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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子突然調轉槍頭對向自己,沐顏丹心裡一緊,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太子準備推她出去受死,她是萬不敢指認太子的,只得擔下這個罪名。
想及此,她的身體開始發抖,手心發汗,她從來沒覺得這麼害怕,這麼頭皮發麻過,也沒有這麼忌憚流月過。
攸地,她狠狠瞪了綠蘿一眼。她本來極度信任綠蘿,可現在,她越來越懷疑她是上官流月的人。
上官流月的守宮砂的確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做假,她那個腦子也想不出這種辦法,這只能說明綠蘿在撒謊,在欺騙她!
想到這裡,她瞪綠蘿的眼神更憤恨。
綠蘿被冤枉,真是有苦難言,她知道小姐瞪她是什麼意思,要她站出來頂罪。
她艱難的咬了咬唇,眼一閉,心一橫,突然跪下來說:「殿下,是奴婢的錯,這一切與我們小姐無關。但是我們並沒有陷害上官小姐,奴婢之所以提守宮砂的事,是因為剛才剛好經過這裡。」
「奴婢剛才經過這裡時,發現這腳夫把上官小姐打暈了抱回廂房,奴婢十分擔心,就在房間外面偷聽了一會兒。開始聽到有小姐的叫聲,後面突然沒有了,奴婢就十分緊張,趕緊衝進去救她,結果發現裡面沒有腳夫,他應該是聽到我的聲音翻窗逃跑了。這時上官小姐也暈了過去,奴婢就順便看了下她的手臂,發現沒了守宮砂,這才出來告訴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也是心急的維護殿下,才對上官小姐動了手。」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聽得有人開始冷笑,流月自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種拙劣的謊言,想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她不屑的輕哼一聲,冷冰冰的反駁,「你若真想救我,為何不一開始就衝進來?你說腳夫翻窗逃跑,他為何還在屋裡?你說腳夫打暈我,我之前明明被沐顏丹點了穴道,你們要真為我好,為何一口咬定我已失身?恨不得將我浸豬籠,分明是你們主僕聯合陷害我,我想給你們天大的膽子都不敢陷害將軍之女,你們幕後一定有主謀,你還不從實招來!」
她現在更清楚的記得剛才的事,原主在一個時辰前被沐顏丹點了穴道,那時候原主正怯生生的站在花園裡偷看太子,被沐顏丹發現,沐顏丹就帶人過來嘲笑了她一頓,然後叫婆子們把她擄到僻靜的廂房門口,沐顏丹親手點了她的穴道,她才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等沐顏丹走後,和綠蘿約好的王二麻子就來抱她進屋,企圖姦污她,誰知還沒姦污到就把原主嚇死了。
就在這時那個自稱「本王」的面具男人進來了,他把王二麻子打暈扔到床底,接下來就是她失身的事情。
聽到流月要揪出主謀,太子眉心隱隱抖動,如果再讓她查下去,勢必對自己不利,綠蘿這種小角色讓她替自己頂罪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到這裡,他胸腔憤懣起一腔怒氣,陰冷的眸子像暗夜的修羅,警告的看向綠蘿:「大膽奴才,竟敢砌詞狡辯,一定是你與腳夫聯手陷害上官流月。來人,把她和腳夫一起拉下去宰了!」
王二麻子一聽要被宰掉,臉色唰地慘白,雙腿猛地軟了下來。
突然,他感覺雙腿一熱,褲子瞬間濕了一片,一股難聞的味道迅速襲來。
眾人立即捂起鼻子,原來王二麻子被嚇得尿褲子了,這也太沒種了。
太子極為盛怒,王二麻子以為太子要逼出真話,所以他再也不敢說假話,恨不得把真相一鼓腦的搗出來。
第7章 惡奴現行
「請殿下饒命,奴才這就說真話,是綠蘿指使的奴才。奴才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將軍府的小姐,要是知道,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是綠蘿說有個丫鬟總欺負她,讓奴才去破了丫鬟的身給她點教訓,只要奴才一成功,她就給奴才一百兩銀子。」
「都怪奴才一時貪心,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到可以和美人睡覺,還有銀子賺,就大著膽子去了。可是奴才敢用奴才全族的性命發誓,奴才根本沒碰過上官小姐,奴才甚至都沒看清她長什麼樣。」
「綠蘿把奴才叫到廂房門口的時候,上官小姐已經被點了穴道。奴才只好把她抱進屋,就在奴才準備脫她衣裳的時候,有人潛進屋從背後打暈了奴才,然後把奴才塞到了床底。等奴才一醒來,你們就衝進來了,所以奴才根本沒碰過她,她是清白的,奴才也是清白的,求殿下看在奴才沒碰到太子妃的份上,饒奴才一條狗命。」
聽到王二麻子像倒水一般倒出真相,太子氣得眉心跳動,這個蠢貨,他有叫他招供?
綠蘿聽到自己被指認,心底一驚,跪著的雙腿抖得像篩糠,她立即指向王二麻子,作最後的反抗,「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反咬一口,根本不是我指使你,此事與我沒有半點干係,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個姦污犯還是趕緊認罪,免得連累家人遭受滅族之苦。」
王二麻子身體一怔,這綠蘿竟然拿他家人威脅他,他知道沐顏丹的本事,她爹是刑部尚書,要隨便給人安個罪名抓進大牢易如反掌,他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指認她。
他嚇得又想尿褲子,可惜他已經尿不出來了。
流月聽到王二麻子說有人打暈他,心裡一緊,生怕人家知道她雖沒被王二麻子欺負,卻失身於面具男的事,不過王子麻子和綠蘿互相指責和爭論,所有人都暫時忘了王二麻子被打暈的事,大家的注意力全被他倆的爭執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