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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往回折返,去尋柳氏了。
寶言嗯了聲,小桃走後,內侍神神秘秘從袖中捧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寶言:「姑娘,這是夫人為姑娘準備的糕點,夫人說了,務必請姑娘嘗嘗。」
匣子裡是一塊精緻的四方黑色小糕點,不知是什麼糕點,挺香的。寶言一點沒懷疑,拿起糕點一口吞了。
內侍盯著寶言吃下東西,心滿意足目送她離開。
那並非什麼糕點,而是梁王世子新得的玩意兒,名喚百日歡,用在男女之間。吃下那玩意兒的一男一女,大約一刻鐘後,便會情難自禁。單論這一點,與春_藥差不多。
不過尋常春_藥只需要一次即可解除,這百日歡還有後效。
中了這藥之後,二人必須在一百日內日日交歡,直到一百日後藥效解除。否則的話,兩個人都會死。若三日內不交歡,兩個人都會身體不舒服,若拖到四日,那便是重症纏身,再拖到五日,便得見閻王。
梁王世子那日見過寶言後夜不能寐,總覺得這樣的美人兒不應當在街上行走,而應在他房中承歡。他一時心神激盪,又恰逢得了這藥,當即決定用在寶言與自己身上。
當魚水之歡摻雜進生死,多麼刺激。
沈慶安計劃得很好,他與寶言在這宮宴上被人發現苟合,寶言失了清白,莫家不得不同意將她許給自己。若莫家還不同意,總得看在寶言與自己的性命上點頭。
可以說,他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寶言將糕點吃下,並未多想,辭別內侍,往前去見許家夫人。
寶言心裡有些忐忑,猜測著許家夫人要與自己說什麼秘密,該不會要說許三公子的親事吧?
那位許三公子前幾回曾向寶言表示過仰慕之意,難不成他已經表明了許家夫人,要娶自己?
以她的出身,嫁給許三公子,倒是一門不錯的親事,日後應當能安安穩穩混過下半輩子。
如此想著,寶言有幾分欣喜,忽地停住腳步,方才那小公公說,哪一間屋子來著?
寶言站在原地,咬著下唇犯難,沒記錯的錯,應當是……右拐第二間?
寶言遲疑著往右走,推開第二間房門,愣了愣。屋子裡空空如也,沒見人在,寶言有些詫異,心想夫人或許還沒來,等等吧。
屋子裡陳設一應俱全,還有一張空曠的床,桃色帷幔用金鉤掛住,懸在兩側。
寶言目光停在那張寬大的床上,沒來由地犯困起來,仿佛一瞬間被睡意擊中。她掩嘴打呵欠,搖了搖頭,意欲讓自己打起精神,等許家夫人過來。
但這睏倦之意怎麼也擋不住,眼皮沉沉,寶言摸索著往床邊坐下,靠著床頭睡意昏沉想道,先眯會兒,待許家夫人來了,她應當會叫醒自己。
就這麼,寶言整個人歪進床帳里,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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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沈沉與程玉二人尋了處僻靜的位置坐下,避開那些爭奇鬥豔的女人們。
沈沉道:「這兩日我會再去一趟刑部大牢,親自審一審梁平章。」
程玉怔了怔,遲疑道:「殿下要親自去見梁平章?可命人將他提來政事堂,何必親自去那陰森森的刑部大牢。」
沈沉貴為太子,自幼學習為君之道,待年歲漸長些便在朝堂中處理一些政事,他一向做得很好,甚得皇帝讚賞。
這回沈沉跟的一樁案子,是江寧府巡撫梁平章被指控殺妻殺子,人證物證俱在,原沒什麼懸念。可偏偏這位梁大人出事後,百姓們紛紛為他請命,說他一向是位好官,不可能做出這等事來,一定是出了差錯。
江山社稷之根本乃是百姓,事情鬧得很大,皇帝聽聞此事,當即下令重新調查。但朝堂眾人皆遲疑,這案子不好接,百姓們分外關注,容易引火上身。
最後是太子出面接下,眾人也算鬆了口氣。
太子此人行事一向殺伐決斷,不講究情理,又是皇后嫡出,身份尊貴,的確適合做這案子的主理。
沈沉道:「刑部大牢而已,有何不能去?」
程玉挑了挑眉,沒再阻攔,二人正說著,程玉身邊的侍從過來:「世子,夫人那邊請您過去說話。」
程玉嘶了聲,看了眼沈沉,知道肯定是自己娘親又在張羅給他相親,一時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正欲藉口以沈沉推辭,侍從又道:「夫人說了,若是您不去,她回去就跟你斷絕關係。」
程玉:「……」
程玉長嘆一聲,只好辭別沈沉,去見丹陽侯夫人。
程玉走後,沈沉皺眉,也不知道她們這些婦人為何對給他們安排相親之事如此熱衷,丹陽侯夫人是,皇后也是。自從他過了二十二歲生辰,母后三不五時提及此事,好在母后通情達理,並不以斷絕關係相要挾。
沈沉收回視線,兀自坐在廊下,嫌她們吵鬧,起身離開。
途徑一處小路時,有位宮女含羞帶怯藉口送茶水接近沈沉,並且在路過沈沉身邊時,以十分拙劣的演技假裝腳滑,意欲摔進沈沉懷裡。
沈沉閃身避開,居高臨下看著那位摔倒在地的宮女。
嗯,摔得毫無演戲痕跡,先一步還把手中的杯盞安穩放下了。想必是因為摔壞了杯盞要挨罰吧。
宮女忙不迭跪下磕頭請罪,沈沉多一眼都不想看,徑直離開。才轉過身,又被人撞了滿懷。
這回這個演得比較全套,好歹茶水沒端住,一股腦灑在沈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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