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應聲從他們身後便衝出了十來個人,顯然早已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何要冒充接頭人,不過這種事情可別想騙我的眼睛,你當老子當沙匪幾年了?」沙匪頭子哈哈大笑著,手邊也抽出了彎刀,「要跑,還是救人?」
「公子不必管我們!」被控制了身形的人高喊著。
而戴著面具的人掃過他們,緩步上前道:「我改變主意了。」
絡腮鬍大漢好奇問:「什麼主意啊?」
可他並沒有得到解答,便看到了那人從腰側抽出了長劍,寒鋒一閃間便消失在了他們面前。離得最近的人最先遭殃,還未反應過來便身子一頓,喉嚨間飛濺出的血染紅了劍刃。
見同伴血濺當場,跟著同夥來的那幾人瞬間怒不可遏紛紛群起攻之男人。
而戴著面具的人卻絲毫未退,矯若游龍的身姿數次在人群之中穿梭,逢人便是一招見血封喉,沒有絲毫多餘的招式。
此刻他的行徑仿佛殺神降臨,剩餘的沙匪也被震懾住,半天都沒有人敢再動作。
「你究竟是什麼人!」
見如此多的弟兄都死在此人劍下了,他們也知曉眼前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並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沙匪頭子此刻冷聲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沒必要大開殺戒。」
「你剛剛假裝不知道,你這些弟兄的也不至於白白送死。」他看向庫房門口守著的人,「打開門。」
而沙匪頭子死死瞪著他,最終只能說:「撤!」
雖然丟了這個女人會交不上貨,可是再糾纏下去有可能是會被這個殺神般的男人通通趕盡殺絕,可偏偏守門的絡腮鬍大漢不肯退讓:「不行,裡頭那個婆娘我都還沒享受過,怎麼能白白被人搶走!」
一旁的女人以為他終於瘋了,趕忙撤出距離來。她只不過同這些沙匪一塊掙錢,可沒有想過搭進去自己的性命。
可不待戴面具的男人出手,從網中脫身而出的人就已經一劍刺向大漢的胸口,兩人刀光劍影之中還是大漢敗下陣來,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
沙匪們也不再管他,極快的撤出了此處。
見人都走完了,而戴面具的男人沒有繼續下令追殺,其餘人才上前半跪下來請罪:「世子,我等無能。」
「再有下次你們便沒機會跪在這請罪了。」男人目光掃視著他們,「這群沙匪說人已經被其餘人救走了,那我們便開始收尾,去聯繫二隊把她找到。」
他拆下染血的面具來丟給身旁的侍衛,輕抬臉來時便知何謂光艷照人,可目光卻冷若冰霜一眼望不到底。
時過兩年,當初生澀的少年此刻終於脫胎換骨般變得更加丰神俊朗,但緊抿的雙唇卻使得他面容生硬,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微生斂有些煩躁此次接的事情,他受人所託追蹤這些沙匪追回被綁架的少女,可距他的情報所知這些少女被抓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徵——紅髮。
近年來一直不斷有類似的案子發生在各地,但最終也都不了了之。
微生斂記憶中也曾有一個紅髮女人令他痛不欲生,仿佛是某種逃不脫夢魘,比極樂引更加令得他幾度崩潰。
現今又是被拐走的少女有著同樣的理由,從接下此事以來,微生斂從未有過一夜安眠。
仿佛兩年前掘墳開棺的絕望再度襲來,而驛站角落的蘭花也令他幾度失神,從來到漠北之後自以為能夠逃脫這種花,可猛不丁撞入眼中時才發現過往同她在一起的過往他從未有一刻忘記。
微生斂強硬將這份情緒壓在心底不叫任何人看出,伸手推開庫房門,他身後的侍衛也一同跟上來。
閒置的庫房內僅有一個蓋著黑布的鐵籠子,卻沒有絲毫聲響。
「世子,她可能被那些沙匪餵了藥,否則聽到我們的聲音就該有反應了。」侍衛在一旁推測,「為保證安全,請容我等先行去查探一番。」
「不必了。」微生斂揮手讓他退下,「只有一人,諒她再有通天本事也傷不到我。」
侍衛俯身退後一步站到微生斂身後:「……是,請世子小心。」
那些沙匪能留她一人性命,必定此人也有類似的紅髮。微生斂心中冷笑著,他從不知道紅髮竟然是如此常見的發色,若非如此,當初螢卓山上那個女人又何必躲藏了近十年。
他緊抓住了鐵籠上的黑布,一鼓作氣便將黑布扯落到地。
入目的便是那張揚又熟悉的紅褐發,連發尾處略帶卷翹的細節也同那人一般無二。
微生斂怔住片刻,才敢將視線下移至她的面容,被布條蒙住的雙眼此刻仿佛催動著他壓抑的情緒,理智和感情此刻全都爆發。
他咬牙道:「把籠門鑰匙拿來。」
兩年前是他親眼看見她進了墳地,那麼眼前的人是誰?面容相似的人?
亦或者最不可能的真相就在眼前,微生斂睜大了眼睛不敢有一刻離開鐵籠里昏睡的女人,生怕這一眨眼就會發現眼前的又是夢境。鎖門一開他還未上前將布條扯落便見到了女人耳垂上晶瑩剔透的耳珠,火紋同紅髮一樣不曾有過變化。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