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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離沒理她,一個轉身就朝王府裡面走去,那速度快得像一陣疾風,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流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大冰山,居然傲嬌成這樣,連衣裳顏色和人家一樣都受不了!
很快,楚非離換了一身金絲織錦的錦袍出來,這錦袍的領子和袖口呈明黃色,上面用金線繡滿了漂亮的雲紋,從細微之處就見真章,這是一件低調卻不失奢華的錦袍。
終於和流月的衣裳顏色不一樣,楚非離的神情這才恢復冷傲。
寧浩數了數站在馬車後的二十名護衛,便向楚非離報告:「殿下,屬下已集齊二十名最精銳的護衛,是不是現在就出發去紅冢山?」
楚非離冷冷點頭,「到時候十名跟本王進山,留十名在山腳駐守。」
「是,殿下。」護衛們齊聲回答,聲音響如洪鐘,氣勢霸道凜然,表情威風凜凜,動作整齊劃一,手中的武器泛著森冷的寒光,一看就是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然後,楚非離和流月坐到馬車裡,寧浩則率領十名護衛騎馬跟在馬車後面,從四面八方保護著馬車。
馬車上,楚非離昨晚似乎沒睡好,他慵懶的斜靠在玉桌上,單手支住臉龐,閉眼輕輕假寐。
流月昨晚睡得很好,所以精神十足,她摸了摸布包里的避毒珠,皺了皺眉。
她準備的避毒珠並不多,到時候只能給少部分人服用,所以其他護衛不能進入桃花瘴。
還好楚非離帶的人不是很多,這些護衛也十分聰明,估計到時候不會拖她們的後腿。
突然,她暗暗的吐了吐舌頭,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廢材,居然敢說這些武功高強的護衛拖她的後腿,明明是她拖大家的後腿好嗎?
「你在想什麼?」冷不丁的,那原本假寐的男人突然睜眼,冷冷的盯著流月問。
流月趕緊抬眸,發現楚非離正審視的盯著她,忙道:「聽說紅冢山有很多毒蛇,毒蛇會不會咬人?」
「你害怕?」楚非離淡淡的道。
「是有點怕。」流月老實回答,她能醫死人、活白骨,但不代表她不怕兇猛的毒蛇,什麼蛇、蜥蜴之類的爬行動物她都害怕,看起來就毛骨悚然。
「本王的人,不准害怕。」楚非離坐直身子,語氣很霸道,是一副不容質疑的冷傲。
流月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真是獨裁。
她什麼時候是他的人了?她只是他的大夫而已。
正當她在內心腹誹之際,楚非離冷傲霸道的聲音又響起:「到時候,你跟緊本王,不准離開本王半步。」
冰冷的聲音透著不容反抗的強硬感,流月的一顆心卻微地跳動起來。
這傢伙,這口氣,好霸道,卻又透著濃濃的保護欲,讓她生出了不少安全感來。
第146章 可憐的二小姐
切,流月低下頭,她感動個什麼勁,他只是害怕她死掉,沒法給他解毒而已。
況且,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她這樣的弱女子不是應該的嗎?
「你那個師父,是男是女,長相如何?」陡地,楚非離冰冷的聲音如遠古的洪流,轟隆隆的擊到流月心上。
就知道他會懷疑。
流月早在心裡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言笑晏晏的看著他,「是個男師父,他呀,生得慈眉善目、仙風道骨,手持一柄白色的拂塵,像天上的神仙。」
流月隨便編了個適合做她師父的男性形象,她之所以編是男師父,因為男人在這個世界行動方便些,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多,外出諸多不便,而且老頭子的形象比老太婆要清瘦利落些,這樣楚非離才會信。
「這樣的師父,有機會,本王也想見見。」楚非離試探的出聲,烏目里滿是深不可測的寒意。
「難道殿下也想學醫?」流月假裝不知道的挑了挑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楚非離。
楚非離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嘴角輕扯了扯,不再理她。
今日天氣不太好,天色陰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整個京城冷風呼嘯,寒涼不已。
快入冬了,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不讓一絲寒氣吹進屋裡。
這麼冷的天氣,大傢伙都慵懶的呆在家裡休息,很少有人外出幹活。
不過,別人不幹活,不代表美麗高貴的上官雨晴不用幹活。
此時,她正被幾名護衛緊緊跟著,監督她拿刷子清洗每家每戶的恭桶。
上官雨晴已經洗了半天一夜的桶,如今她早已是腰酸背痛、手腳發麻,她那兩隻白皙的手已經凍成了紫紅色,正顫抖的拿著一柄刷子,捂著鼻子在洗一戶人家的痰盂。
看著地上擺的這些的噁心的桶,她柳眉倒豎,憤憤不已的咬緊牙關。
不一會兒,有聽到消息的老百姓紛紛提著自家的桶趕來,還有拿髒衣裳髒被褥的,一堆髒東西堆在院子裡,幾十個人把上官雨晴圍著,等她幫大家洗桶和衣裳。
這上官府的二小姐被罰做社會服務,大家雖然不懂什麼叫社會服務,不過一聽可以觀看第一美人洗桶,好事者們早就前來排好隊,等著看好戲。
「你們看,這二小姐果然配得上第一美人這個稱呼,哪怕她現在十分狼狽,蓬頭垢面,依然漂亮得很,一看就是天生麗質的美人。」
「這麼美的小娘子,居然要幹這麼粗重的活,要不,我們去幫幫她,她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