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辦法
秦歡聽說俞昕出了事連忙趕了過來,岑正連忙將她攔在門外,「秦歡姑娘,王爺正在治傷,旁人不能打擾。」
秦歡上前一把推開他,眉眼橫豎,「王爺出事了,我要去看她。你敢再攔著我?」
岑正不讓,「秦歡姑娘,你這樣做不會幫到王爺只會害到王爺的。」
秦歡眼眶變紅,「你讓開,我要進去。你再不讓我進去,我可要硬闖了!」岑正還是堅決不讓,秦歡眼看就要硬闖。突然遠處傳來一個粗壯的聲音,「岑正,連我也進不得嗎?」
他走到房門前,岑正神色恭敬,「祁將軍,蜀將軍。」
「你讓不讓我進去?」
岑正沉眼,「祁將軍不要為難屬下,眼下王爺治傷要緊,保護王爺的安全是屬下的職責所在。還請祁將軍耐心等等。」
祁衡嶼直視著他半天,道:「那我就再等等,若是還沒有任何消息,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秦歡面上還帶著擔憂,祁衡嶼將她拉到一旁安撫了幾句,她才稍稍平靜下來。
秦歡只顧著著急,卻沒有發現祁衡嶼眼底的異樣。祁衡嶼心底滿是擔憂,還伴隨著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害的將軍拼了命地去救李鶴軒,以將軍的武功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他偏過頭忽然看到秦歡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底突然湧起一陣陣恐慌,他連忙壓下內心的胡思亂想,看著俞昕所在的房間靜靜地等待著。
兩個時辰再次過去,屋子裡面還是沒有一點聲響。秦歡實在等不下去了,急匆匆地來到岑正面前就要往裡面闖去。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賀清流走了出來,秦歡連忙問道:「賀道長,王爺她,她怎麼樣了?」
賀清流眼神陰沉,」她再這麼亂來命就要沒了,現在只是勉強撿回一條命。「
祁衡嶼著急道:」賀道長什麼意思?「
賀清流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怒意,」她如今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要她醒過來就必須要去趙國的極寒之地天山去取雪蓮回來。「
蜀宇在旁邊驚訝道:」天山?這來來回回怕是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
祁衡嶼神色沉重,」我這就去!「他轉身風風火火離開。
」站住!「賀清流叫住他。」沒用的,這雪蓮乃是奇物,三日不用必會枯萎,你就算僥倖取到了它也沒用。「
秦歡眼神凝滯,」那我們去趙國,帶著王爺去取雪蓮。「
」不行!「賀清流厲聲道。」以她如今的狀況,一旦消息泄露就會有殺身之禍,何況是在趙國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到底怎麼辦!「秦歡簡直要崩潰了。
賀清流沉著眼,」有一個辦法「他環顧幾人,」那就是讓她自己醒過來。「只有賀清流知道俞昕的真正情況,她會陷入昏迷完全是因為體內的蝕日決正在她體內瘋狂躁動,賀清流用了法子將它壓制了一些,上次他可以幫助俞昕壓制住體內的蝕日決,是因為當時的俞昕是清醒的,作為蝕日決的主人她的疏導和控制無疑很重要,可是這次不一樣,俞昕的意識在沉睡,根本不能與他一起壓制這股力量。
如果俞昕一直沉睡下去,不出一個月,整個人便會有性命之憂。
秦歡在一旁著急道:「王爺陷入了昏迷之中怎麼自己醒過來,賀道長你有什麼辦法倒是快說啊!」
賀清流環顧四周,沉聲道:「讓她在乎的人來,或許能夠喚醒她。」
秦歡呆呆的,「在乎的人?那不就是駙馬嗎?我這就去找他。」她說完急匆匆地就要離開,祁衡嶼忙一把攔住她。「秦歡,不要莽撞,你想想李鶴軒現在的情形。」
秦歡一下子停住腳,她看向祁衡嶼,雙眼通紅,眼淚快要掉落出來,「那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祁衡嶼摟住她,秦歡在他懷裡又捶又打。他看向賀清流,問道:「賀道長,你說以李鶴軒現在的狀況能幫到王爺嗎?」
賀清流搖頭,眼神深沉,「只有強行喚起李鶴軒往日的記憶,再由他試一試能不能喚醒俞昕,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他的臉色明顯不好,這個方法一旦操作不當,李鶴軒會因為刺激過度從此之後變成一個瘋子,而俞昕也會陷入危險之中。究竟該不該冒險使用這個法子呢?以俞昕對李鶴軒的在意,如果她醒過來後知道他們讓李鶴軒冒了這樣大的風險,又會不會原諒他們呢?
祁衡嶼臉色變化,「如今顧不了這般多了,只要能救王爺,就是事後王爺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辭!」
祁衡嶼說完就一個人去找李鶴軒了。秦歡、蜀宇、賀清流幾人也隨後趕去。
院子裡面,呂琳才正陪在李鶴軒身旁。
「琳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李鶴軒眼神清明了很多,如今他雖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生活片段,也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人和事,但是還是有很多的記憶是模模糊糊的,他每次努力去想頭就會很疼,比如他明明前往了幽州,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他似乎是為了什麼事情而非去不可,可是他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呢?為什麼他在幽州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呢?有好多迷霧團團圍繞住他,他找不到方向。他努力地去想,但是越是努力就越是想不起來。他捂著頭,難受得厲害。
呂琳才在旁邊看著他,心中微微酸痛,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只要你還記得我就好。」
李鶴軒迷茫的眼睛看著她,腦海中某個很重要的人一閃而過,他一把掙開她的手,「不是你,不是你。」
他突然有些瘋魔起來,他捂著頭,「是誰?究竟是誰?」
他的眼眶發紅,整個人拼命地去挽回腦中那個就要消散的身影。李鶴軒一把將一旁的椅子踢倒在地,整個人蹲在地上,腦子疼到了極點,他還是在拼命地去想。他好像是為了一個人去的幽州,他使勁搖晃著腦袋,可是這個人是誰,他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似乎有一個人,這個人對他而言非常非常的重要,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