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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可別再哭了,長姐現在就指望著你呢,若連你都慌了神,誰還能守著長姐,守著長孫?」林幼萱安撫奶娘,「你們夫人那邊想來很快就能還長姐和長孫一個公道,屆時還得你震場子。」
奶娘邊抹眼淚邊點頭,林幼萱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個荷包,鄭重地交給奶娘說道:「我該回去了,大姐姐還睡著,等她醒了,你一定要把這荷包交給大姐姐。裡頭是平安符。」
奶娘似乎猶豫了一會才伸出手說好,在林幼萱離開前,視線還落在說是放著平安符的荷包上,心道:二姑娘根本不像是在給平安符,而是……
待林幼萱離開,奶娘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那荷包拆開,看到了一張寫滿字的紙條。
而武定侯夫人作為當家主母手段還是有的,林幼萱剛到家不過半個時辰,林幼涵的奶娘就差人送來消息,說已經抓到算計林幼涵的鼠輩,居然是武定侯那受寵的小妾。
武定侯夫人本就對那小妾殺之而後快,不過礙於她生了個侯府的二公子,如今正好有了藉口,直接一條白綾給弄死了。身份也從良妾直接落為賤妾,連帶著二公子都被軟禁,等待武定侯回來再定奪。
武定侯還遠在邊陲,後院起火,林幼萱聽過後什麼都沒說,只讓奶娘的人帶話回去,要好好照顧長姐。
在武定侯夫人在家大刀闊斧穩定定位,保衛自己的嫡親孫兒的時候,邊陲再次傳來好消息,武定侯終於擊退了敵國,並且奪回一座城池。
京城眾人紛紛說武定侯這次指不定得升國公了,皇帝那邊確實龍心大悅,又是對這武定侯府送去一對的獎賞。
一時間,武定侯府人來車往,都是官夫人們趕著趟去恭賀,但這裡頭卻壞了一件事。
會試前一日,太子被皇帝斥罵,甚至動用上了錦衣衛要查實東宮這些年的帳。
原因居然是太子那邊給武定侯祝賀,送的一棵珊瑚樹。
自古以來,珊瑚樹都是罕見的珍寶,而太子送去的雖然只有成人小腿高,可當日在侯府作客的人說那株珊瑚居然被偽裝成粉紅色的珊瑚,是下人不小心磕了一下,掉了色,露出裡頭的深紅的顏色!
深海珊瑚本就得來不易,更別提是極品中的深紅色,即便是皇帝手裡頭也沒有幾株,太子居然直接送了武定侯府,甚至還塗抹成粉紅色。
在皇帝記憶里,東宮只有一株小小的紅珊瑚,並沒有深紅的稀品,還偽裝成粉色珊瑚送到武定侯府,如此一來免不得被猜測用意。
本來皇帝就對太子近期屢出風頭不爽,正好就有了藉口,先是在早朝上怒斥一頓,然後便是讓錦衣衛介入。
實在是武定侯如今眼看著要大捷,太子居然送重利,皇帝忌憚兩人勾結。
不管事情如何,反正太子是要打壓的,風口浪尖的下武定侯府倒是好推脫,畢竟他們第一時間就上報,聲稱惶恐給退了珊瑚。
武定侯夫人先前連一個小妾都搞不定,那一日異常聰慧,林幼萱在得知後便曉得武定侯夫人是得『高人指點』了。
直接讓皇帝側猜忌太子,大皇子那邊就不會引起注意,有更多的時間來布局。
而且就那麼巧,武定侯這就穩住了邊陲的戰況,如若是真,武定侯是不是該回京來了。
又或者皇帝想要直接以調查結黨的名義暗中把武定侯押回京?
林幼萱想得入神,陸少淵給她把茶端到手裡,這才讓她回過神。
「先別想那麼多了,等我殿試結束了,估計就有分曉了。」
他聲音輕柔,可還是驅趕不了林幼萱腦海里凌亂的思緒。
她扯出一抹笑,低頭喝了一口他泡的清茶,淡淡的茶香在嘴裡蔓延,好像這個時候亂糟糟的心情是得到了片刻寧靜。
「殿試後就分曉了……看來是都布局好了。」她喃喃著。
陸少淵嘆息一聲:「真是一句話都不能在你跟前多說,萱兒也太過聰慧了。」
林幼萱睨他一眼,不滿道:「很多時候謊言是瞞不住的,大舅舅說糧價忽然高了,除去你那邊有動作,說明還有另一批人在運作。你是不說,但我已經猜到了,你就瞞著吧,左右我心裡有數。」
明明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她不明白他這會子藏什麼。
陸少淵無奈笑笑:「倒不是特意瞞你什麼,確實是說了也只是徒添心思,若有要緊的,肯定會提前跟你商議。」
「是,陸首輔算無遺策,我就等陸首輔的好消息了!」她舉了舉茶杯,倒是真切地笑了,「祝願一切順利。」
陸少淵亦舉杯,好好地喝茶弄得要一醉方休的作勢,兩人在相視中都忍不住發笑。
這日陸少淵難得被留下一塊用晚飯,宋敬雲在邊上沒少給他眼刀子。
不同前幾次考試,林幼萱次日天不亮就起來,準備好一切親自送宋敬雲到皇城。
宋敬雲不見緊張,撞見騎馬慢悠悠往皇城去的陸少淵還有心思譏諷:「他這招搖過市的,怎麼,顯得他那張臉好看?還是想勾引別的姑娘?」
林幼萱莞爾:「他要勾引的姑娘不正合你意,你還罵他作甚?」
一句話讓宋敬雲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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