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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一次會失敗?
為何這竹筒一靠近楚非離的傷口,那金蠶盅就像發瘋似的翻攪起來?
這竹筒里除了有上次的十二味中藥,還新添了三味珍稀的中藥。
難道,是因為新添這三味中藥的關係?
第203章 她是奸細
但盅書上就是這樣寫的,說只要找到三味中藥,就完全能解這盅毒。
她已經嚴格按照步驟執行,為何還會出錯?
就在這時,那殿外已經走來四名眼神陰沉、充滿殺氣的侍衛。
侍衛們一進來,就對流月冷聲道:「上官流月,你心懷不軌,與敵人暗中勾結,是敵國奸細,企圖謀害璃王殿下,皇上要拉你出去問話。」
侍衛們說完,便上前扣住流月的肩膀,流月冷冷的掃向他們,目光森寒無比,「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說我是敵國奸細,難道就因為我解毒失敗?」
「這些話,你自己去問皇上,還不快走?」那侍衛說完,押著流月就往殿外走。
流月深深的看了床上昏睡的楚非離一眼,猛地朝侍衛掙了掙,「別押我,我自己會走!」
這時,寧浩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楚非離,叮囑方姑姑照顧好他之後,也緊張的跟了出去。
流月一被押到殿外,就看到太后、弘正帝等人正目光陰森的盯著她。
那目光,像猛虎一般,像要把她給生吞活剝。
正在哭的容貴妃一見到流月出來,突然一躍站起來,滿眼憎恨的走到流月面前,伸手就抓住流月的肩膀,狠狠的搖動起來:「上官流月,你不是會解毒嗎?怎麼把離兒害成這樣?他以前都沒吐過血,今天卻吐了兩次,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他?」
聽到容貴妃的話,流月這才知道,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監視之下。
剛才在寢殿裡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早就知道了。
看來,皇帝還是不相信她呀。
她雖被容貴妃激動的搖著身子,不過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抬高頭顱,不卑不亢的看向容貴妃。
這時,她見容貴妃居然揚起手,做出要廝打她的樣子,她當即一躍閃開:「請貴妃娘娘三思,當著皇上的面,不要隨便動手打人。臣女從來沒說過百分之百能解璃王的盅,臣女也說過解毒有風險,臣女不敢打包票。如今只是解毒失敗,還未到最後一刻,還有機會給殿下解毒。」
容貴妃聽罷,身子陡地僵在那裡。
都這個時候了,上官流月還敢叫她三思。
她算什麼東西?
是,她是知書達理的貴妃,不應該做出這種潑婦般的打人舉動。
可什麼事她都可以忍,可以守住身份,但事關她兒子的生死,她堅決不會忍。
哪怕世人都以為她是潑婦,她也不會後退半步。
平素一直保持得體優雅已經那麼累,今天為了兒子,她就當一回潑婦又怎麼了?
她就想打流月一頓又怎麼了?
她害了她的兒子,她還不能報復?
這時,流月淡淡的看了太后一眼,見太后看見容貴妃激動得失心瘋的模樣,果然拿帕子捂著嘴角在偷笑,那眼裡的嘲諷意味很明顯。
不過皇后倒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她,臉上並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的神色。
她當然幸災樂禍不起來,她兒子的貂毒還沒解呢。
這時,弘正帝已經不悅的瞪了容貴妃一眼,容靈兒見狀,趕緊把容貴妃拉走。
弘正帝則是疾言厲色的瞪向流月,眼裡聚起狂獅般的暴怒,「你怎麼解的毒?璃王的情況為何會越來越嚴重?朕聽說璃王就只剩一天的性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必須給朕一個交代!」
此時,四周的人紛紛滿臉的失望,震驚,痛苦,容貴妃一直在嚶嚶的哭泣,容靈兒在抱著她安慰。
弘正帝在怒吼完之後,又在原地不停的踱著步,臉上浮起濃濃的陰霾。
看到大家紛紛一臉愁容,流月心裡也很不好受。
她忙看向弘正帝,認真的道:「解毒沒有一定會成功的,也會有失敗。皇上,請再給臣女一點時間,臣女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治好殿下,臣女現在需要靜下心來思考……」
「你還思考什麼?」這時,蕭太后已經滿面怒容的瞪著流月,眼裡嵌著鋒利的寒光,一字一頓的道,「你把璃王害成這樣,還有臉狡辯?你說,你是不是敵國的奸細,是不是別人派來暗害璃王的?」
「臣女不是奸細!臣女出生在大晉朝,就是大晉朝的人。眾所周知,沒有哪個大夫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失敗,如今就因為臣女解毒失敗,太后就要污衊臣女為奸細?那萬一以後太后有個頭疼腦熱,太醫們怕治不好太后的疾病,怕被安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想必這天下沒有誰敢給太后治病!」流月字字誅譏的說完,冷冷的眯起眼睛,全身血氣上涌,怒瞪著太后。
反正她也中了化屍丹,看來也算個將死之人,也就沒必要懼怕這個太后。
再怎麼,她都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她要據理力爭,絕不讓太后給她扣上一個敵國奸細的帽子。
這帽子一坐實,整個上官府都會被連累。
連累上官府她倒不怕,她怕的是連累祖母和她的弟弟!
所以,她堅決不會讓太后給自己扣上這種抄家滅族的帽子。
「你,你還敢反駁哀家?皇帝,你看看這臭丫頭,她才幾斤幾兩,居然如此強硬,還敢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她就是害慘了璃王的罪魁禍首,她不承認是吧?不承認,就對她用刑,看她招不招!」太后之所以憎恨流月,一是因為她是楚非離的人,她想剪除掉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