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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王商棟顯擺似的拍了拍腹部堅實的肌肉:「郎君你聽這響聲,還不知道我體格壯實嗎,用不著喝藥來補身子。」
「反倒是你,才需要補補。等明天我去鎮上買一隻母雞回來,讓娘熬了給你補補身子。」
「郎君,你聽我的,喝一下好不好嘛。」林以默睜著淚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望向了郎君,還伸出了手去勾郎君的小拇指,語氣格外嬌嗔。
王商棟哪經受得住小夫郎這般軟噥腔調,骨頭都要被小夫郎喊酥了。
以前孩童時候,娘愛好研究新的菜式,何種各樣的調料、食材都混在一鍋,他經常替娘試吃,再難吃菜他都吃過。更不論弟弟染上風寒,隔三差五生病,小時候弟弟嬌氣,哪一回不是他先喝了一口,才哄著弟弟喝藥的。
味道比手中這一碗更沖的他都喝過了,什麼藥他都能喝。
王商棟如此想著,端起了那碗藥汁,靠得越近,那股難以言述的味道愈發重了。他乾脆屏住了呼吸,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王商棟眼瞳都放大了,直奔角落放著的夜壺,喝的藥汁全吐了,就算吐光了,嘴巴依舊散著那股難言的苦味帶著發澀和腥味。
林以默沒想到會看到郎君猛吐的場景,一顆心狠狠跳動了幾下,他連忙倒了一大碗水,遞給郎君漱口。
他擔憂道:「郎君,你沒事吧?」
這藥指定是有問題,他聽著偏方所需的藥材就應堅決的覺著不對,是他粗心了,害郎君受了苦。
王商棟漱了幾遍口水,那股奇異的味道終於在嘴裡消去了,聽到小夫郎關心的話語,他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這藥是治什麼病的,也忒難喝了。」
對比弟弟以前吃的藥,通通都比不上這一碗難喝。
林以摸心虛的低下了頭,聲如蚊蟻:「是給你補那處的,補好了能生娃。」
「我沒聽清,聲音太小了。」王商棟彎下了腰,貼著林以默耳朵,讓小夫郎再說一遍。
林以默只好重複了一遍。
頓時,王商棟先是愣住了,隨後咬牙切齒的說:「夫郎,你是覺著我不行?所以特意尋了這藥,讓我來補?」
林以默吶吶的:「我……我,郎君,對不起。」
知曉自己做錯了事,林以默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斷的用指甲摁在手心上,感受到一點些微的刺痛。
王商棟嘆了一口氣:「你跟我說,為什麼突然就覺得我不行了,還想讓我吃藥補補。」
他回想了成親小半年來,隔上一日、或者是天天都拉著小夫郎做快活的事,要是第二日有事,或者是小夫郎那天累了,他至多是跟小夫郎來上一回。這般程度,小夫郎有時都會連呼受不住,怎的現在覺得他不行了。
王商棟自然不捨得凶小夫郎,將那碗藥汁擱置在木桌上,轉身抱起小夫郎,將人圈在懷裡。
見小夫郎自始至終低著腦袋不肯抬頭看他,他放輕了聲音:「我沒怪你,但夫郎得告訴我你心裡的想法,不然我都不曉得在你跟前做錯了事,還惹得你誤會了我。」
林以默靠在郎君溫暖厚實的懷中,踏實了許多,他摸向了平坦的肚子,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們成親快半年了,我還沒有懷上娃娃,可小然成親一個月就懷上了,我想著是不是你……所以今晚才給你熬了一碗藥。」
王商棟哭笑不得:「這娃娃又不是想能懷上就懷上的,娃娃想晚點來找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等明日我帶你去鎮上醫館看看大夫,我們倆都把個脈,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好。」林以默點了點頭,果然還是郎君想得周到,不像他一樣胡亂就熬了一碗藥。
「你從哪得來的藥方,哪個郎君給你開的藥,除了這一個方子沒其他的嗎?」
王商棟確信絕對不是什麼藥,他沒聞到一點關於類似於草藥的苦味,腥味反倒是聞到了一點,喝到了嘴裡更甚,腥味充斥了整個鼻腔。
他怕小夫郎被江湖遊走的草醫騙子哄騙了,騙了錢還好,要是身子吃出了問題就糟糕了。
林以默才將事情的原委道了清楚,說完了之後便抬眼望向了郎君,他抓住了郎君的衣襟,眼圈微微泛著紅。
「沒怪你,心裡也不准怨自個兒了。」王商棟親了親那泛紅的眼圈,笑著說,「你們兩個不知去問問旁人,都是傻的。那婆子村里人大多都知曉,腦子是個不清楚的。逢人就說些胡話,沒有一句話是信得的,偏偏叫小然給聽去了,結果還告訴了你。」
林以默:「!」
怎會如此,他還以為是那個婆子騙人,沒想到那婆子本就是腦子尚不清醒的。為了他想懷娃娃的念想,白白害了郎君受了這般罪。
林以默帶著哭腔:「郎君,對不起。」
「都說了不怨你,怎的好端端哭了,再哭臉都哭花了,會變不好看的。」
林以默哭著抹掉眼淚,淚眼汪汪看向郎君:「我真的變不好看了嗎?郎君,你會不會嫌棄我變醜了。」
王商棟摟住小夫郎,沉聲道:「胡說什麼,我家夫郎長得這般漂亮,無論怎麼都是最好看的。就算哭成了小花貓,那也是最好看的那一隻。」
林以默破涕為笑,哼了一句:「郎君你就會逗我。」
「我誠心誠意的說話,怎麼就成了逗你了。」王商棟抹掉了小夫郎掛在睫毛上的淚珠,親了一口紅潤的唇,聲音低啞,「既然這個事情解決了,夫郎應該補償一下誤會我那方面不行的事吧,應當給我一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