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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不快叫人拿出來!」老夫人冷冷出聲,她早就觀察到大夫人故意叫孩子們和上官雲互動,以此忽略其他房的子女。
她不是妻妾,不需要爭寵,她是祖母,所有孫子孫女都是她的心頭肉,所以她見不得大夫人冷落流月。
看到流月眨巴著眼睛,一副好學卻學不了的樣子,她心裡生了一抹隱測之心。
大夫人正得意的臉色微變,皮笑肉不笑的點頭,一轉身就冷冷的吩咐紫妍:「還不快下去把大小姐的藥箱拿來,順便給她拿幾本醫書。」
「娘,別給她藥箱了,給她幹什麼,簡直是浪費。她想學醫,這輩子都別指望了,就算給她醫術她也大字不識一個。有時間她還不如在家裡繡繡花,納納鞋底,說不定太子殿下會對她改觀。」
上官狄不屑的嗤笑一聲,說完後,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不過我看讓太子對她改觀也難,我可是從朋友那裡聽到,說聽宮裡傳出來消息,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和她退婚,因為殿下要與大齊國的公主聯姻。那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又長得十分漂亮,兩國聯姻是為了國家好,只要兩國聯姻,邊疆的戰士不用打仗,百姓就能休養生息。到時候公主來了,哪還有你的位置,你連個妾的資格都沒有,比不上人家公主一個腳趾頭,你就做好被退婚的準備吧,還學什麼醫。」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頓時傻了眼,上官狄在外面是有一堆背景深厚的狐朋狗友,知道些宮中的消息不難,這下,所有人看流月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大夫人眼底浮起一抹冷笑,以前因為忌憚流月與太子的婚約,不敢對她下手,把她留到現在,如今她徹底成為一個廢物、一顆棄子,這樣還留有何用。
流月還知道她娘親的秘密,這是一顆定時炸彈,以前她膽小怕事,她諒她也不敢亂說,再有個太子妃的身份加持,她才沒動她。
事到如今,看來是她動手的時機了。
上官雲則是對著流月搖了搖頭,這女兒沒有醫術天賦,又不能為家族出力,怎麼看怎麼心煩,以後隨便把她打發出去找戶人家嫁了就是,管她活得如何。
流月並不在意太子退親一事,她巴不得太子退親,她才不屑嫁這種陰毒的男人。
她現在的關注點在那個醫藥箱上,她必須要得到那個藥箱,才能施展自己的醫術。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看向上官云:「父親,如果我說我會醫術,二妹和三妹會的我都會,你會不會高看我一眼,也像關心她們一樣關心我?」
上官雲愣了下,沒說話,上官狄一臉陰冷的接話:「就憑你,別異想天開!你連字都不識,連草藥都不會認,就別妄想了。」
流月緩緩的掃了掃眾人,眼中冷光一閃,又看向上官云:「如果我說我識字,並且認識世上所有的草藥,什麼疑難雜症都會治,並且會製毒解毒,你會不會為我引以為傲?」
「哈哈哈!」上官狄發出一聲嘲笑,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就你也好意思說你會治疑難雜症。別說疑難雜症,你要是認識這本醫書上的字,我立馬給你做牛做馬,為奴為婢,鞍前馬後的伺侯你。」
流月淡淡的勾起唇角,眼底是一抹冷笑,她現在還不是展現實力的時候,如果她此時展現實力,會被大夫人覬覦,會成為大夫人首要除掉的對象。
她還沒能力自保,對付不了這一大家子人,只能隱藏鋒芒,暫時依附他們生存,看到上官雲眼裡的鄙視和冷嘲,她會讓他後悔的。
很快紫妍就命人抱來一大撂醫書,還拿了一隻木製的藥箱,藥箱裡裝滿各種針和銀針、紗布等物,全是治病才用得上的醫療用品。
流月走到老夫人面前,對她行了個禮,重重的道了謝之後,這才帶著玉清回到自己的小院。
流月從小和娘親住在飛月閣,這原本是一座極為奢華的院子,在流月娘親逝世之後,就慢慢的破敗下來。
如今飛月閣的主院被惡僕王婆霸占,流月只能和玉清擠在破敗狹小的外院。
走進飛月閣,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看這飛月閣如今已蕭索得不成樣子,就連飛月閣三個字都脫了金漆,變得醜陋無比。
內院要好一些,外院則是雜草叢生,又髒又亂,院子裡擺滿了木柴和冬天用的炭火,已然成了上官府放雜物的地方,
王婆一直是大夫人的狗腿子,這些年為了看住流月,大夫人特意安排她住在飛月閣主院,這王婆生得一臉橫肉,皮膚黝黑,行為粗鄙不堪,委實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
第19章 除掉妖邪
她仗著是大夫人的親信,在大夫人的授意下搶了她的主院,平時對她作威作福,又打又罵,經常搶她的月例和吃食,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老刁婦。
就是因為有這些刁婦在,她這個堂堂的嫡出小姐竟然活得連狗都不如,成了上官家放棄的女兒。
很好,這一筆筆債她都會向她們討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回到外院的破房子裡,流月趕緊走向那面破了的銅鏡,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原主到底長什麼樣。
湊到銅鏡前一看,流月是一臉的震驚,這張臉竟然是如此的仙姿玉色、傾國傾城,誰說流月的樣子丑了,這分明是個柔柔娉婷的絕代佳人。
柳葉般的眉毛、翦水般的眼睛、櫻桃般的小嘴生在一張鵝蛋臉上,頓時有如明珠生暉,美玉瑩光。她的皮膚很白,肌膚吹彈可破,有如冰肌玉骨。那一汪清泓的雙眼微微一笑,便顧盼神飛,姿容無雙,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失了顏色,簡直奪盡了天下的春花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