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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居然那麼好,隱藏在那樹上那麼久都無人發覺。
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看楚輕塵一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模樣,她隨即將那茶杯「咚」的一聲頓到桌子上,要是讓別人知道半夜三更的,她房間有個男人,這要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她?
她倒是不在乎別人的說辭,可她是身在這個十分注重女子名節的世界,既然在這裡,她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則,不能讓楚輕塵留在她房裡,要保住女兒家的名譽,不然以後如何生存?
「喝了茶,就趕緊走。」流月倒沒直接趕楚輕塵,而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冷冷的頓到他面前。
要不是看在他上次替她扮女裝引走刺客的份上,她才不會留他喝茶。
「小月月,你就這麼沒良心?好歹本皇子為了你男扮女裝,不僅被眾人嘲笑不說,還得冒著生命危險,你就這樣對你的恩人?」楚輕塵輕輕的喝了那口茶,那妖冶魅惑的桃花眸笑得很燦爛,頓時享受的閉起眼睛。
啊,流月倒的茶就是香,和別的不一樣。
看著這客房點著金漆香爐,床上鋪著雲錦緞被,對面還坐著名絕色美人,他真想就在這裡賴一晚上。
見他喝了一口,還擺出一副享受不已的表情,流月冷冷的將那茶奪了過去,利落的倒在窗邊的一盆花草上,然後對他冷嗤一聲,「行,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她冷冷的往的退了兩步,退得離這妖孽遠遠的,生怕沾上他似的,這嫌棄的模樣看得楚輕塵一顆紅心唰地碎了,他的自尊心也大受打擊。
攸地,他突然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還美美的打了個哈欠:「你把本皇子住店的銀票都搜颳走了,本皇子沒地方住,今晚就睡這裡。」
他說完,一個輕靈的閃身,便利落的躺到這屋裡唯一的一張床上,他躺的姿勢特別的瀟灑肆意,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他單手支起腦袋,模樣慵懶至極,身上的白袍像雲朵一樣逶迤拖在床上,還一臉玩味的看著流月,那霸道戲謔的樣子真的很欠扁。
偏偏他生得唇紅齒白、美如冠玉的模樣,那一雙星辰般的眼睛眨呀眨,殷紅的唇里還咬著柄摺扇,這樣子真是純真無害。
可流月知道,這是這妖孽的偽裝,他表面純良,實際上是個面白心黑、邪魅無比又刁鑽古怪的浪蕩公子!
她怎麼會讓他霸占自己的床,攸地,流月提起火爐上那燒得很燙的開水壺,往楚輕塵身上就開始淋。
熱騰騰的開水一淋到楚輕塵身上,驚得他驀地大叫了一聲,臉色唰地變得慘白,一溜煙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小月月,你又又又謀殺親夫!你想燙死我?你好狠!」楚輕塵狠狠的磨了磨牙,眼裡那一排烏黑濃密的睫毛顫抖的眨呀眨,眼裡似乎泛著一層霧氣,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流月哪裡管他可不可憐,燙沒燙傷,反正他是死豬不怕滾水燙,這點開水還燙不傷他那糙皮。
「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燙成死豬!」流月提著那開水壺,狠狠的眯起眼睛,滿目威脅的盯著楚輕塵。
楚輕塵趕緊拿扇子擋在自己臉前,妖冶的眼裡滿是蠱惑人心的魅惑,由於他長得太美,流月差點被他蠱惑了。
不過流月是何人,她可是連看到楚非離這樣的第一美男都不會輕易動心的人,所以自然把這美得像女人的傢伙當成了大豬蹄子。
楚輕塵見流月來真的,眼裡燃燒起兩簇火苗,兩人直直的一對視,當真是火花四濺、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攸地,看到流月手中滾燙的開水壺,腳底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他一邊拿扇子擋住臉一邊後退,「小月月,你可要手下留情,要是把你未來的夫君燙壞了,以後為夫還怎麼見人?如果為夫被你帶出去,你也很沒面子是不是?」
「想做我的夫君,下輩子吧!」流月冷冷的出聲,她才不要嫁給楚輕塵這種紈絝陰險、妖邪浪蕩的皇家公子。
所有姓楚的男人她都不想嫁。
最重要的是,不是她不願意嫁,是她不能嫁。
想起剛穿越時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她的眉眼就冷冷的一沉。
那個男人破了她的身,如果在現代,她大可不必理會,可這是古代,萬一讓楚輕塵知道這種事,他會怎麼看她?
以這些古代男人的自負、自傲和濃濃占有欲的封建思想,他若知道她已不潔,還會這樣對她嗎?
為了大家都輕鬆,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矛盾和麻煩,她還是心狠的拒絕這些爛桃花好些。
本以為她的冷言冷語會嚇走楚輕塵,沒想到突然一陣勁風朝她習卷過來,驀地,楚輕塵已經迅速逼近她,在她臉上啄下一個吻,然後身形輕靈、身輕如燕的閃了開去。
冷不丁的就被楚輕塵吻了,流月的眸色眯得更深,那吻猶如蜻蜓點水一樣,在她臉上輕輕的啄過去,給她一種酥酥麻麻又痒痒的感覺,倒是不討厭!
只是,她被震在了當場,她似乎是第一次這樣被一個男人親吻!
楚輕塵想了很久的吻終於得手,他頓時目露精光,笑得十分妖冶,他深深的凝視了流月一眼,眼神里含情脈脈,情意濃濃,笑意似水光在流動,「記住,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從此以後,我不准你靠近任何男人,你等著我去府上提親,我要你做我楚輕塵永遠又唯一的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