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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言帶著小桃,在別苑中尋了許久,也沒瞧見許家夫人。
寶言腦袋低下去,看了眼手裡的玉佩,有些沮喪,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可她已經答應了母親。
有了,找個人問問不就好了。
寶言目光逡巡一番,隨後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位年輕郎君身上。無他,只有這位郎君孤身一人,寶言有些害怕面對很多人的目光。
她大著膽子走近,喚了聲:「你好,這位公子,請問你有沒有看見許家夫人?」
郎君斜睨了她一眼。
寶言覺得他這眼神不大友善,好像很嘲弄似的。想了想,明白了,她光在這兒問許家夫人,可京城姓許的人家興許不少,也不止一位許家夫人。
她補充道:「就是,大概和我差不多高,長得有些胖胖的,慈眉善目的一位許家夫人?你有見著麼?」
郎君冷哼了聲。
寶言被他哼得有些莫名,但從他的態度里瞧出了不喜。她一向對別人的討厭很敏感,一下就能察覺。
「抱歉,抱歉。」寶言下意識咬了咬唇,趕緊退後一步,跑遠了。
沈沉看著女子曼妙的身姿離開,心中有些不屑,真是技術拙劣的勾引。
以為今日大家打扮得爭奇鬥豔,她便特意反其道而行之,好吸引自己的注意。還故作蠢笨,裝作不認識自己,上前來問一些愚蠢的問題。
大抵還以為自己技術高明,殊不知,沈沉早已經一眼看穿她,說到底,不過是個狐媚子。
沈沉內心鄙夷,並未將那狐媚子放在心上。
「殿下,抱歉,有些事耽擱了。」丹陽侯世子程玉姍姍來遲,朝沈沉方才望向的方向看了眼,問道,「殿下方才看什麼呢?」
沈沉只道:「沒什麼,不過是某個蠢笨的狐媚子。」
程玉當即瞭然,又不由調侃:「難怪皇后娘娘要大費周章為您相看,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為殿下相看到位合適的小娘子。」
沈沉乜程玉一眼,程玉咳嗽了聲,連忙噤了聲:「臣閉嘴,臣閉嘴。」
沈沉冷哼了聲,就今日來的那些女人,若是他母后能瞧上誰,那只能母后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了。
沈沉從未想過,今日自己會在這場宮宴上馬失前蹄。
失得還挺厲害。
失了身。
對象正是那個不久前被他鄙夷過的手段拙劣的狐媚子。
【📢作者有話說】
小沉:她在勾引我。
一些閱讀小tips:
○1v1雙c,笨蛋美人×高冷
○架空,文筆一般,棄文不要告訴我,我玻璃心,會眼淚化作西湖水淹掉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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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陰差陽錯◎
要說此事,實屬陰差陽錯。
這廂寶言從沈沉跟前離開後,想起他的冷臉,沮喪垂著頭。她平時不常跟著柳氏出來交際,所以並不認識太子沈沉,只當那是某家高門的郎君。
寶言低嘆一聲,對於不討喜這件事,她經驗十足。
因為這張臉,她總被人認為是心術不正的狐媚子,小娘子們嫌她太妖媚,怕她心機太深,因此討厭她。而郎君們則認為她輕賤,多有冒犯之舉。總而言之,就是不討人喜歡。
想必方才那位郎君也以為她是故意搭訕吧,所以討厭她。不過天地良心,寶言真沒有那種心思,她有自知之明。再說了,做狐媚子多難啊,以她的腦子顯然做不來。
寶言悶悶不樂,攥著手中那玉佩,一時有些沮喪,今日這麼多人,她要上哪裡找許家夫人?
正想著,忽地被人叫住:「敢問姑娘可是莫四姑娘?」
是一位身著棕黑服飾的小內侍,寶言一時茫然,這偌大一個皇宮裡,竟還有人識得自己?隨即想道,是否因為許家夫人也在尋她?
那內侍正是沈慶安的人,憑她手中那枚玉佩認出人來,聽她如此問,順勢應下:「是夫人托奴才找姑娘,姑娘想見她麼,請隨奴才來。」
寶言眼前一亮,陰霾一掃而空,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連忙道謝:「多謝公公。」
話罷跟著內侍走。內侍領著寶言,越走越偏離別苑繁華,連熱鬧聲響都淡了七分,只餘下些裊裊渺渺的動靜,聽來倒有幾分駭人。
小桃素來比寶言機靈,留了個心眼,小心問道:「敢問公公,許家夫人為何……要在此處約見我們家小姐?」
小公公仍舊笑得恭敬:「奴才也不知道,夫人只是吩咐奴才帶姑娘去見她。」
內侍滴水不漏地應著,心裡卻在想,這丫頭頗為機靈,待會兒得支開才好。
穿過一處迴廊,內侍停住腳步,指了指前頭道:「姑娘過去吧,夫人就在左拐第二間屋子等姑娘。」
寶言不疑有他,邁步往前。小桃要跟,被內侍攔住,「夫人說,還有些旁的秘密要與姑娘說,只許姑娘一個人去。」
小桃拉著眉頭,總覺得有些貓膩,可她到底小門小戶出身,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人在宮裡有什麼規矩。又想總說宮規森嚴,總不能出什麼岔子。
至於那許家夫人要與姑娘說的悄悄話,興許是姑娘的婚事。許家三少爺對姑娘有些意思,莫不是說動了許家夫人要提親?
小桃看了眼寶言,道:「那姑娘去吧,奴婢回去尋夫人,等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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