疑惑,他接過信,朱順就退了下去。

    他將信封拆開,裡面只是薄薄的一張紙。將折迭的紙展開,上面龍飛鳳舞,只有八字兩列。

    「處事公正,勿涉黨爭。」

    信尾沒有署名,但是李鶴軒就是知道是誰寫的。連日來的種種鬱悶,在雙手握住這封信時,似乎都變得煙消雲散。

    李鶴軒拿著信,走到窗前看著明月,思緒紛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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