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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知曉了這間屋子本來就是阿斂的,但是她在此鳩占鵲巢已經很久了,而這麼多天微生斂都並沒有回到這間屋子裡休息。
微生斂卻道:「你不介意讓我回到這間屋子休息?」
「……」
李幼如這下皺起了眉頭,之前在螢卓阿斂裝病發作非要跟她抵足而眠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這麼有分寸,這又是在使什麼招數?
但她只點頭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屋子,我換個屋子睡就可以。」
「你只能待在這兒,這裡沒有其餘空屋子了。」
「胡說,那你先前幾日睡哪兒。」
微生斂抬手指向頭頂,李幼如目光順著他指的方嚮往上看時難以置信問:「你一直睡在屋檐上?」
對方輕點頭,當然他存了什麼心思便只有自己知曉了。
李幼如是不相信這麼這兒找不出一間空屋出來,但是阿斂硬著嘴就是說沒有,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改口,畢竟現在連她自己的人身都受限於微生斂。
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現在又能有什麼不同呢,她心中自我安慰著。
李幼如待到沐浴完畢如往常般走入內屋的時候,抬眼便愣住了。
坐在床榻上身著寢衣的男人正把玩著手中的面具,他垂下的眼睫即便隔著幾步的距離仍可看到其倒映出一道優美的弧月,紅潤的唇瓣看著便十分柔軟,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上仿佛青絲飛瀑,原本便極漂亮的五官在這兩年中長開了些許,更添得了幾分艷麗。
而同樣是沐浴之後才過來的阿斂讓李幼如想起了書中提及過的出水芙蓉。
微生斂見李幼如張嘴出神的模樣還問:「怎麼了?」
「…你怎麼把面具摘了。」李幼如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她一直以為阿斂是傷了臉之類的才遮擋住面容,可沒有想到原來是藏了國色天香在底下。
一時間又能夠理解平日他面具不離身的行為了。
「難道你覺得我就寢時也會戴面具嗎?」微生斂反問她,但是見李幼如不願意靠近自己,他心中卻略微一沉。
果然她還是介意自己這張臉同寧石清相似的臉嗎?
這兩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更像那個該稱之為他父親的男人,可是微生斂卻不希望自己的臉給李幼如帶來不悅。
他作勢要重新戴上,「既然你不喜歡,我會好好戴著的。」
「沒有!」李幼如連忙否認了,隨之快步上前摘下了他的面具扔到一旁,認真道:「我只是覺得阿斂變得更加好看了,一時間沒認出來。」
微生斂這才別過臉有些不自然道:「沒有討厭的話,是喜歡嗎?」
「……是吧。」如果單指是臉的話李幼如是瘋狂點頭贊同的,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卻這般古怪的氣氛令得她說出口的話都得再三斟酌。
可她猶豫不決的模樣同樣落在了微生斂眼中,他攬過李幼如的腰貼近自己,「為什麼是不確定。」
「但我覺得現在不太好談話,要不你先鬆開我。」李幼如手撐在他胸膛處,忽然便明白了自己此刻心中的異樣來自何處。
她對於阿斂的印象仍舊處在那個漂亮但青澀的少年身上,少年連靠近自己時都要反覆確認自己是否討厭,但對於眼前的男人李幼如始終有幾分陌生,這種區別使得李幼如很是有幾分茫然。
他五官長開之後便不如先前那般像寧石清了,雖然眉眼中仍可看出幾分他父親的影子,可是氣質眼神卻大為不同了。
微生斂側臉靠在她胸前,輕眨眼道:「可我想要這樣。」
近在咫尺的臉有幾分楚楚可憐,不知道真相的話李幼如真的誤以為自己欺負了他。
第48章
李幼如只好緩緩將雙手從微生斂的胸膛處移至他的面前遮住那張令人垂涎的容顏, 避免自己道心不穩。
但是微生斂卻不滿這樣看不到她:「為什麼要擋住?」
「你鬆開手不就能看到我了。」
「鬆手你就跑了。」
無法否認的李幼如只能幽幽回答道:「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嗎?」
微生斂說:「你是阿游。」
聽到他的話語李幼如長嘆一口氣,現在的阿斂不可能不知道原先自己的身份名諱,但是從始至今他就只會用阿游這個名字來喚自己。
他抱有幾分怎樣的心思, 李幼如大約是能猜到的, 可現在的她並沒有心力去回應。
「除此之外,我也差點就當了你的繼母。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這件事情, 可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李幼如手指輕戳著微生斂皺著的眉頭, 緩聲道:「你對我應當如長輩般尊重,不得放肆。」
無論如何她同阿斂之間都差了一個輩分, 在螢卓時她知曉終有一日阿斂會同自己分開可以不管不顧,但是現在的情況又與以往不大一樣了。
可話音剛落, 她便發覺眼前視線倒轉身子被阿斂放倒在了床榻上。他的手撐在自己背後, 隔著一層柔軟的衣料也能感受到手心炙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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