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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冷笑一聲,陰測測的盯著流月,「他是什麼來路我比你清楚,你真要逼我說出他的身世?」
流月不緊不慢的沉了沉眸,「當年我親眼看到娘親生下他,還在他右臂上咬了一排牙印,這牙印如今還在,你倒是說說,他是什麼來路?」
流月一邊說,一邊撩起驚羽右臂上的衣裳。
驚羽的右臂上,赫然有一排淺淺的牙印,和流月的話不謀而合。
大夫人看到這牙印,卻陰測測的笑了:「一個牙印能說明什麼?最多能說明她是蕭霽月的兒子,但他的爹,卻不是我們老爺。你娘當年在外面亂搞,不守婦道,她懷孕的時候老爺都不在家,誰知道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大夫人說到最後,暫時忍了一把。
這孩子的身世不能告訴眾人,有必要的時候,她會偷偷的告訴老爺。
「無憑無據,你敢污衊我娘,你說我娘亂搞,有本事你把那男人找出來?」流月同樣冰冷的出聲,目光森寒的盯著大夫人。
這時,那石階處,一襲身穿四喜如意雲紋錦袍,外面披著白玉蘭花披風的高氏走了下來。
高氏一走下來,瞬間就看到被鐵鏈鎖著的驚羽,登時驚得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的道:「這,這是誰的孩子?」
「不是誰的孩子,這只是一個野種罷了。」大夫人居高臨下的瞪了高氏一眼,冷冷的擺出了主母的威嚴。
流月似冷非冷的盯著大夫人,沉聲道:「大夫人,你作為當家主母,請你說話注意點。二姨娘,這是我娘親當年生產的孩子,是父親的親生骨肉,卻被大夫人關在地牢里整整十年!」
高氏一聽,目光精明的掃過流月和大夫人,在打量了驚羽一番後,漸漸淡定下來。
大夫人能做出這種事,她絲毫不覺得奇怪。
大夫人當年在她的保胎藥里下藥,害她小產,痛失自己的兒子。
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恨,恨不得將大夫人千刀萬剮。
這些年來,大夫人在府中迫害的姨娘和孩子還少嗎?
只是她沒想到,蕭夫人當年居然也生了一個兒子,而且居然沒被大夫人害死,而是關了起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以大夫人的性格,不把這孩子剷除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憎恨大夫人,不代表她就要幫流月,因為對她來說,這個小野種也是濃濃的威脅。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挑起大夫人和流月的矛盾,她好坐山觀虎鬥。
從丫鬟們的議論聲中,她已經聽出了個大概,現在大夫人和流月在爭。
一個說這孩子不是老爺的種,一個堅稱這孩子是老爺的親生骨肉。
第223章 懷疑身世
兩人似乎爭得不可開交。
她陰測測的掃了兩人一眼,媚眼如絲,淡淡的笑道:「你們爭什麼呢,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老爺的種,咱們滴血驗親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滴血驗親?
流月心底冷冷的一笑,居然是這個把戲。
她學醫的人知道,任何血液放到水裡,都是可以相融合的。
滴血驗親只是封建迷信的糟粕罷了,滴血的結果根本作不得數。
除非,有人從中作梗,在水和血液里做手腳,在裡面加點料,讓血液不能相融。
她還在糾結如何給弟弟的身份正明,結果,高氏竟出了這個主意,她還有些期待滴血驗親的結果。
「滴血驗親?你說的到也是一種方法。」大夫人細細的品味了高氏這句話,目光冷冷的轉動起來。
他看了這孩子的紅眸十年,相信他絕對不是老爺的兒子,只要一驗,就能驗出來。
所以,她贊同滴血驗親。
流月把大夫人的表情盡收在眼底,她心中明明好想用這個方法,面上則故作憤怒的道:「大夫人,二姨娘,你們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滴血驗親,是對父親和弟弟最大的侮辱,你們就這麼不信任我娘?」
「上官流月,你心虛了吧?要是這孩子真是老爺的種,你怕什麼?你如此害怕滴血驗親,更加讓人懷疑這孩子的來歷!」大夫人看流月一臉憤怒,更加認定她心虛,更想用滴血驗親這個方法。
「我信我娘親不會背叛父親,相信他是我親弟弟,只是如果真的滴血,驗證弟弟是父親的孩子,也會影響他們的父子之情。」堂堂一個父親懷疑自己的兒子,要是讓兒子知道,自然會恨他。
流月說完,眼裡適時的表現出心虛,害怕和閃爍的表情。
「呵呵……」大夫人冷冷的捕捉到流月眼底的心虛,心中更是得意,不由得一陣暗爽。
哼,這個小賤人一定是害怕了,所以才不敢滴血驗親。
就在這時,地牢外面又傳來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緊急著,是下人提醒的聲音。
「老夫人,老爺,三姨娘,這石台滑,你們走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流月一看,好大的陣仗。
只見老夫人和上官雲,還有收到消息的風婉柔和上官羽煙母女都著急的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真是好不熱鬧,上官府的夫人和子女們幾乎全都齊聚到了地牢里,所有人都震驚異常,不敢相信這件事。
包括那上官狄、上官秋月和一臉虛弱的上官雨晴,全都來了。
看來,這個消息對大家來說太過震動,幾乎所有人都想來看她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