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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這酆都城裡,除了他,也就一個沈棄不近女色了……
不近女色,可能是像他一樣有了心上人,潔身自好守身如玉。
但也有可能……是喜歡男人。
雖然也沒見沈棄近過男色,但趙槐序緊緊盯著慕從雲那張仙人般的面孔,覺得也許是因為先前沒遇見慕從雲這樣的美人。
不然沈棄堂堂一個無上天境的鬼王,整日裡沒見幹什麼正事,就粘著慕從雲同進同出同起同住,還混進玄陵做了人家師弟,實在無法以常理來解釋。
趙槐序深覺自己發現了沈棄的大秘密,壓下了心中的興奮,心想這麼大個秘密,可得換些好東西才成。
*
回了聽竹苑之後,趙槐序就回了自己屋。
臨別之前,他拍了拍沈棄的肩膀,給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棄皺眉看他一眼,沒有理會,回了自己屋,將慕從雲先前給他的桃木劍又找了出來。
他捧著劍興沖衝去尋慕從云:「師兄,你何時教我練劍?」
慕從雲見他重新起了練劍的興致,自然不會打擊他的熱情。略作思索之後,道:「擇日不如撞日,便從今日開始罷。」
兩人到了院落中庭的開闊處,慕從雲叫沈棄先在一邊看著,又將最基礎的劍訣給他演練了一遍。
玄陵追求大道至簡,基礎的劍訣招式並不花哨,左右不過那幾招劈砍挑刺。若是旁人練來,沈棄是斷斷沒有耐心看的。
可換成慕從雲便不同。
最為精簡的動作由他練來,便多了一分古樸之感,一招一式之間融合著他對劍道的感悟,即便只是在一旁觀看,也能感受到他劍意之中的生機。
那是一種寧靜卻又澎湃的生機。
沈棄看得出了神。
慕從雲演練完一套劍招去看沈棄,就見他眼也不眨地直勾勾盯著自己,眼底有不加掩飾的炙熱。
他下意識移開目光,片刻之後又轉回來,竭力板著面孔肅然用劍柄敲了敲他的肩:「回神。」
被他抓了包,沈棄也並不驚慌,回過神後毫不掩飾地誇讚道:「師兄練劍賞心悅目,我都看得入了神。」說完又有些苦惱模樣:「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師兄一樣?」
慕從雲臉頰微熱,輕咳了一聲道:「只要你持之以恆,自然能和我一樣。」
沈棄沒有錯過他短暫的羞赧,笑吟吟走上前去,動作有些笨拙地擺了個起手式:「那還勞煩師兄多教教我。」
……
兩人在中庭練了一個時辰的劍。
金猊和肖觀音結伴過來時,就見沈棄一個劍招怎麼也使不對,慕從雲站在他身後,握著他的手耐心十足地引導他尋找用劍的感覺。
金猊摸著下巴圍觀,頓時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我可沒有這麼笨,就這麼幾式劍招還得師兄手把手教。」
肖觀音斜眼瞥他一眼,道:「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大師兄喜歡沈棄而不喜歡你的原因吧。」
金猊:???
他滿臉憤然:「大師兄怎麼就不喜歡我了?」
肖觀音頓時無語,冷笑一聲:「沈棄可比你聰明多了。」
說完也懶得和他掰扯,逕自進了院子。
金猊神色忿忿追在她身後也進了門。
見兩人來了,慕從雲這才收了手,對沈棄道:「今日就練到這裡。」
肖觀音立即道:「我們來尋師兄一起去吃晚飯。」
慕從雲目光往他們身後看了看,不解:「你們二師姐呢?」
提起關聆月,金猊又是好一陣不高興,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二師姐要尋一味丹藥,那趙槐序說他會煉,與二師姐一道去術院的丹室了,今日不同我們一起吃晚飯。」
關聆月不在,便只有四人去學宮食堂用晚飯。
晚飯之後,四人又散著步回上嵐峰,行到上嵐峰下時,正撞上一隊人神色匆匆地下山去。
慕從雲看著為首的之人,有些印象:「是隔壁逸風院的人。」
金猊探著脖子去看,就差把幸災樂禍寫在臉上了:「逸風院出什麼事了,這麼火燒屁股的?」
慕從雲亦不知,搖了搖頭,一行人才回了聽竹苑。
還未至院門,就見隔壁院落陰驕與陰識步伐匆匆出來,撞見一行人後陰驕動作一頓,還是客氣地拱手打了個招呼。
慕從雲亦客氣回禮。
倒是金猊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奇道:「陰道友神色匆匆,是遇上什麼事了?」
陰驕蹙眉不善掃了他一眼,目光又掠過了一旁的沈棄。
沈棄並未迴避,視線與他對上,半眯著眸子若有似無地勾了下唇。
「只是些許小事。」惦記著尋找陰雪的行蹤,陰驕到底沒有同他們浪費時間,只敷衍回答了一句,便行色匆匆地下山了。
但當晚,陰雪失蹤的消息還是傳遍了十方學宮。
無他,而是學宮忽然派出諸多護衛,將整個學宮都封鎖了起來,開始四處搜查。
半夜被驚醒的眾人這才知道,陰雪竟在學宮失蹤了。
第41章 搜查
搜查持續了一整夜,學宮四處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好奇的學子們四處打聽陰雪是何方人物,不見了蹤影竟能勞動整個學宮甚至皇室的護衛隊尋找。慕從雲起身看著外頭的陣仗,有些擔憂的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