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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忍不住再擠對他一句。
陸少淵笑得無奈。
美人在懷,沒守住是他的問題嗎?守得住才是他有問題了!
不過這樣的事到底不磊落,他尷尬咳嗽一聲:「我先回去,晚些再來找你。」
「可別折騰了,怕我那薄薄的牆經不住你踩踏,再給我弄塌了!」她得緩緩,今天都不再見到他了。
雖然有點兒像過河拆橋的嫌疑,活脫脫一個負心漢的心理,但林幼萱知道自己需要冷靜。大皇子給到她的衝擊過於激烈,導致她神思都不受控制,萬一再有比想要一個親|吻更衝動的事,那可真便宜陸少淵了!
她深吸一口氣,快速說:「我把你推出去了,在皇貴妃面前模稜兩可,沒有徹底撇清我們的關係。他們肯定很快就有動作,你看看需要怎麼配合太子,能把兩人一次就收拾乾淨!」
陸少淵聞言一愣,下一刻,兩人關係修復進步的喜悅都散得一乾二淨。
他能感受到她急於逃出大皇子陰霾的迫切,叫他心疼。
「等我消息,很快。」他去牽她的手。
林幼萱在他指尖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往後一縮,嫌棄道:「快回你家洗手去!」
話落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走了。
陸少淵又是一愣,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也忍俊不住,愉悅的笑出聲。
回到自己的新宅子,陸少淵沐浴更衣,換上一身不顯眼的青灰色袍子,略一喬裝便再出門去。
宮裡那邊,皇貴妃見到兒子後果然就說起林幼萱和陸少淵的事,表明擔憂兩人若成好事,就更難拉攏了。
大皇子不由得想起林幼萱在宮門的反應,當即笑了:「或許真是有那麼一出,不然她怎麼會如此警惕避我不及?!是在避嫌啊。」
他的話讓皇貴妃聽出了不尋常:「你方才遇到她了?你做什麼了?!」
「你剛解禁足,怎麼又敢在宮裡亂來?!」
皇貴妃壓低聲了責怪,皇帝的脾氣越發不好琢磨,萬一再傳到皇帝耳朵里,不得再鬧出是非。
大皇子不屑地哼笑一聲,毫不在意地喝茶:「母親,你是越來越膽小了,經歷這次你還看不明白嗎?那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疼愛你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東宮那邊只會勢力越大!」
「兒子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
太皇子一語雙關。
這裡頭其中就包括林幼萱。
陸少淵嗎,他倒要看看自己就橫刀奪愛,那個忽然就聲名鵲起、最叫人看好今科可以殺出重圍的落魄伯府世子,又能如何!
皇貴妃聽著兒子大逆不道的話憂心忡忡,可望向宮門的那雙眼又迸射出貪婪的光。
她一直也有想得到的,憑什麼那個賤人死了多年,她還被壓著,她從來就不甘願只當個妃子!
「我兒說得對,無非就是你不仁我不義,我們何錯之有?猶豫便會失去機會……五日後開科,我讓你大舅媽正好設個宴席。」皇貴妃眸光一閃,笑著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聞聲劍眉一挑,想起指尖散去的那抹不知名淡香,渾身都在發燙。
第80章
到宮裡走一趟的後勁, 林幼萱緩了整整兩日。
眼看會試在即,她這日一早起來便給宋敬雲張羅備考的東西。
宋敬雲來找她時,正好見到丫鬟婆子手裡捧著各類的毛筆墨硯魚貫而入, 他一眼便明白這是替自己準備的, 笑吟吟看著她挨個挑選。
「還是這塊松煙墨吧。油煙墨雖潤澤有光,卻不知考場上的紙如何, 畢竟容易暈開, 松煙墨墨色濃黑, 寫字更顯得飽滿。」她這邊說著, 捧著松煙墨的丫鬟當即退到一邊, 她便細心地挑選松煙墨錠。
宋敬雲樂呵呵道:「還是萱表妹細心, 要我隨手拿塊舊的就成了。」
聞言的少女轉過頭來, 杏眸亮晶晶地問:「表哥的舊墨錠用得可順手, 用習慣的也不錯, 你叫人取來我瞧瞧,看可還夠這次考試嗎?」
宋敬云:……
他就不該多嘴這句。
舊的哪裡有新的好呀, 還是他家表妹親自挑選的。
他乾笑一聲, 當即找個藉口:「用許久了,恐怕堅持不了考完會試。」
「萱兒說得極對,自然還是用慣了的合適。瞧我這不能著家的可就發愁了,還想跟宋公子借一塊頂上呢,這來得也是時候。」
表兄妹倆正說得有來有往,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陸少淵聲音傳進屋,他人也已經立在門檻邊。
在場的丫鬟婆子都垂了頭, 馮媽媽對這神出鬼沒的陸世子實在沒辦法,好在能在這院子裡伺候的都是最忠心不過的, 當即示意她們放下東西,自己領著人先離開了。
宋敬雲對陸少淵實在喜歡不起來,更何況他總愛『插足』他們兄妹的相處,沒好氣哼笑道:「世子爺這藉口簡直爛透了,你不能回去,你身邊就沒有能回去取的人了,是都瘸了還是認不出家門了?!」
被毫不客氣地戳穿,陸少淵就那麼站在門口的光帶中朝宋敬雲一拱手:「彼此彼此。」
宋敬云:……
該死的男狐狸精!
林幼萱見兩人馬上就該吵起來,忙抓起托盤裡的一塊墨錠,直接丟陸少淵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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