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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如想起了山上的曾經感到古怪的過往,最終記憶停留在微生斂房屋窗外的土地上,那些漆黑不知何物的細渣,「先救人吧,其餘之後再說。」
剛剛在街道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把過了阿斂的脈象,不僅僅是潛伏體內的瘴毒隨氣血上涌爆發,有更為兇狠的不知名毒在少年軀幹四週遊走著。
尋常的藥方已經不足以能壓制下去,需得藉助外力來解決。
劉子峻也仿佛早知她的回答,只問:「需要我幫什麼忙?」
「按這個方子準備藥浴,我給他施針清理餘毒,剩餘便同尋常一樣了。」李幼如起身在紙上寫上十幾味藥草,大多都是藥性極烈,看得劉子峻眉頭緊皺。
只是他不再多說什麼,按照她寫的方子去準備藥浴。
李幼如在此期間便要先將微生斂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以便待會在藥浴時能快速使藥性滲入體內。她剛解開對方的衣帶,就發現微生斂懷中揣著有一包染血的小紙包。
是剛剛他們在茶攤時店家送給阿斂的蜜蘭茶。
外頭的紙張被鮮血浸透變得暗紅,原本的蘭香味都已經被血腥味所取代,裡面的茶葉估計也是慘不忍睹。
待到阿斂醒來後看到,估計會很不高興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茶葉就這麼被弄廢了。李幼如將茶包放置在手邊的桌柜上,才繼續將少年身上染血的衣物褪去。
她細細檢查阿斂身上是否有剛剛混戰時落下的傷口。
下肋處有幾處刀傷,但所幸都傷得不深,只有最險的一刀擦過了脖頸處。
微生斂在昏迷時仍舊緊咬著牙根,仿佛是陷入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而李幼如廢了些力氣才將他手中緊攥的劍抽出來,劍身落地的時候。正巧外頭劉子峻敲門說藥浴準備好了。
他再次幫忙將人搬到了藥浴桶里,而後默默退出門外將門也關好了。
屋內僅剩下他們兩人,李幼如也乾脆將身上沾染上血跡的衣服脫下,僅剩身上穿著貼身的衣物跨入藥浴桶內。
水波蕩漾,氤氳的水霧飄散在眼前,連微生斂原本銳利的眉眼都映襯得比往日多了幾分柔和。李幼如只看了一眼就心神一晃,立刻將目光收回到自己手中的針包上。
她此刻要做的只是施針救人,其他念頭暫且都丟到了腦後。
藥浴的味道並不好聞,更由於其中藥性的緣故,李幼如每施完一次針就要稍微停下來喘息片刻,她此刻面上發燙,感覺全身都仿佛都身處在火爐裡面。
藥性使得她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渾沌,時不時還要扶住下滑的微生斂,李幼如在這之中格外受罪。
只有少年面上逐漸好轉的面色是她目前堅持下去的念頭。
在最後一次施完針之後,李幼如忽然感覺嘴唇有些濕潤且腥味,她手指擦拭人中,定睛一看發現沾上的是赤紅的血。
鼻血仿佛止不住般不斷流出,她眼前也陣陣發暈,大約是到了身軀承受的限度。
正好她也忙完了最後的治療,剩下的時間只要等到阿斂清醒。
李幼如手撐住浴桶邊沿本想起身稍微休憩一會兒,可沒想到下一秒腳軟差點摔到微生斂身上,雖然她眼疾手快撐住了身子,可是近在咫尺的臉卻是難以避開。
差一點就撞上對方的鼻尖,李幼如深吸一口氣,默默等待腿上的酥麻感緩過勁。
可她未曾想到阿斂清醒得如此之快,僅僅只在下一秒她就被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盯上了。
剛甦醒的微生斂還未緩過神,就看到眼前是一張無限放大的臉,四目相接之際,他本想抬手推開身前的人,卻意想不到自己手指碰到的是一處柔軟。
什麼東西?
「……你別亂碰。」李幼如倒吸一口涼氣,她現在渾身仿佛著火般滾燙,經不起這種若有似無的挑逗。
微生斂後知後覺自己碰到的是什麼,「你……!」
他仿佛碰到了燙手山芋般收回手,頃刻間少年本就紅的臉就愈加漲紅了。鼻間不可避免聞到的都是對方身上發出的香味,眼神也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女人臉色有不尋常的緋紅,上身只著一件月白色肚兜遮擋住,紅色的長捲髮披散在肩頸處,隨之往下目光所及之處看到的是雪白且細膩光滑的肌膚,垂眼便是一片春色。
微生斂別過臉,手也不敢再四處亂碰。
「不成體統!你在幹什麼!」
「我現在腿軟起不來,你等會啊。」李幼如也有些許尷尬,許是藥性驅使,她看著微生斂面龐的目光也不由得迷離了幾分,「你現在身體如何了?」
微生斂經她提醒才逐漸感覺到自己下身的不對勁,瞬間臉色青紅交接,好不精彩。
少年人在男女□□上只是一知半解,他抿著嘴,不敢抬頭看向李幼如,只簡短用兩字回答:「很熱。」
「嗯,我也是。」李幼如淡淡道,話語間又是一陣粘膩從鼻腔中流出。
微生斂大驚失色,「為什麼會流血?」
「不要太緊張,這是正常的現象,待會我緩緩就好了。」李幼如沒想自己會如此狼狽的模樣,仿佛一個要輕薄他人的浪蕩子。
美色當前,她幾乎在洶湧的藥性帶來的欲望中迷失。
微生斂觀察著他們此刻的處境,心中隱隱也猜到了些什麼,緩聲說:「你不必如此費盡心力來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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