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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里正的威信豈不是掃了一地。」
林三叔一頓:「里正,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也不是想鬧得太難看,只是拿回屬於他們一房的就好了,至於旁的那是二嫂籌劃的,都未曾跟他們三房吱過聲。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林二嫂急了:「里正,也不是我們不尊重您的意思。」
「只是這大哥家,大哥早早故去了,如今大嫂也沒了。大哥的房和地,總不能流到外人手中吧。他一個小雙兒,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這林家的房和地可不能跟著他走啊。」
「我們也為他擇了一門好親事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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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家鬧劇
里正看著他們滿臉算計、貪得無厭的樣子就氣躁,想他活了大半輩子,一把年紀,還能碰到這般無恥至極的叔嬸,要不是看在林三家媳婦是李秀才唯一的女兒份上,他非要好好整治一頓不可。
林二嫂略微討好的笑道:「里正,你看這事情說明白了,我們就帶著侄兒走了。」
林以默聞言,身體忍不住戰慄,手在發抖的拉住許嬸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後,試圖想躲掉林家人看向他貪婪的目光。
里正拄了拄拐杖:「說清楚什麼,今天就算你們說破了天,我也不允許你們帶走小雙兒。」
「都是為人父為人母,上趕著當笑話,林大家與你們沒有半點干係,為林大家小雙兒擇夫婿,端的這是什麼的長輩姿態?」里正話鋒一轉,看向不做聲的林三嬸,「林三家媳婦,李秀才幾十年來竟未教你一句『父不慈則子不孝,兄不友則弟不恭,夫不義則婦不順』①?」
林三嬸不發一言,冷著一張臉。
里正藉機敲打一番:「多年教導的女兒竟連半點嬸母慈愛的模樣都沒有,反倒跟著林家大大小小欺壓一個弱小的雙兒,李秀才要是聽聞今天鬧的一出會作何感想。」
雖說林三嫂平日裡斷不會與二房一起摻和這些腌臢事,但她已為人婦自是聽從夫家,況且三郎昨夜同她好好哀求了一番,說是為林家謀求一個公道。
如今里正一番話點醒她,爹爹向來厭惡不顧親情道義的小人行徑,林三嫂看了一眼三郎,轉身走了。
「木娘,木娘,等等我。」林三叔愣一下,追了上去。
三房走了,半個村子的人都在瞧著二房要鬧到何時。
林二叔心裡煩躁,他今天敢鬧得人盡皆知,多半是因為三弟媳在,仰仗著李秀才的名聲,誰會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雙兒出頭,可萬萬沒想到里正趕來,偏偏來得趕巧。
林二叔眼睛滴溜滴溜的轉,在圍觀里的人群看了好幾圈,似乎想揪出那個通風報信的人。
「既然沒事,那就散了,大夥的活計也多,不得空,忙去吧。」
眼看著人要走,林二嫂開始坐在地上,一把辛酸淚的哭:「唉喲,里正啊,這哪能算了啊。我們二房日子過得慘啊,不像三房娶了李秀才的女兒。再過幾天,家中那幾個孩子都要跟著我們挨餓,我們也不想今天鬧得難堪,如今弄得我們二房裡里外外不是人。」
「我們二房日子慘啊,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還要供養幾個小子和一個姑娘,頓頓油水都沒有,可憐我那小兒面黃肌瘦。」
林二嫂做足了氣勢,一副淒淒哀哀的模樣,乾嚎得挺大聲,淚卻擠不出來幾滴。
許嬸忍不住唾棄,真是謊話連篇的嬸嬸,要是她家小兒面黃肌瘦,那她這個侄兒豈不是餓到脫骨!
「實在是日子過得慘,不然我們怎麼會來逼迫侄兒。」林二叔也是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樣,「我也只是想要回林家的房契和地契,又不是想要他的命啊。」
里正皺眉:「林大家的房和地與林家沒有半點干係。」
林二嫂反駁:「那也與這小雙兒沒有關係。」
「林大的血脈,怎麼就沒有關係。」里正好言,「林二家媳婦不要信口雌黃,污衊了雙兒阿姆的清白。」
林二嫂:「雙兒早晚嫁人,難道要連同林家家產一同嫁過去嗎,這也太荒唐了!分明是我們林家的房、林家的地,卻要給到外人手裡。哎呦,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啊。」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些也跟著附和,雙兒身份低微,確實不該將林大家的房和地嫁與夫家。
一直沒有出聲的林以默「噗通」一聲,跪在里正面前,弱小的身軀挺得板正,嗓音沙啞帶著哭腔:「以默求里正做主。」
里正瞧著於心不忍,喊他:「你先起來,我自會給你做主。」
林以默低頭,一顆一顆淚砸在地上,滲入土裡,他手撐著地,頭落在地上,磕了一個又一個頭。
「爹爹的房和地都給他們,但以默的婚事自己做主,阿姆的喪事以默會自己操持。從此林以默與林家情斷絕交不見,至死不相往來,無論日後高低卑賤互不牽扯。」
林二嫂聽了大感不滿:「真是天大的笑話,哪有一個小雙兒自己做主婚事!我看倒不是你與哪家漢子私通,郎情妾意,不肯聽從長輩嫁給王員外!」
她不能眼睜睜看那快要到手的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