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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沉吟片刻,便微微的喟嘆一口氣,「人生若只若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好詩,好詩啊!」這時,不僅張太傅,那後面的太子少師等人突然驚呼起來,一個個的也在指揮國子監的監生記下流月的詩。
這下,所有人看流月的目光都變成了喜歡的星星眼,大家都被美麗的詩給感動了,紛紛忘記鄙視流月。
就連沐顏丹等人,暫時也沒有搞什麼么蛾子,一個個都期待的盯著流月,希望她多作點好詩出來。
這些詩句句都美,好得不分伯仲,每一句都深入人心,讓人驚嘆。
張太傅見狀,已是一臉激動的道:「上官流月,你簡直是一個瑰寶,你是天才,天才少女。最後一道題……」
「等一下張太傅,我還沒答呢。」上官雨晴見自己居然被忽略了,氣得差點中風。
她可是斗詩的另一方,她都沒答,張太傅就叫下一題,分明是把她忘了,真是氣死她了,她這個第一才女和第一美人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也不知道流月是什麼腦袋瓜,居然能說出那麼多好聽的詩。
這是流月當場作出來的,她總不能說她抄襲吧?
張太傅這時才尷尬的看向上官雨晴,有些歉疚的道:「真抱歉,老夫差點忘了你,你回答吧。」
上官雨晴心裡鬱悶得要吐血,喉嚨里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她漲紅著臉,有些欲言又止。
張太傅不是說用詞語嗎?這上官流月專門用詩詞,一下子提升了斗詩的難度。
偏偏張太傅說了可以自由回答,她又找不出上官流月的錯處,只得絞盡腦汁的思考,努力的要作出一首詩出來。
她腦海里倒是有幾首寫失戀的詩,對付以前的流月沒問題,可要對付現在的流月,拿出來就是自取其辱,不堪一擊。
「上官雨晴,你還在思考什麼?快說啊!」
「就是,難不成沒了上官流月幫忙,你連一首詩都作不出來?虧你還要和人家斗詩,你就這點水平?」
吃瓜群眾就是這樣,一會兒一個樣。
看到誰變厲害、占上風、有才華,就支持誰,一點節操都沒有。
上官雨晴被眾人一逼,隨便調動了一首自己之前寫的詩,便道:「小樓寂寞秋雨天,望月心酸淚成鏈,只嘆郎君不明意,心道蒼天莫弄人。」
此詩一出,居然沒有驚起任何水花,大家都淡淡的看著上官雨晴,臉上沒有驚嘆的神情。
第397章 身敗名裂2
張太傅是個直人,他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首詩還行,不過有上官流月珠玉在前,這首詩便很是差強人意。」
聽到這個無情的評價,上官雨晴身子一抖,面色一僵。
她趕緊說:「太傅大人,實在是時間緊急,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如果給我多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寫出更好的詩來。」
「上官流月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她能夠立馬作出詩來,可見她才配當名人榜的第一。老夫相信,今日女子榜的第一名,非上官流月莫屬。」張太傅擄著鬍鬚讚賞的說道。
太子聽到這話,頓時冷冷的瞪了張太傅一眼,「太傅,其他人的試卷還沒看,說不定有比上官流月更有才華的人出現。」
張太傅猛地接觸到太子陰冷的神色,這才發現他今天來的目的是幹什麼。
他只顧為流月驚艷,居然忘了自己是太子的人,他要是把流月評為第一名,太子豈不是要親那個鳳姑?
如果太子輸了,肯定會懲罰他這個老頭子,他都一把老骨頭了,哪敢得罪太子。
想到這裡,他的脊背頓時一陣寒涼,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是未來的皇帝,他哪敢得罪太子。
楚潯淡淡的看向張太傅,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太傅,請出第三題。」
張太傅遲疑的看了太子一眼,一臉嘆氣的看向流月,眼裡是十分無奈的神色,「第三題,以七夕為題,你們可以隨意發揮,可以是詩,也可以是詞。」
這時候,上官雨晴已經被流月打擊得渾身顫抖,體無完膚。
她沒想到流月會變得那麼厲害,她根本不是流月的對手。
張太傅臨時出題,不存在抄別人的可能,但她知道流月究竟有幾斤幾兩。
流月的醫術是那個名師教的,那她的詩文也可以是那人教的。
說不定那個神秘老師早就為流月準備了各種詩文,好讓她應對詩會。
她就不信一個蠢貨會突然變成才女,可流月的表現簡直無懈可擊,她根本找不出她的錯處。
難道,這些年流月在韜光養晦,深藏若虛,隱藏實力,直到現在才厚積勃發,露出自己的真本事?
這個上官流月,好深的心機。
她的信心一被打擊,頓時失去了鬥志,整個人垮了下來。
她本來想思考一首好的詩出來,可她發現自己腦子裡一團漿糊,頭暈目眩的,硬是思考不出一句好詩來。
她心灰意冷的嘆了口氣,慘白著臉,把自己以前寫的一首詩念了出來:「七夕乞巧望碧霄,牽牛織女渡鵲橋,葡萄藤下看銀河,銀河兩岸水迢迢。人間一夢是今年,牽牛織女恨別離,臨別一惜星風過,佳人似水淚滿襟。」
看到上官雨晴失去鬥志,發揮失常,流月已是鬥志昂揚,一臉雲淡風輕的仰頭:「我給我的詩作取名為《秋夕》,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