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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呢。」
木質衣櫃不斷的被碰撞,吱吱呀呀的響了半個時辰。
作者有話說:
老婆們,這一章開始,隔日更新,一直到26號。
不想掛科orz,嗚嗚嗚,所以我可能更新不太穩定,儘量保證隔日更新。嘎嘎嘎,考完就放暑假了,27號就回家,快樂!
第64章 流氓,登徒子
安平鎮,豐華酒樓。
馬高陽最愛來豐華酒樓下館子,今日又逢妻子娘家上門。馬高陽揚手一揮,豪爽的攜著一家妻兒老小去了豐華酒樓。
彼時,豐華酒樓且熱鬧著,樓前立了一塊木牌,只見上頭寫著『今朝不迎客,望諸君容諒』。
說也奇怪,豐華酒樓暫不迎客,木牌豎立謝絕迎客,門卻敞開,高掛大紅燈籠和春竹炮。酒樓的兩位帳房先生在左右各擺了一張長木桌,木桌上紅紙鋪平,一旁擺著硯台和毛筆。
遠遠的瞧上一眼,能見紅紙已寫了幾行小字。
馬高陽剛踏進酒樓一步,便被小二攔住,客客氣氣的領了他們出來。
他心中有點惱,平日不曾見酒樓有這般陣仗,怎的輪到他要請岳丈一家來酒樓用午食,小二不迎客便罷,還將他們請出了酒樓。
這一遭,真是讓他在岳丈跟前丟了臉面。
直到馬高陽看見了木牌,他識字雖不多,但木牌上的字還是認得。
馬高陽好生奇怪:「怪了,怪了,開門不迎客是何道理,有生意竟不做。」
妻子聞言,柔聲道:「不迎客便去南街酒樓吃,也是一樣。」
其實南街酒樓離馬家更近一些,只是豐華酒樓的飯食滋味比南街酒樓更上一籌,馬高陽慣常都來豐華酒樓。
等馬高陽一行人打定了主意要往南街去時,看到幾個粗布衣裳的農戶直接進了酒樓,小二不僅沒將人迎出來,還客客氣氣的應接。
而後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公子,優遊自若的進了酒樓。
馬高陽面露不虞,語氣頗有點惱怒:「旁人都能進,為何單單我們不成。」
豐華酒樓前自是熱鬧,不少人聽了消息圍了過來,低聲切語的交談。
有人聽到了馬高陽的話,解釋道:「你不知道啊,咱們鎮上出了個秀才,聽說是柳樹村一位農戶家的,高興得在酒樓里擺酒呢!沒有邀帖不能進。」
「豁,農戶都能包下豐華酒樓擺酒。」馬高陽先吃了一驚,他不過也是隔三差五才來酒樓吃上一回,如今地里刨時的莊稼漢竟如此闊綽。
隨後他又不甚在意的說:「不過是中了個秀才,今年鎮上不也出了十五名,也沒甚稀奇的。」
有一人嗤笑道:「府縣的案首,為何不稀奇。難不成你家出了個舉人老爺?」
安平鎮雖相較於其他鎮,算得上是繁榮興旺的,且離府縣也近,但從未出過案首。哪怕是鎮上最厲害的人物——徐舉人,也只是勉強摸上院試前十名的尾巴。
近些年,安城書院請了徐舉人來教學,安平鎮才有幾個秀才名頭。不過今年尤為厲害,院試揭榜,安城書院出了十五名秀才,其中有一位還是案首。
要知道,換作他們哪一家送了兒子讀書,考中了秀才,都是得去祠堂跪拜列祖列宗,再大肆宣揚一番。更別說是案首了,那是他們夢裡都不敢夢的程度。
馬高陽被堵了一嘴,旁觀的眾人都看向了他,他漲紅了臉,慌忙拉著妻兒離開了。
小小的風波停歇,駐步圍觀的人卻更多了。
「莫不是院長散百兩給案首包了酒樓來慶賀?」
「你想得差遠了,我家遠侄就在書院讀書,都不曾得到邀帖。要真是院長出了這筆銀兩,我遠侄豈能有不去的道理。」
「那真是怪了。莊稼漢也有這般闊綽。」
「聽說案首獎勵豐厚著,不止官府發錢比平常秀才多上一倍,書院也獎銀子,少說五十兩!」
「這……」
「我們能進去吃席嗎,隨禮交錢,能見識案首何種風華也好啊,要是搭上了關係豈不更妙。」
「青天白日你就開始做美夢了?」
……
酒樓里人多,一樓滿滿當當全是人,一眼望去多半是柳樹村裡的,還有些生面孔,是攀著柳樹村親戚一道來吃酒的。還有便是書院裡,與王商瑾關係不親不近的同院書生。
二樓的雅間也坐滿了人,都是安排好了位次。
林三叔是酒樓的帳房先生,此刻人未齊,他得需在這兒坐著,記述村里送禮的禮單。
而另一位帳房則是記述鎮上來參禮的禮單,其中有不少慕了案首名聲來的商賈之戶。
林以默尋了木椅,坐在了林三叔一旁。
陸文景黏他,在二樓雅間待了一會兒看不見林以默,嚷嚷著跑下了樓,爬到林以默腿上坐著。
他才乖乖的不再鬧了。
林三叔就在一旁看著,酒樓里人也多,林以默又生得好看,總會有人不可避免的會往這邊瞧動靜。所以跟著過來的王商棟沒貼著小夫郎,拿了幾顆棗子塞到小夫郎手裡,低聲說了一句話。
「早點上來,我等著你。」
林以默對他莞爾一笑,應了一聲好。
木桌鋪了紅布,直直的垂落到桌腿,很好的遮擋住了林以默半身。王商棟沉著張臉,默不作聲,偷偷的捏了好幾次小夫郎的手,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跨著步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