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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兒說完,突然熱情的衝上來,還扯了扯流月的小兔子髻,跟楚非離一樣對這小兔子好奇。
流月也忍不住摸了摸蘇沫兒的山羊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頭上頂的是一隻小山羊麼?這個好可愛,你也不遑多讓啊。」
蘇沫兒朝流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指向沐府的大門,小聲的道:「上官姑娘,你是來找沐顏丹的吧?她是不是跑了,我是來看好戲的,不過似乎她不在家,看不了好戲。」
「你也知道我和她打賭的事?」流月問蘇沫兒。
蘇沫兒朝流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現在好多人都知道她和你打賭輸了,要被罰去怡紅院接客,她害怕被懲罰,當然悄悄躲起來了。」
流月噗嗤一笑,趕緊糾正蘇沫兒,「不是接客,是攬客。她雖然跑了,不過,你還是有好戲看。你看我的。」
流月說完,突然看向玉清。
玉清會意,趕緊爬到馬車上,從上面拿下來幾面鑼鼓,一邊敲鑼一邊大聲嚷道:「鄉親們,父老們,都快過來,有好戲看了!」
「沐大小姐和我們大小姐打賭輸了,害怕被罰去怡紅院接客,居然偷偷的躲起來了!」
「沐大小姐沒種,輸了不敢認帳,我家小姐手中還有賭約,刑部尚書包庇他女兒,不開門,大家都來聽聽,這到底是什麼無賴,居然願賭不服輸!」
玉清敲鑼打鼓的這麼一吆喝,那些逛街的吃瓜群眾們紛紛咬著糖葫蘆串,提著鳥籠,磕著瓜子,啃著山果圍了上來,個個都十分好奇。
「這是怎麼回事?沐大小姐和上官府的大小姐打賭輸了,居然要去怡紅院接客?這,這戲太好看了。」
「接客啊?那沐大小姐的清白豈不是要毀了,這還如何嫁人,怪不得她要躲,換我也得躲。」
「願賭就要服輸,她要是不願意,當初和人家打什麼賭?也不知道兩人打的什麼賭,沐大小姐居然輸了。」
「聽說是給一位大臣治病,沐大小姐打賭說,如果流月姑娘能治好那大臣的病,她就去怡紅院接客三天。如果流月姑娘治不好,就是流月姑娘去接客。我聽有人說,流月姑娘已經治好那大臣的病,還得了皇上好多賞賜,有黃金萬兩,良田千畝,還有珠寶無數!」
「所以,流月姑娘贏了,沐大小姐輸了。那輸了,就應該站出來履行賭約,躲到家裡又是什麼鬼?」
流月聽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朝大家笑道:「各位,不是接客,是攬客,就是站在怡紅院門口招攬一下客人,沐大小姐的清白還是會在的。」
「嘖嘖,這接客和攬客有什麼區別?都是站在怡紅院裡賣弄風騷,你們還別說,我真想看看堂堂刑部尚書的女兒,站在怡紅院攬客是什麼樣子,到時候一定轟動全城!這可是個爆炸性的大新聞,我一定要全程觀看!」
流月朝那齙牙淡淡的一笑,邪惡的眯起了眼睛,「可惜,沐大小姐不出來,你們看不到好戲了,除非,你們去敲門,叫她出來。」
「敲沐府的門?我可不敢!」那齙牙大叔一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他怕被沐容添抓起來關進大牢。
這時,蘇沫兒突然走上前,越過那兩名守門的護衛,朝那大門上的銅環狠狠的敲了敲,「這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敲個門而已,是沐顏丹不守信用在先,我還不信,刑部尚書能把我們吃了。」
流月也上前冷冷的拍門道:「咱們人那麼多,怕什麼,法不責眾,大家想看沐大小姐去怡紅院攬客,就一起來敲門,要是大家都不行動,可就看不到好戲了。」
這時,玉清和雲香也趕緊上前去敲門,眾群眾見狀,既然大家都敢敲,他們也敢敲。
一下子,幾十名群眾湧向那門,砰砰砰的敲了起來。
流月見狀,滿意的眯起了眼睛,這些帶頭鬧事的群眾,有好幾個是她花錢收買的,其他的大部分,自然是被竄梭過來的。
不得不說,這沐顏丹的人緣可真差,大家都只想看她的好戲,不同情她,看來她平時似乎為富不仁,喜歡欺負人啊。
不過這也不奇怪,沐顏丹能想到各種手段欺負她,也可以欺負別人,她這種人,得罪一大撥人不稀奇。
那兩名守門的護衛見大家居然一湧上來敲門,趕緊擋在人前,不停的警告眾人,「大膽,這裡是沐府重地,誰敢靠近,小心被關進大牢。」
不過,他們的氣勢似乎很弱,動作也比平時放慢了幾倍,因為他們內心也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心,也想看自家大小姐去怡紅院攬客的場面。
被流月和蘇沫兒一慫恿,沐府門口聚了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百姓們一聽說高貴的沐府千金打賭輸了,要去怡紅院攬客,紛紛把自家親戚朋友喊來,一邊磕瓜子一邊圍觀,並且不停的在邊上議論。
沒過一會兒,那聲勢就越來越浩大,氣氛越來越火熱,沐府門口簡直是萬人空巷,擠滿了人。
人們摩肩接踵,接得水泄不通,甚至有賣花生瓜子冰糖葫蘆的小販都把攤子擺到沐府門口,企圖趁熱鬧多賣點錢。
這時,所有人都不停的往沐府大門擠,一邊擠還一邊大聲嚷嚷:
「沐顏丹,開門啊,你有本事打賭約,有本事就開門呀,別躲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