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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給太子解毒只要一些普通的藥材,根本不需要珍貴的藥材。
流月故意說那麼多珍稀的藥材,不過是想顯得需要的藥材昂貴一些,好多訛點診金。
「你居然要收診金?」太子一聽,當即不悅的皺起眉頭。
這個上官流月,讓她給他解毒是給她面子,她居然一開口就向母后收診金,這也太沒有禮數了。
她治好他,母后定會有賞,她著什麼急。
這貪財二字全寫在她臉上,看得他十分的不爽。
看到太子一臉的詫異,還有不爽,流月無語的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大夫出診都要收診金,不然解毒的藥材哪裡來,熬藥的人工誰付?到時候出了事,是大夫承擔責任,如果不收診金,誰敢給殿下解毒?殿下莫不是那么小氣,捨不得出診金?」
「你!」太子一聽,登時氣得劍眉倒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當然,他用的是左手。
他氣得狠狠的咬緊牙關,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有臉收診金?這傷是你的毒貂所咬,本宮還沒向你索賠,你居然敢問本宮要診金,你這個貪財的丫頭,誰給你的膽子!」
流月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睛,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彎彎,「如果殿下當時不抓臣女,毒貂也不會咬你,殿下這算不算自作自受?請臣女出診,臣女付出了勞動,當然要收診金,殿下如果不願意給,那請殿下找別人解毒,別找臣女。臣女時間有限,還要給璃王殿下解毒。」
說完,流月冷冷的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皇后見狀,趕緊著急的起身,一把拉住流月,又氣惱的瞪了太子一眼,「弈兒,你是個男人,怎麼總和女兒家作對?流月姑娘出診收診金天經地義,上次她給本宮治胸疾,本宮還沒給診金呢,這次一起補上。流月姑娘,你要多少診金,你說,本宮到時候會準備好。」
流月漫不經心的掃了皇后和太子一眼,一字一句的道:「娘娘,臣女要得不多,一萬兩白銀足矣。」
「什麼?一萬兩,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太子氣得鼻孔冒煙,他又用左手拍到桌子上,眼珠子都氣綠了,「不就解個毒而已,你居然要收一萬兩白銀,換成其他的大夫,頂多幾百兩搞定。上官流月,你憑什麼值那麼多錢?」
流月淡淡一笑:「臣女不值錢,但太子殿下的命值錢。太子殿下要臣女解毒,臣女就是收這個價,殿下如果不樂意,覺得自己的命不值一萬兩,那恕臣女不奉陪。」
「等一下,流月姑娘。」皇后見狀,趕緊拉住流月,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便道,「流月,你別聽他的,這銀子本宮出,你只管給太子安心的解毒就是。」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太子一眼。
平素兒子吃個飯,請個客,或者吃頓花酒,哪次不是上千兩銀子打底?
他自己花錢奢侈,沒個數,如今居然連一萬兩都不願意出。
流月開的價是高了些,但是比起他的命來,這一萬兩算什麼?
她這兒子真是個死腦筋,該計較的不計較,不該計較的亂計較。
太子哪裡是計較這一萬兩白銀,一萬兩白銀,他能輕輕鬆鬆的拿出來,他計較的是要錢的是流月。
他就是不願意給流月那麼多錢,想到這裡,他用指頭指著流月,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是趁機訛本宮,對不對?你找死!」
「殿下嫌一萬兩太多,那就兩萬兩,少一分臣女都不干。」見太子嫌一萬兩太多,流月將脊背挺得很直。
給他臉他不要臉,居然敢和她討價還價。
很好,她會讓他知道和她討價還價的後果。
太子一聽,氣得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他滿臉驚異的盯著流月,像要把流月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剛才居然覺得她美麗,清麗脫俗。
現在看她這副嗜錢如命的樣子,明明那麼財迷,她哪裡美麗,哪裡清麗脫俗了?
「你居然要兩萬兩?你以為你是華陀在世,你憑什麼值兩萬兩!上官流月,本宮警告你,最好見好就收,別獅子大開口!」太子此時臉上浮起層層怒氣,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流月,發現她人那麼瘦,怎麼臉皮那麼厚。
流月見太子居然還不答應,便將雙手伸開,冷冷的一攤,「真抱歉,現在本姑娘的心情突然不太好,被殿下影響了心情,殿下要想請臣女解毒,得額外支付一半的精神損失費。兩萬兩加一萬兩的精神損失費,一共是三萬兩,殿下可願意出?」
「什麼?才短短的時間,你居然從一萬兩,獅子大開口到三萬兩?」太子此時又向後退了一步,他的嘴角憤怒的抽起,氣得差點中風,「上官流月,你存心敲詐本宮是不是?誰給你的膽子訛本宮?」
流月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梢,一臉沉穩淡定的模樣:「臣女沒有訛殿下,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殿下如果不想請臣女解毒,大可拒絕臣女,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還可以做朋友嘛。不過,來這裡已經浪費了臣女很久的時間,現在如果殿下還想求臣女解毒,還要額外再加一萬兩的誤工費。」
「你你你!你居然從一萬兩,又跳到了四萬兩。上官流月,你這個無賴,你好無恥,你趁機敲詐本宮!」太子這時已經氣得氣血上涌,他的身子差點站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著,兩手難受的扶到桌沿,氣得是冷汗直流,又難受的扶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